《以父之名》2010年华文最佳散文.doc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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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父之名》2010年华文最佳散文

以父之名 一,不是母亲打电话提醒,肯定又是忘了。这个月的某一天,父亲的忌日,烧纸给他。这样的提醒一年数次:鬼节、冬至、他的生日,还有清明与除夕夜。我总是忘掉,却也并非因为被“生”的事情忙着或闲着——他活着时,我就不大会记起他。 母亲说,她要送来叠好的金元宝与银元宝,很多,因为今年是他去世整二十年。母亲与父亲并谈不上有感情,可能还相反。但母亲对这些事一直很记重。我都能看见那个画面:阴天的下午,午睡了起来,她叠起元宝,手上全是金粉银粉,光线不好的客厅,她习惯了节约电,也习惯了长期的独居,连续几天没有人说一句话。我在外面喝茶,在银行排队,听的士司机责难油价,热腾腾地活着。接到母亲的电话,嬉闹的笑还来不及收掉,几乎不相信:二十年了!这么长……同时一阵惊惧,倘若母亲年老健忘了,甚或也去了,就没有人再会记得父亲了。他与世界最后一点形式上的联系,将会在我手上彻底断了。 十一岁的女儿用粉笔在地上画圈,给亡灵们的纸钱要烧在一个划定的圈里。外公、外公,她颇有兴致地念叨着,平常她不可能喊出这称谓。她与我父亲没有见过。 父亲不知我的毕业找工作、结婚生养、买房、换工作。这二十年,我做了人生中的许多事情,他都不知道。 那许多的仓皇、打击、恩爱、凶狠,他都不知道。 我十六岁时,他死的。他都不知道,我后来又长高了一些。 我给渐渐旺起来的火喂纸,母亲叠成的元宝们打着滚、萎缩着消失了。 也许任何一种灰烬都会随风上扬,但纸钱的灰,这样一小块一小块的,黑色、灰色的,在路灯的光晕下盘旋,像是真的通到了天地鬼神。我长久地看着。女儿找到一根小树枝,游戏般地挑动灰烬,让没有烧完的纸灰重新红通通的。 这纸糊味好闻。女儿嗅嗅她的手。 别捣得太碎,他们得不到了。 这——是——迷!信!儿轻声地、带着学生气。为什么要烧纸呢?她每次都要这样问一问。 我盯着慢慢白了的灰。为什么烧纸呢?亡去者永远不知,生存者亦知虚无。 二 我与父亲,从没真正生活在一起。一般讲,我只在春节会见到他。 他是本村早期的大学生,考到南京念大学,继而分配在那里工作,颇为荣光。重要的城里的工作使得他只在春节才能回乡。本地还有另一个在南京军区工作的人,他们两个一回来,就过年了。整个正月,他们两个与村里的书记、会计、赤脚医生、小学校长等有头有脸的人,会被人们邀着吃“春子”,从初五吃到正月半,经常一天两顿。他们在人家的堂屋里伸手伸脚地围着八仙桌坐着,喝酒、打牌、交换各自的烟、谈论国家大事。 再冷的天,父亲都穿毛料的衣服;那个军官,则是威风凛凛的制服。他们从不穿棉袄,看上去比当地的任何人都单薄,可这是气派和合适的,大家都一致同意:城市的人,是不怕冷的。这正是城市人漂亮的地方。 父亲死后,七七第四十九天,家里人请人放焰口,并烧掉他的许多东西。全是从南京收拾回来的,大部分我都没有见过,那完全是一个陌生人的物件,一个活了四十四岁的男人,半生的家当。奶奶再次哭得昏过去,姑姑们闭上眼淌泪,妈妈要张罗饭菜,便由我主要负责烧东西。俄文字典、围巾、画报、小木摆件儿、塑料杯。印象最深的是他的一件羽绒衣,两面穿,一面银灰、一面褐色,十分肥厚。真好烧啊,一扔到火里,羽毛们就砰地炸开来,热气烘烘。我惊讶得忘记了心疼。想起父亲每年回乡过年,乡下那么冷的三九四九天,他从来没带回过这件羽绒衣。他是对的,他表现得像一个漂亮的城里人。大家至今都记得他穿毛料服,裤腿上两条线。 所有那些春节期间,我与父亲,说不了几句话。有那么几句,竟也记得。 我家有个习惯,一到春节,就替四周的邻居写对子,早先是爷爷,他做过私塾先生,写得端正老实,全是妇孺皆知的老派对子。后来爷爷老了,或者也未必是老,总之,换成父亲写了。父亲喜欢这个角色。他把家里装糖果的瓷罐子拿出来调墨汁,把方桌上全部的东西都拿到别处,架势很大。倘若邻居没有特别指定,他便玩乐,自作主张改动上下联的几个字,让人念得半生不熟,或另取唐诗、录古句。有时也写新编的。歌颂农村风貌的那种,是广播里报的,他注意听村广播站的内容,却一边听一边哈哈地嘲笑。他还会给对联加“裱”,抓起一张报纸,随意地团成一个团,然后蘸着金黄的调料,在对联边沿整齐地印上一朵朵花,挺绝。不过他有分寸,不会在人家堂屋、正门的对子上游戏。 有一次,写到“春风和煦×××”,他问前来取对联的小个子男人,指着第四个字:“认得?” “不,怎么可能认识呢。”矮小的邻居高高兴兴地摇头。“你呢?”父亲问我。 三年级的我紧张起来,父亲从来没问我的成绩,我考的许多一百分他从不知道,三好生等许多的荣誉……我常常感到分享的人很少。可是,这个字偏巧我不认识。父亲没做声,继续写,也不教我,邻居打招呼走了他也没停。那整个半天我怏怏不乐。我其实并不真想在父亲面前显得多么出色,但我生气他如此没有道理的考验。这种随心所欲,让我感到莫大的生疏。 我一直记得那个半草的“煦”字,大红的纸、黑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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