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文学翻译中“形似”与“神似”.docVIP

试论文学翻译中“形似”与“神似” 　　摘 要:中国的翻译界借用艺术创作领域内的“形似”、“神似”，作为翻译标准的两种方法，产生了不小的争论，至今未能达成共识。究其原因，皆在于对“形”和“神”的概念界定不一。本文尝试对这两者的概念进行新的界定，并进一步讨论二者的辨证关系，以及探讨在翻译实践中如何处理“形似”与“神似”的关系。 　　关键词：文学翻译 形似 神似 辩证关系 　　 　　翻译中的“形似”与“神似”问题，是讨论最多、意见也最难统一的根本问题之一。根本原因在于以下两点：一是“形”与“神”是密切相关的两个多层次概念，大家很难达成共识，讨论的各方实际上是基于自己对“形”和“神”的不同认识而发表各自的观点，出发点的不同必然导致观点的分歧；二是形与神的关系，直接反映了符号的能指与所指的关系，它与翻译的手段与目的紧密相联。 　　 　　一 　　 　　对于文学翻译中的“形”的理解大家观点各异，陈西滢在《论翻译》一文中将“形”主要归结于“字”与“句”，在他看来，所谓“形似”的翻译，就是“字比句次”的翻译。许渊冲则对“形”有两种理解：一是语言层次的“形”，如：词语的形式、句法形式等。二是言语层次的“形”，如：语言的表现方式和表达方式。傅雷对“形似”中的“形”没有明确的界定，但从他的《〈高老头〉重译本序》中，我们也许可以大致看出傅雷主张不求“形似”的“形”主要包括“原文字面，原文句法”以及“文字词类”、“句法构造”、“文法”、“修辞格律”和“俗语”等。主张“形似皆似”的江枫对“形”的看法比较明确。他是针对诗歌翻译而谈形似的首要性的，他认为诗歌之“形”，应该包括诗的“结构、词汇（和词序、词的组合）、诗行（或不分行）、韵律（或无韵律）……乃至词的拼写和字母的大写小写等等。”总的来看，他所指的“形”，即包括语言层面的形也包括语用层面的形与法国诗人瓦莱里对“诗的形式”的界定基本一致。瓦莱里认为：“诗的形式，也就是说其中包含节奏、韵律、和谐、修辞的对称、反衬等一切称的上形式的基本特征的手段。”而“一部作品的形式即是那些可感知特征的整体。”瓦莱里对文学作品的形式的这一界定，具有很强的概括性，但主要涉及语言的使用层面。在这一层面，形式往往打上作者的个性烙印，而这些可感知的特征又是具有价值的，就一部文学作品而言，这一层面的形式的价值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其是否具有艺术性，因为文学是文字的艺术，充分利用语言文字所提供的可能性，创造具有个性的表现形式，是赋予作品生命的基础。毫无疑问，放弃对这些形式所蕴涵的价值的领悟，忽视对这一层面的形式的再创造，不可能会有真正成功的翻译。 　　与形相对的“神”，是文学翻译界界定最模糊，认识最不统一的概念之一。许多翻译家和翻译研究者将“神”解释为：“精神”、“神韵”、“味”、“原旨”、“意义”、“气势”、“风格”等等。这些解释有的失之笼统，有的过于宽泛，有的难以捉摸。用这些本身就难以统一的术语去界定神，其结果可想而知，不可避地造成争论的各方从各自的角度出发，各执一词，莫衷一是。傅雷提出重神似而不重形似的主张，从他与翻译有关的思考文字中，我们发现他对神的理解大致包括“意义与精神”和“韵味”。如他在《〈高老头〉重译本序》中，三次提到“意义”，两次提及“精神”，两次论及“韵味”；在《至林以亮论翻译书》中，傅雷谈到“神气”、“语气”、“情调”、“气氛”等等，在他看来，这些都可以归结为“神韵”。我们注意到，傅雷论及神似时，基本都包括这两个方面，即“意”与“神”。如“传神达意”，但两者又是有一定的区别的，“意”是一部作品的基础，而“神”则是一种境界。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说傅雷的“神似论”，是主张“传神达意”的一种高标准的翻译。至此，我们也许可以暂对“神似”中的“神”作如下结论：按照翻译界流行的说法，“神似”中的“神”不仅包括神韵、情调、气势、风格等，还包括我们通常所说的“意义”“精神”和“内容”。 　　 　　二 　　 　　对“形”和“神”的基本内容作了一个大致的梳理与界定后，我们认为应该辩证地看待二者之间的关系。在对形似与神似的讨论中，大家经常将这两个概念对立起来，而在翻译实践中，没有绝对的神似论者，也没有绝对的形似论者，人们往往会形神兼顾。形、神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但它们又是密切相关的两个概念。古今往来不论在哪个领域内，何曾有过“无形之神”或“无神之形”呢？一定的语言表达（形）必然体现一定的风韵（神），一定的风韵也离不开一定的表达。齐白石曾说：“作画要形神兼备，不能画的太象，太象则匠；也不能画的不象，不象则妄。”作画当如是，翻译何尝不当如是？ 　　翻译家方平在《水无定性 随物赋形――谈翻译家的语言观》一文中提出了“亦步亦趋”与“灵活再现”相结合的观点。他指出：“高度重视艺术形式和内容间不可分割的关系，亦步亦趋自然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