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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话剧发展与观念变革 中国艺术研究院 刘彦君 十七届六中全会的召开，吹响了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号角。站在新的历史 起点上，中国话剧应该以怎样的姿态，怎样的心态来迎接着新的征程?面对有关 话剧生产与经营中的各种疑问与迷惑我们应该如何阐释?面对当今新的时代需 求，我们应该如何回应?这些问题是每一个话剧人需要考虑的，也是所有关心与 质疑话剧命运和话剧意义的人需要了解的。 应该说，转变是必须而刻不容缓的，需要转变的东西也有很多。但第一个， 或者说最关键的转变，我以为还是在观念层面上。 回归审美，回归人自身 我们不得不首先回答话剧是什么的问题。百年历史中，由于时代的需求，它 曾经是武器，曾经是号角，曾经是宣教品。在每一个不同的历史阶段中，它都曾 扮演过不同的社会角色。那么，在今天这样一个处于转型期的政治、经济和文化 语境中，它应该是什么呢。我想说，它应该是，或者首先应该是一种以审美为归 属的观赏艺术，是一种有关人的情感的艺术。回归艺术，回归人自身，是它唯一 的出路。很赞成哪位伟人说过的话，解放生产力的最终目的，就是实现人自身的 全面解放。 常常听到对话剧’“实用性’’的质疑。人们要求话剧能够直接针对现实社会中 的具体问题做出回答，从而为我们的社会实践活动提供指导。这显然是一个思维 误区，这实际上是要求话剧像自然科学那样发挥作用。但问题在于，话剧不同于 一般经验科学，话剧有着与它们不同的表现对象，从而也有着与它们不同的有用 性。 18 经验科学的有用性往往通过直接回答各自领域内的问题，引起各自领域内的 变化而体现出来，这种改变的结果也同样是一种经验性的存在。但话剧所直接面 对的是非经验的人的情感领域的问题它的作用是通过人的情感的某些变化而体 现出来的。情感看不见，摸不着，它的变化也不像经验事物的改变那样易于为人 觉察，因而，话剧对于人情感世界的影响也往往难以被人们所理解和把握，这是 ● 长期以来人们误解话剧不实用的根本原因所在。 事实上，话剧对人情感的影响同样是一种有用性的表现。因为人们的情感与 他们的生活实践和思想实践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相互作用、相互牵引。一定的经 验存在产生一定的思想情感而思想感情的改变往往又是引起现实物质世界改变 的前提。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话剧直接针对情感领域的影响和作用，最终会辐射 到整个社会生活中，从而对整个物质、经验世界产生某种根本性的影响。 因此，话剧不是没有用，而是有着与经验科学不一样的有用性。人们要求话 剧对现实生活有用是无可厚非的，只有那些跟现实生活发生某种联系的事物，人 们才会郑重对待它，但是要求话剧像自然科学那样实用、有用，却是对话剧的误 解和误用。这不仅造成了话剧与一般科学的混淆，而且还会遮蔽话剧所独有的对 象领域及其特定的功能、意义，最终导致对话剧的消解。因此，在当前话剧面临 新的选择、新的突破之时，有些看法是需要澄清的。 话剧在今天需要一次根本性的转变。关键是要突破传统观念的束缚，转而探 寻表现情感世界的无限可能性。道理其实很简单，社会的发展阶段是暂时的，而 人的情感则是一种普遍而永恒的存在。作为一种审美的艺术，话剧是人类把握世 界的特殊方式i它与世界构成的，只能是_种无功利的、形象的和情感的关系。 话剧要转向人的领域，转向情感领域。这既是对传统观念的扬弃，也是话剧 一个崭新的开始。它意味着话剧将从其表现对象开始，一直到它的思维方式、目 的意义和功能作用等，都要进行重新定位，都会发生一系列深刻的变化。 转换功能定位，确立市场观念 功能定位对于中国话剧抓住机遇，创新发展是十分重要的。强调功能定位就 是要确立市场观念，就是要把过去以配合形势为中心的创作观念，改变成以市场 和观众需求为中心，以满足市场和观众需求为目的的创作、生产、经营模式，变 ‘ 生产型为经营型。其创作过程，不是先创作出产品来再去寻找市场和观众，而是 要先了解到市场和观众需求后再进行生产。 具体来说，就是创作一个剧目，提供一个产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