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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自行车(外二篇)
父亲自行车(外二篇)
农历八月初一是父亲的周年祭日,我提出将父亲的自行车送回山东老家去。建议得到了全家人的一致赞同。于是大家开始分头准备。
自行车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父亲自己组装的。在此后的十多年里,这辆车子成了家里的客货两用车。拖大菜、拉煤球、去郊区的外婆家、去镇江的大伯家全靠它。
父亲的自行车有两个特别之处,牌子和铃子。牌子是做锻工的父亲用一块黑铁锻打成凤凰展翅的模样,焊在大杠前面的。铃子更是父亲的得意之作。父亲在铃子里安了个吸铁石,响起来时会发出不同于别的自行车子的尖而清脆的声音,我们一听就知道这是父亲的车子。那时候,父亲的脚气很重,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烫脚。以往他一进门,家里就乱套了,谁的动作慢些,头上就会挨上一两记“毛栗子”。自从安了吸铁石以后,铃子变成了“消息树”,父亲拐进巷口时一按铃子,我们就开始张罗,一个到门口迎他,帮他锁车子,一个开始倒水。一高一矮两张小板凳则是早就放好了,高的坐,矮的搁脚。
防震抗震那年的一天晚上,居委会通知紧急疏散。母亲担心上夜班的父亲回家后见不到我们着急,就让我们站在桥口等他。街上乱糟糟的全是人。过了下班时间,还是看不见父亲的身影。正在焦虑间,一阵阵清脆的铃声从人群中由远而近传来。“爸爸、爸爸”,铃声在我们的大喊中戛然而止。
退休后,父亲被江都砖桥的一家机械厂聘用,每周回家一次,二十多公里的路来回都是骑自行车。直到我们陆续成家后,父亲才离开那家厂,算是彻底退休。回来后不久,父亲参加了老年自行车队。他骑车去过江阴大桥通车现场,去过安徽广德游览新发现的溶洞。去世后,他的自行车就一直在院子里停着。
送车回老家的那天,母亲起得最早,她用一条新毛巾把车子又擦了一遍。
从古运河畔父亲工作了一辈子的单位门口出发,我们弟兄三个轮流骑着父亲的自行车,在他留下过生命痕迹的地方拍照留念。
出江都后,我们把父亲的自行车搬到了面包车上,沿京沪高速向北直奔山东青州。父亲以前说过,他随父母逃难时在青州落过脚。
青州和家乡一样也是一座千年古城。我们在一条僻静的老街上找到一家开了近百年的老店。水饺、羊杂汤、烧饼等饭菜全部上齐后,我们弟兄三个却一直没有拿起筷子,我们的眼睛里都满含着泪水。因为我们真的不知道,六十多年前,我们的父亲是否在这条街上徘徊过、停留过,是否曾经伸手向这里的店家讨要过半块烧饼。
青州离老家还有百十公里路,我坚持着一个人骑完全程。父亲在世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他总说我心比天高,读书读坏了脑子。即使后来我在《人民日报》、《诗刊》等报刊上发表了作品,他也没有改变过这种看法。
秋季的北方,天格外蓝,阳光格外灿烂。一路上,意杨树的叶子已经发黄,已经开始飘落。六百多公里的路程,两天就到了。我不敢想象父亲当时走了多少天,多少年。
在村口等着的四叔,一看见我们眼泪就下来了。
老家前几年新砌了房子,院子里长着一棵很高的树,从上到下挂着金黄的玉米,一圈圈地像叠着的伞。两边厢房的平顶上晒满了雪白的山芋干。
顾不上休息,我骑着父亲的自行车在村子的周围绕了几圈。我想这父亲骑过多年的车子,应该有些灵性了。它应该能够让天堂中的父亲重新熟悉起家乡的一切,一眼就能认出那些树、那些河、那些新砌的房子……
吹唢呐的五爷
五爷姓顾,老家在河南。黄河决口那年,家园变成了泽国。父母带着他们南下逃荒。一路上,家人们像豆子一样,被撒在了淮河运河沿岸。大姐嫁到了徐州城里,二姐卖给人家做了童养媳,母亲病死在洪泽湖边后,哥哥守在湖边不远处的铁匠铺里当学徒。走到梅村时,五爷身边只剩下了父亲。父亲见这里土肥水沃,民风淳朴,千恩万谢地把五爷托养在开豆腐坊的余家后,父亲又回头北上,从此再也没有了消息。
五爷什么时候开始吹唢呐的,村子里没有人清楚。但大家都知道五爷的唢呐吹得好,吹得直往人心里去。他能把喜事吹得喜洋洋,悲事吹得悲戚戚。就连结婚的曲子,是嫁是娶味道各不相同,嫁的喜中带忧,娶的喜中更喜。据说有一次,马家村会计的女儿出嫁时请五爷去吹,本来我们这里就有“哭嫁”的风俗,结果五爷的唢呐一响,原本并没有哭出声来的新娘越哭声越大,越流泪越多。哭着哭着就回到了屋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了。这可急坏了来接亲的人,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把五爷拉过去提前吹起了迎亲的曲子。不一会儿工夫,就见新娘子面带笑容自己从屋里走了出来。
打我记事起,五爷一直单身。其实五爷有过一次婚姻。那是三年自然灾害的第二年,一个从安徽讨饭过来的女子带着一个十多岁的女孩来到梅村,进村时,母女们饿得走不动了。经村里人撮合,母女俩在五爷家住了下来。这之后,村里好些人都为五爷高兴。可是三年后的一天,出去给人家吹唢呐的五爷回来后,却不见了母女俩。得知消息,村长组织村民准备分几路去找。五爷说:不要找了,她们肯定回安徽老家了,我的家如果不被水淹掉,我也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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