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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古炉》时序设置 　　﹙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陕西西安710062﹚ 　　【摘 要】贾平凹的新作《古炉》，自发行至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从叙事学的角度看《古炉》中对时序的处理，作为“法自然的写作”是怎样把用日常时间确立伪时序的，又用逆时序把这种伪时序打破的，这种时序设置方式不但成就艺术的真实，而且蕴含了丰富的文化因子。 　　【关键词】日常时间；伪时序；逆时序；追述；预述 　　 　　在电影叙事特征中有故事时况和叙事文时况之说，杰拉尔·日内特把这个特征运用到叙事文的研究之中，并且提出伪时况，即叙事文时况。在《古炉》中看似近似零度（伪时况）写作的中独具匠心的运用了逆时序，使得“古炉就是中国的内涵在里头。” 　　一、以日常时间为总纲叙事——伪时序的设置 　　这部小说没有从红卫兵、大字报、批斗场、武斗场等景象去写。而是采取了一种近似乡村写实的??事策略。首先从叙述内容的广度与密度来看，文本中着力全方位摄影地展示一个村庄的生活流变 ，即文本的整体肌质主要立足于呈现现实人生的色味，讲述其中的男女老少在那特殊的年代的日常家常琐事，其中涉及到很丰富的风俗人情内容，可以说包罗万象，从而导致了行文速度起伏不大，使得细节描写近似零度写作。这个虚构的时况达到了以假乱真的时候，用热奈特的时序理论来看的话就是伪时序。 　　这种伪时序在文本中是由日常时间承担的，日常时间展现出来的是日常生活的细节。如秃子金与狗尿苔口角时脱口而出的政治运动惯用语、男娶女嫁看政治成分等，繁多的细节均佐证着政治对于日常生活的规训，村民习惯于运动和被运动，在这日常细节的重叠之中凸显文革的细节。这日常时间的叙事所形成的伪时序与日常经验时间的速度频率基本相似。这部小说采用这种看似近似忠实生活的现实手法，展现了文化大革命这个特殊时代国人的面貌。 　　依照日奈特的时序理论，作家在写作时建立伪时序是必须的，而且要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换一种说法就是必须要让读者首先肯定《古炉》所说的文化大革命是真实的，采用了这种以日常时间为总纲的叙事。如在文本开始的冬部狗尿苔和牛玲从屋上取柿子吃的整个过程，吃柿子是很日常的事，在作品中可以一笔带过，而这这部作品中，作者在文本中给了这个生活细节和日常时间几乎相等的时间来叙述。陈思和称贾的《秦腔》是“ 法自然的现实主义”作品，《古炉》在这一方面直接秉承了《秦腔》的“法自然”叙事方式，直接诉诸于这种日常生活为特征的伪时序的设置。 　　二、对日常时间的变形——逆时序的设置 　　巴赫金说为了打破日常时间的凝滞性与循环性这一艺术禁忌，既以日常时间为基本的现实时间，又致力于以多种手法打破日常时间的凝滞性与循环性，以传奇时间生理时间心理时间历史时间等多维度的现实时间对日常时间予以补充，在《古炉》中以假乱真的伪时序中又是怎样自我打破这种凝滞性与循环性，而又不破坏伪时序的以假乱真性，那就是逆时序的成功介入。这体现在下面两个方面： 　　一是追述。日内特说所有的逆时序，对于它跻身其中的叙事文来说，在时况上第二叙事文，并且属于前者。《古炉》中朱夜两姓人的渊源的叙述，蚕婆和狗尿苔被划入五类分子缘由的叙述都是追述部分。 　　这些追述部分就加大了文本本身的密度和文本信息的有效性，打破了伪时序里设置的日常时间的凝滞性与循环性，自然而然的转到了作者可以主控了的、读者愿意相信的时序里。这些追述部分的跨度和广度都大不相同。如对朱夜两姓人的关系渊源的叙述跨度相对于对狗尿苔爷爷的叙述的跨度来说，就相对大一些，朱夜两家怎样从舅舅外甥的亲戚发展而来，发展到榔头队还是红大刀队的势不两立这是一个几代人的跨度；而对狗尿苔爷爷的叙述只是对他一生中的几年，这相对于上一个追述来说，这个逆时序的跨度相对来说要短一点。但从文本来看，两个追述部分的广度是基本相当的。 　　两个完全不同的故事在文中的需要，作家通过改变它们各自逆时序的长度和跨度，根据“第一叙事文”的需要而设置。使行文既在“真实”（对于读者来说）之中，又在掌控（相对于作者）之中。这不但打破了伪时序里设置的日常时间的凝滞性与循环性，还增强了文本的故事的“真实性”， 这使得第一叙事和第二叙事大多属于结构性细节印证 ，这全在前后映照穿插的行文布局中，但这部小说中的每个段落都是个交叉点，这些叉点组成一个相互限定的系统，任一因素都存在于与其他因素的关系之中， 在阅读中读者需考虑到每一个成分与其他诸成分之间的关系。这一切都使文本成了密实的流年式而又完全破碎凝滞时间的叙写。 　　二是预述。这在文学史上并不是最常见的叙述方式，却是贾平凹最为常用的一种叙述方式。在《古炉》的开头“狗尿苔说：有气味”“总是闻到一种气味。”这是一种预示——是古炉村即将发生大事的预示，对于这种预示在文本中并不是很明晰，“这是一种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气味……他（狗尿苔）到处寻找，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