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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伯林消极自由思想发展 　　摘 要：伯林把自由区分为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他以批判积极自由的方式捍卫消极自由。伯林的“两种自由概念”发表后遭到一系列的质疑和批评，这些理论的薄弱之处，自由主义者内部及共和主义者对消极自由思想都进行了发展：自由主义内部罗尔斯和德沃金在强调自由时也强调平等的价值，哈耶克和诺齐克进一步强调消极自由。共和主义者斯金纳在提炼出第三种自由概念之后仍然把这种自由理解为消极自由，佩迪特也是在消极自由的框架内论述共和主义的消极自由。 　　关键词：消极自由；积极自由；共和主义者；平等 　　据统计，有关自由的定义已有两百多种。在这么多关于自由的定义中必须提到以赛亚·伯林对自由的理解。“伯林对自由的这种解释在学术界有着很大的影响，以至于成为压倒一切的权威性解释。”① 伯林消极自由思想一经提出，立刻就遭到一些批评和质疑，这些批评和质疑也就为伯林消极自由思想的发展提供了空间。无论是自由主义内部的发展还是共和主义者的发展，都绕不开伯林消极自由思想。 　　一、伯林消极自由思想的内涵 　　以赛亚·伯林在其《自由论》一书中把自由划分为积极自由与消极自由。伯林以生动形象的描述式方式对比了消极自由与积极自由在对问题解答方式与答案方面的不同，揭示了消极自由是“免于……的”自由，积极自由不是“免于……的”自由，而是“去做……的”自由。伯林提倡的自由是消极自由。 　　伯林称：“消极自由”回答的问题是：“主体（一个人或人的群体）被允许或必须被允许不受别人干涉地做他有能力做的事、成为他愿意成为的人的那个领域是什么？”“积极自由”回答的问题是：“什么东西或什么人，是决定某人做这个、成为这样而不是做那个、成为那样的那种控制或干涉的根源？”②对于两个各自独立的问题：“多少个门向我敞开？”与“这里谁负责，谁管理？”这两个相互交织又相互区别的问题，消极自由与积极自由做出了不同的回答。多少个门向我敞开？关于消极自由的问题是：拦在我面前有什么障碍要排除？其他人怎样妨碍着我？其他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是间接的还是有制度依据的？关于积极自由的问题是：谁管我？别人管还是自己管？如果是别人，他凭借什么权利？什么权威？如果我有权自主，自己管自己，那么，我会不会失去这个权利？能不能丢掉这个权利？能不能放弃这个权利再恢复这个权利？具体怎样做？谁制定法律？谁执行法律？征求过我的意见吗？是多数人在统治吗？为什么？是因为上帝、牧师还是党？是处于公共舆论的压力？传统的压力？还是慑于什么权威？ 　　一个人消极自由的大小关系到哪些及多少扇门是向他开放的，关系到哪些前景是向他开放的、开放的程度有多大；而积极自由的要求则产生于每个人都想成为自己的主人，都要自我领导、自我实现的愿望。消极自由涉及到控制的范围，积极自由涉及到控制的来源，消极自由被看作是一种目的，是摆脱任何强制，而积极自由则体现一种手段，是可以做某件事情的自由。 　　消极自由的根本意义是挣脱枷锁、囚禁与他人的奴役的自由，其余的意义都是在这个意义的扩展或某种隐喻。这样推来，为自由奋斗就是试图清除障碍；为个人自由而奋斗就是试图抑制人为的干涉、剥削、奴役，他们的目标是为他们自己免于被别人干涉，而不是被干涉者。 　　消极自由把自由解释为个人对个人以外的干涉力量持否定态度，在个人与社会、国家之间划定一个清楚明白的界限（这个界限是随着历史的变迁而有伸缩性的，个人感觉到宽松些或狭窄些，但无论如何这个界限总是存在的），为个人保留一个国家或社会力量绝对不允许进入、不允许干涉的“私人领地”。如果没有这个让我放松的领域，我就感到个人自由受到了侵犯或受到压迫。“判断受压迫的标准是：我认为别人直接或间接、有意或无意地阻碍了我的愿望。在这种意义上，自由就意味着不被别人干涉。不受干涉的领地越大，我的自由也就越广。”③ “自由在这个意义上就是‘免于……’的自由，就是在虽变动不居但永远清晰可辨的那个疆界内不受干涉。”④在伯林看来，个人自由的问题就是公共权力（不管是世俗的还是宗教的）通常都不得逾越的边界。 　　消极自由是严格意义上的自由主义的政治信条的核心，只要个体的行为不妨碍他人的自由，那么他们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时就不应当受到干涉，而积极自由在伯林眼中是从社会主义到共产主义的一切解放性政治理论的核心，所有这类学说的共同点是都意图运用政治权利来解放人类，以实现某种隐蔽的、被阻拦的或是受压抑的潜能。 　　伯林《两种自由概念》演讲发表后，“两种自由概念”立刻遭到人们甚至其好友的攻击。消极自由思想的一些困难与含糊之处就成为后来人理论发展的一个起点，而理论在现实中的实践又促使人们不断地对理论本身进行修正、发展，在理论与理论、理论与实践的相互碰撞与互动中，伯林的消极自由思想得到发展与超越。 　　二、自由主义者内部的发展 　　莱斯诺夫曾指出，伯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