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油布伞.doc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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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油布伞

消失油布伞   油布伞消失了。   我翻遍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它的影子。那是一把重重的油布伞,小时候,我想把它举过头顶,得需要很大的力气。我记得它和我一般高的,即便高出一点,也仅仅是没过头顶而已。散发着潮湿气息的油布上面,闪烁着斑斑点点的水渍,有些发黄,也有些昏暗。整把伞飘荡着一种淡淡的味道,像槐花的清香,又像田野中蒲公英的气息。   油布伞本应是油纸伞才对。有点斑驳的伞柄是湘妃竹做成的,抑或是一种淡竹,颜色中仿佛显露着发乌的眼睛,沁润着点滴泪光。但是,这种竹子到了手中,在轻轻的摩挲之间,每一寸骨骼又会渐渐饱满起来。它用冰凉的身体迎接另一个身体,并且被感染了微妙的温度。那些伞骨像螃蟹张扬的肢体,有条不紊地排列着——清瘦、冷峻,还有一点严肃。多年之后,我再回忆起伞骨时,仿佛看到了祖母胸前一根根嶙峋的肋骨,有些触目惊心。即便折叠起来,也是皱纹里的叹息,挥之不去。   油纸早在多年前已经烂掉了。北方干燥的天气使它过早地夭折。一面淡青色的油纸,几笔水墨,便勾勒出了江南娇美柔情的女子。山在远处,树在远处,思念也在远处,它们消失在油纸的尽头,留下无尽的想象。女子的眼神中滑落点点晶莹,在梦里,她与情郎相会。时间将油纸撕裂,将水一般的女子撕裂,将遥远的山与水撕裂,也将梦里的爱情撕裂。撕裂所有的一切,伞柄与伞骨竟然有一些狰狞。没有伞面支撑,伞骨好像风雨中漂泊的孩子,零零散散地遗落在院子的每个角落。   奶奶小心翼翼地把每一条伞骨捡起,穿插在伞柄上面,然后用自制的油布,慢慢地把它支撑了起来。当然,这把伞也一下子变得丑陋无比。在我眼中,奶奶亲手把一个水乡的美丽女子变成了加害白雪公主的老巫婆。见证美丽消亡的过程是一件悲哀的事情,美丽应该永远存在,即便终会消失,也应该隐藏在心中。这是秘密,是秘密就需要保守。   但是,奶奶依旧很喜欢它。   我曾记得,在每一场萧瑟的秋雨中,她都会撑起这把笨拙的油布伞,颤悠悠地漫步在巷子里。那些雨丝是往事的追忆,不停地降落下来,打入心扉。巷子的土墙经历了一个世纪,漫长而??幽远,她把自己埋在里面。有时候,爷爷也会陪着她出来,油布伞便撑起了两个人的世界。他们曾在南方生活了十一年,在那里生了三个孩子。这把伞是生活的起点,风雨中,他们一路慢慢走来。爷爷尽量向外探着身子,将伞下大部分的空间留给有点胖又有点矮的奶奶。伞面上滴落的雨珠打破了巷子的宁静,喃喃中,是他们两个人永远不老的秘密。   燕子,燕子。对于这种景象,我一直把奶奶当成了一只燕子,一只年老的燕子。她跟随爷爷从南方来到北方,就再没踏出村子半步。大多时候,盘坐在炕头,戴着老花镜,双手勾着一种用棉线织成的花布。那双手布满了斑驳的陈年痕迹,是一条条干涸的河流。整个下午,奶奶把自己埋在窗子射进来的阳光里。爷爷坐在圈椅上面,听着马谭杨奚,听着梅尚程荀,偶尔,也有单田芳的评书。他的右手食指异常突出,不紧不慢地敲打着桌面,好像一只跃动的甲虫。一壶茶、两只碗,茗气弥漫了整间屋子。爷爷将一只茶碗端到奶奶近前,两个人便沉默在落寂的阳光里。   油布伞就在桌子的一角,爷爷把它竖在那里,有些突兀。在屋子里,它的位置无疑是最高的,能够看到每个地方。锣鼓铿锵,丝竹之乐,都在伞柄与伞骨的折叠处形成经久不息的回响。茶的香气沁润了厚厚的油布,使它四周闪起了一圈光亮。平常时候,它会散发出一缕茉莉的味道。我相信,它记录了他们的每一句话。每条油布与伞骨接触的边缘,被奶奶用一种自制的麻绳捆了起来。麻绳是红色的,这种颜色和伞骨的暗紫色、油布的灰黑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即便是这样,依旧被奶奶布置得非常巧妙。捆扎处留有一段段麻绳,轻飘飞扬,散落很多记忆。   不得不承认,对于这把略显笨拙的油布伞,我慢慢地觉得它好看起来。因为,每一个早晨,只要到了奶奶家,我都会看到它,它和爷爷、奶奶是同等的存在,不可忽视。有一次,奶奶对我说:“以后这把伞会传给你,当你的成年礼物。”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不是开玩笑的样子。我似懂非懂,但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在奶奶的等待中,我使劲点了点头。   可是,这把伞终究是消失了。它不可预见地走到了别处。但我可以肯定,奶奶去世后,这把伞并没有同她葬在一起。在后来,爷爷曾多次望着油布伞怔怔出神,偶尔还会喃喃地说几句话。油布伞成了连接另一个世界的信物。   巷子里没有了油布伞,冗长的过道就显得阴沉了许多。破败的院落遮蔽了所有,看不到沉落的夕阳。爷爷步履蹒跚地走出来,脸上是一双空洞无期的眼睛。一只蝙蝠慌慌张张地逃出来,撞入即将黑暗的天空,消失不见。这时候,我又闻到了槐花的味道、蒲公英的味道、茉莉的味道。天空中张扬着一根根巨大的伞骨,笼罩了整个世界。   是的,那是一把油布伞,就是那把油布伞。   (选自《剑南文学·经典教苑》2012年第9期)   [阅读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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