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地——秦人畤文化中心论.docVIP

雍地——秦人畤文化中心论 ?刘明科 ? 雍地，秦汉时期囊括了今日宝鸡地区的大部分地区。据《禹贡》载，天下分九州时宝鸡即雍州之地。秦人受封立国的初期，即春秋早期，先后在雍地的千（今日陇县东南边家庄一带）、千渭之会（今市东郊戴家湾村一带）、平阳（今宝鸡县东杨家沟一带）、雍（今日凤翔南）地建都达383年之久。如果加上周孝王召使非子在千渭之间（今宝鸡县贾村塬，古称西平塬）为周王室养马的时间，则秦人在宝鸡的历史足迹至少有409年。《史记·秦本纪》虽然记载秦人早期的历史极为简单，而且语焉不详，但仅此，涉及到的重要事件都发生在雍地。《史记·封禅书·孝武帝》等史料中多次提及“唯雍四畤，上帝为尊”，则更进一步揭示了秦汉时期雍地的特殊地位，表明雍地是秦人在西方的崇神思想中心，使雍地与秦人在东方的神祗中心——山东泰山并举成为秦文化中两颗灿烂的明珠。 ? 　　　　　　　　　　　　　　（一） 畤是古时候祭祀天地及五帝的固定场所，是秦人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下所形成的独特的宗教思想的产物。它前后共存在了800年之久，虽然伴随着秦人兴衰的全过程，并且和西汉相始终，但其兴起却在秦立国至战国初期，并且多集中的发生在雍地。围绕畤所发生的一系列文化现象，我们称其为畤文化，其核心是秦人祈求神灵能够给予他们恩赐和保护的崇神思想。因畤的祭祀方式与周人的宗教礼仪形式不同，西汉以后，这种畤文化的称谓便随即告终。因此，畤文化是秦人独创的。又因反映这种文化的思想场所——畤的出现时间多在秦立国初期，即春秋阶段，且置畤的地点多在雍地，如果说西畤是畤文化的产生时期，那么，自秦文公置鄜畤至秦灵公置吴阳下畤期间，雍地不仅成了秦人畤文化的发展兴盛时期，而且是秦人畤文化在西土的中心。 畤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呢？在秦人立国以前的先秦文献中很难找到具体答案。《史记·封禅书》在引述秦人置畤时说：“自古以雍州积高，神明之奥，故立畤郊上帝，诸神祠皆聚云”，又说“雍旁故有吴阳武畤，雍东有好畤，皆废无祠”。司马迁在追述这段记述时，指出秦人置畤以前，古人的上述二畤只不过是传说而已。尽管如此，我们仍可以肯定，古时候，先民认为雍地是神灵荟萃的场所，是置畤的好地方慢是无疑的。 伴随着秦人受封并开始立国，置畤才有确切的记年，并且盛行于秦人的发展和统一、灭亡的全过程，这一点古文献中的记载却是清楚的。从开国君秦襄公到秦献公，秦诸公共置六畤，这六畤有四畤分布在雍地。只有两畤不在雍地。一是秦襄公攻戎救周，被封为诸侯，自以为是借了少昊氏的神灵。于是在前770年返回西土后在今日甘肃礼县东北西汉水北岸的大堡子山一带建立了西畤，以祭祀白帝。二是秦献公从雍地迁都栎阳以后置畦畤亦祭白帝。这二畤虽然在秦人畤文化的全貌上占有重要的位置，但从其产生的时间、地点及其影响上，均不能形成秦人畤文化的中心。唯有秦文公所建鄜畤，秦宣公所建密畤，秦灵公所建立的吴阳上畤和吴阳下畤均在雍地。因此，这四畤是构成雍地秦人畤文化的主体。使雍地不仅成了秦人早期的政治中心，而且成了秦人在西土的畤文化中心。 ??????????????????????? 　　（二） “唯雍四畤，上帝为尊”，再明白不过的揭示了雍地作为秦人畤文化的中心地位。但是，这四畤是否就是上述所提及的鄜畤、密畤、吴阳上畤和吴阳下畤呢？两千多年来，各种史料中对此一直持有不同的解释。 综合研究古文献资料，我们不难发现秦人所置六畤，加上汉高祖在雍地所置北畤共七畤，它们相互间共形成了三畤、四畤和五畤意的三个类型五种组合关系。而不单是一个四畤的问题。 第一种组合为鄜畤、西畤　、吴阳上畤（见于《史记·秦本纪·正义》引《括地志》和郭沫若《石鼓文研究》一书）。 第二种组合为鄜畤、吴阳上畤、密畤（见于《太平圜宇记》和《水经注·渭水》2）。 第三种组合为密畤、吴阳上畤、吴阳下畤、畦畤（见于《史记·封禅书》）。 第四种组合为密畤、吴阳上畤、吴阳下畤、畦畤、北畤（见于《史记·封禅书·索引》和《辞海》）。 第五种组合为鄜畤、密畤、吴阳上畤、吴阳下畤、北畤（见于《史记·秦本纪·孝武帝》）。 上面五种组合关系中，最基本的是三畤的组合。而三畤的组合又有两种不同的形式内容。这两种形式都有鄜畤，这点，本不应成什么问题。但是，《封禅书》与《孝武帝》的说法不一。前者说鄜畤不在雍地，而是在陕北富县。后和则明确指出鄜畤在雍地。我们经过对近代所获考古资料的综合分析和研究及实地考察，否定了富县之说，认定鄜畤在千渭之间下端⑴，东界最大范围在千河东岸⑵。因此，三畤组合中的鄜畤应该肯定。 两种形式的三畤组合中皆有吴阳上畤，考古资料表明，吴阳上畤在凤翔县城东边凹里村⑶。所以，吴阳上畤作为三畤组合中的一畤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除这二畤在三畤组合中的共同之处外，三畤的二种组合形式中还分别有西畤和密畤。如前所述，西畤在甘肃礼县，根本不在雍地，因而西畤完全可以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