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法尼娜·法尼尼》看斯丹达尔式“浪漫主义”讽刺.doc

从《法尼娜·法尼尼》看斯丹达尔式“浪漫主义”讽刺 　　摘 要： 源于古希腊的“浪漫主义”随着历史的发展也呈现出与每个时代相应的形象，从最初带有贬义色彩的不切实际的“传奇”与“幻想”，到十八世纪的对于“理性亡国”破灭后的“浪漫化的”社会构想，直至十九世纪应对社会现实而表现出的“积极”与“消极”的人生态度，“浪漫主义”恰似一条汩汩幽深的河流，蔓延在文学社会发展的进程中。随后出现的“现实主义”的巨浪，如狂澜汹涌，排山倒海而来，浸盖了几乎整个十九世纪中期的文学气象，并在之后的文学演变中依然占有不可小觑的地位与影响。对于这两大潮流的转变，后世之人自然无法忽视，并对其中的历变抱有极大的兴趣，于是，我们总会看到巴尔扎克与斯丹达尔，这两个如何也无法跳过的“独创者”，而斯丹达尔的现实主义的作品似乎独具“浪漫主义”的笔调①。对于斯丹达尔的研究，最典型的观点在于他独特细腻的“心理刻画”手法的运用，或是由其生活经历所表现出的“意大利”情怀，其间著述成就自难胜数，笔者卑浅，实难续论，但吸引笔者的则是斯丹达尔作为一位赫赫有名的“现实主义”巨匠，何以往往与所谓“浪漫主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本文仅就《法尼娜·法尼尼》这篇作品窥看其中一二。 　　关键词： 斯丹达尔 浪漫主义 现实主义 　　一、生于“浪漫”，立于“现实” 　　斯丹达尔生于浪漫主义的萦绕中，成长于浪漫主义盛大的洪流之中，然而他却有着天性的“二重性的痕迹——一面热望沉湎于想象，一面切盼行动起来并置身于行动之中”②。虽然生于法国，斯丹达尔却总是“厌恶”着这个国家。从家庭的不幸，童年的启蒙，他对于意大利则有着执着的热爱，于是便造就了他许多作品中的“意大利性格”。在这个文艺复兴发源的国度，有着狂热的对于自由的追求。在意大利，斯丹达尔经历了战斗、冒险、爱情等等充满罗曼蒂克构想的幸福生活，这种突破生活原有桎梏的人生经历成为了他的一生的美好的回忆，于是，人生中被赋予了鲜活的“浪漫”的元素，并一直蔓延在他的观念与作品中。然而，“斯丹达尔在他那个多才多艺的时代无疑是心灵最复杂的人物之一”③，尽管生于“浪漫主义”，但他一反大流，没有随波逐流地追逐“法国浪漫主义”，而是忠于自己的感悟，表现自己时代的东西。他自诩为“浪漫主义者”，然而，却是在潜移默化之中将所谓“浪漫主义”披上了自己的理念与色彩。“斯丹达尔把这种充满精力和勇敢业绩的浪漫主义，和一八三零年法国所特有的浪漫热情的形式结合起来了。”④这种斯丹达尔式的浪漫主义所显示的是 “浪漫”的笔调与激情，描述的却是切合所处时代的社会面貌。斯丹达尔在《拉辛与莎士比亚》中，针对法国复辟时期的封建旧思想选择了莎士比亚的所谓浪漫主义的道路，但值得强调的是，这种浪漫主义则实际上是斯丹达尔提出的“斯丹达尔式浪漫”，这部论著由此而被称为“现实主义的”的宣言书。至此，“现实主义”由“浪漫主义”涅槃，“现实主义”文学由是而立，或者说，一生默默无闻的斯丹达尔也因“现实主义”文学而立于后世。 　　二、浸溢“浪漫”的“现实” 　　《法尼娜·法尼尼》讲述了一段源于自由止于追求的爱情悲剧。小说的情节和人物塑造是带有浪漫色彩的，无论是法尼娜·法尼尼与米西瑞里的相遇，还是法尼娜为了营救米西瑞里而女扮男装潜入卡唐扎拉家中的桥段，抑或是将描述卡唐扎拉叔侄的情节加以滑稽化，又或者将法尼娜的“美”推向至高，甚而至于将事件的顺利解决归功于其中等等这些方面，我们似乎都能看到浪漫主义笔调的肆意挥洒。米西瑞里的出场是由法尼娜的视角展现的，上锁套间里的“陌生女人”，满是血迹的裙子，蓝色的眼睛，这一切都吸引了法尼娜的目光，于是在好奇心和莫名的吸引力的驱使下法尼娜和米西瑞里相识了。故事的戏剧性在于，一位男扮女装的受伤男子在和法尼娜经过一段时间的近距离接触和交谈，法尼娜竟然没有发现男子的真正性别，在随后的接触中得知真相的法尼娜不仅帮助这个逃犯治好了身上的伤，二人还双双坠入了爱河。或许这与法尼娜渴望突破固囿的性格有关，但我们不能不感受到一反常理的情节设定给读者带来的奇妙的充满想象的阅读感受。随后在法尼娜为搭救米西瑞里而扮作警务大臣的男仆这一场景中，法尼娜则利用自己的美貌与高贵傲慢的气质彻底俘获了卡唐扎拉。“卡唐扎拉大人忘记了由于害怕而答应法尼娜的念头，竟傲然地与侄媳妇谈起了营救米西瑞里的种种困难”⑤。是的，卡唐扎拉大人是一位好色之徒，法尼娜的美貌成为了她“制胜”的关键。这位美丽的郡主拥有身份地位和压倒一切的美丽，她是男人们心中渴望的女神，她的一句话可以让“最出色”的青年利维奥为她套取情报，她的一个眼神甚至可以让这个青年发抖、沉醉，毫无理智地为之倾倒，她的一个吻足以让警务大臣不但怒气全消还帮助她营救通缉要犯，从获取情报到安排忏悔教士再到最后的营救。如果不是法尼娜的被奉为至上的“美”，那么绝不会进展得如此顺利，看似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