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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儿童教育绩效及其影响因素多层线性模型分析 　　【内容摘要】 文章根据2006年11月在北京市某区进行的“流动儿童教育问题跟踪调查”数据，利用多层线性模型，探索性分析影响本地儿童、公立流动儿童、以及流动儿童在学业成绩上差异的主要因素；并讨论流动儿童教育公平问题。结果表明，三类儿童在学业成绩上存在着显著的差异；尽管影响儿童学业成绩的主要原因在于儿童自身的各种特征及其家庭背景，特别是其家庭社会经济地位；但是学校特征如学校平均SES和班级规模等将通过儿童自身及家庭的特征，间接地影响到学生的学业成绩，并改变儿童特征对于学业成绩的作用强度。这意味着教育资源在学校之间的不均匀分配也会成为社会不平等的一种生产机制。 　　关键词：多层线性模型；流动儿童；学习成绩 　　【作者简介】 周皓，北京大学社会学系副教授；巫锡炜，北京大学社会学系06级博士生。 　　 　　在流动儿童规模日益增加、国家强调解决“民工子女义务教育”问题时，研究的关注点应该从最初的教育机会的公平问题，逐步拓展到民工子女享受整体的教育公平问题。教育公平问题，不仅仅是指教育机会的公平，更重要的还包括教育过程与结果的公平。如果我们将入学机会与入学条件等看成是教育机会的公平，那么，享受同样的教育资源、教师对不同类型的学生一视同仁的态度等都可以看成是教育过程的公平；而不同类型的儿童能够获得相同的教育产出，并能使儿童得以全面发展(包括学习成绩在内的心理、社会态度等的德智体美的全面发展)，则可以被看成是教育结果的公平。尽管教育公平所包含的内容十分广泛，不仅是多年来各界所关注的入学机会(或者是受教育机会)问题，由于德智体美等方面不易被测量，因此，只有学生的学习成绩相对比较容易。本文将选择学生总成绩(语言与数学成绩之和)作为教育产出公平的主要指标，尽管这个指标的选择可能存在不全面之处。 　　同时，在以往对儿童学习成绩的研究中，或是从教育学的角度，关注教师的课堂教学方法对儿童学习成绩的影响，或是从学生个体与家庭的层面出发探讨影响儿童学习成绩的因素，但受研究方法的限制，尚未将学校层次与学生个体层次结合在一起，共同探讨儿童学习成绩的影响因素，即未能将不同层次相区分，分别讨论这些因素对儿童学习成绩的影响。这是本文所关注的焦点之一。 　　将学校层次的作用从总作用中剥离出来，可以看到学校类型(公立学校或流动儿童学校(或称打工子弟小学))对于流动儿童的影响作用。如果学校层次的作用并不显著，这说明流动儿童的学习成绩与其自身的条件有关，而与学校层次的作用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进而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流动儿童学校存在的合理性。但如果学校层次的因素存在显著的作用，即公立学校与流动儿童学校对学生成绩有着重要的影响作用(注：当然，这里可能在方法论上存在“选择性”问题，即进入流动儿童学校就读的流动儿童与进入公立学校就读的流动儿童在家庭的社会经济背景等各方面存在着显著的差异性。)，那么，从某种意义上说，流动儿童学校由于教学质量较差(而且还有可能存在着流动儿童学校中的学生社会融合状况较差等各种因素)，他们的存在与发展需要进一步的考虑。这从一个角度证明教育主管部门对于当前流动儿童学校采取的关闭与整治的政策是合理与必要的，也是从流动儿童的发展角度出发来考虑与制定的，从而有利于减弱甚至消除社会不平等现象。这是本研究的政策研究意义之所在。 　　基于上述目的，本文利用2006年11月在北京市某区进行的“流动儿童教育与社会融合的跟踪研究”基期调查数据，利用多层线性模型(Hierarchical Linear Model，HLM)，探索性分析本地儿童、公立流动儿童、以及流动儿童这三类儿童的学业成绩差异的主要因素，并在此基础上，讨论流动儿童教育公平问题。 　　 　　1 文献综述 　　 　　在个体发展中，儿童期是极为重要的一个阶段，儿童智力培养和能力发展又离不开正规且系统的学校教育。学校教育的基本立足点也主要在于发展儿童的学习能力。这种能力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儿童的学习成绩(注：本文把学习能力和学习成绩作为等同的概念来使用，学习能力强就意味着学习成绩好。当然这种仅以学习成绩为评价的结果存在争论与不同意见。)，同时也是衡量学校教育产出的重要方面。因此，学习成绩成了学生、家庭与学校共同关注的重要问题之一。长期以来，学者们也一直对儿童的学习状况和学习成绩保持了广泛的关注，不过，他们更感兴趣的是探究影响学习成绩的主要因素。一个基本的结论是：儿童的学习成绩受到多种因素的共同影响；既受个体和家庭因素的影响，比如学生的智力水平(注：有许多研究表明，以智力水平为代表指标的生物学因素与学习成绩存在着明显的关系，如翁小萍等(2000)、匡华等(2004)等等。但由于本研究中未涉及到学生智力水平，因此不再赘述。)、个体特征(如性别、个性特征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