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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技巧归纳
父亲技巧归纳
给父亲搓背
脚 夫
在西山镇的最东南一角,便是我家乡。在我的印象里,家乡早已浓缩成了父亲的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母亲去逝后,父亲便成了我最大的牵挂,是我心里的唯一的故乡。我的生命河便是从这里发源的。
想起我刚出来做事时,父亲坚决反对妻子跟我出来一起过,原因很简单,那年头工资很低,怕养不起两个人。那时他虽然已经六十多岁,可还能把那几亩薄田照料得跟年轻时一样,母亲劝不过他,只好随他的便。父亲是干活的好手,力气也很大,颇有老当益壮的样子。在穷山恶水里刨食,殊非易事,免不了要付出血汗的代价。有一天他用斧头劈掉了自己的半边腿肚,卧床一秋。妻子终于得以出来,在那远离乡亲的异地,靠着卖点副食接济生活。后来女儿要来这个世上,父亲好歹来看了一回,不过只是短暂的一天功夫。他煞有介事地跟我讲了一通初为人父的常识,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知道父亲多少还有点埋怨我不听他的话。
父亲自幼就没了父亲,未能上过一天学,农村里什么男人女人的活儿他都干过,虽然没有几件可圈可点之事,但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再到20xx年大跃进,父亲都坚强地挺了过来,从来不知道怕。从我懂事时起,他就常常跟我上那些用血泪编成的历史,那些历史教材里的人物总是以他为线索串成一个又一个鲜活的故事。他那青筋暴胀的臂膀下伸展出来的一双粗糙成茧的大手,正好成了他讲的这段历史的注脚。我好像听出了他的一些言外之意,后来我选择了读书。
十岁那年我就离家外出读书了,这期间我学会了独自过活。
在我们那个偏远的小山村,那时没有几个像我那样坚持读书的,原因是父亲的教诲不离不弃地鞭策着我,使我顽强地把书读出来。
经过十多年的颠沛流离,我和妻终于在外面有了一个窝。因为母亲去逝得早,所以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把父亲接来一起住。可父亲还是那犟脾气,屡次动员都不肯来,有时哥嫂他们都外出打工去了,他也依旧坚持在家过着那种一成不变的农耕生活。
村里与他年纪相仿的老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去了,他渐渐突显成了寨前的那株千年古树。于是整个村子,凡有什么婚丧喜庆,便前来向他讨教黄道黑道的事,他也乐此不疲。每次回到老家,他总不忘把村里的大小事情向我数说一番。90之后的年轻一代我几乎都认不出来了,可他却和本世纪初出生的一大帮放牛娃成了好朋友,有时还被小朋友们搞得满身是泥,看了使人忍俊不禁。
天总有下雨的时候,父亲这个凡胎俗子也有过不去的坎。好几次因为拉肚子抽筋差点要了他的老命。前年的一次发病尤为厉害,脱水抽筋弄得全家人心惶惶,好不容易才带他到县医院打吊滴。经历这样的几次泻泄之后,他生命的光华迅速暗淡了下来,才听了我的劝,暂搬到我这儿来住。也许是因为我“太忙”,没有时间倾听他的关于过去的和现在的历史故事;也许是因为他“太闲”,过不惯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还是……终于有一天,他趁我和妻都不在家之际,又偷偷坐车回了山里老家,以致我们都莫名其妙。
今年清明回老家,他还是一副老玩童的样子,喝起酒还是不肯下桌。临了我又劝他跟我走,他又借故推脱了。我没有法子,只好听信于他。
前几天正是农忙,天气非常湿热,他帮大哥他们到山上看牛,没想到回来猛拉了一阵肚子,犹如山洪暴发一般,立时就瘫软了。天黑时大哥才赶到家,一面匆忙到下寨买药,一面打电话跟我告急。我本打算第二天清早回老家的,就不得不连夜赶去了。
到得家时,夜已经深了。父亲躺倒在沙发上,大哥大嫂和二姐他们守在身侧。他见我来了,便挣扎着要和我说话,半天才发出十分低微的声音来;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那手已瑟缩得像一根随风飘荡的枯藤,由于严重脱水,那脸也已经没有一点光彩,差不多成了一具骷髅。我心里一阵难过,忍不住掉下泪来。我真害怕哪一天回来,又不见了他。
大哥说:“我已喂他吃粥吃药,现在暂时止泻了,你先休息,明早再带他去打针吧。”
一宿无话,天刚亮我就带父亲出来了。照样是打吊针,连续
两天。因为只是脱水,没有什么其它的并发症,所以仅仅给他补充了一些盐水、葡萄糖、维生素和胺基酸等。第三天父亲已能行动自如,脸色也好看了许多。我便提出带他去泡瑶浴,他欣然答应了。
这瑶浴的地点便是离我所在的乡镇不远的一个小山村,公路早已弯弯曲曲的爬了上去。到得村里,叫一个瑶族老妈烧了一锅药汤,调好水温,就让父亲坐了进去。浓重的药味立时散漫开来,氤氲的水汽把木桶里的父亲给罩住了。大概十分钟后,我怕他晕药,就进去看他。只见他赤裸的身子全是皮包骨头,瘦得甚是叫人担心。
我说:“父亲,我给您搓背吧?”他不置可否。我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开始用力向下摩擦。他的皮肤在温热的药水的作用下,渐渐地红润起来,但却没有多少弹性。体表沟壑纵横,脊梁已成弓形,手指所触之处,全是萎缩了的肌腱和坚硬的骨头。真没想到,这副当年能承受三百多斤重担的身架,却被时间的洪流冲刷成了现在枯骨嶙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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