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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早期黑河赴俄人员通行证 　　摘要：黑龙江省黑河与俄国布拉戈维申斯克一江之隔，交通便利，是赴俄的重要通道，每年有大批内地或者边境居民经此赴俄务工、经商。早期赴俄人员须持通行证过境，通行证分为护照和过江小票两种。通行证在方便华人过境的同时，也是俄国限制华人过境的手段和措施。 　　关键词：黑河；俄国；通行证 　　20世纪初，黑龙江省瑷珲兵备道辖黑河府。黑河与俄国布拉戈维申斯克市（海兰泡）一江之隔，交通便利，成为赴俄重要通道。早期赴俄人员须持通行证过境，通行证有护照和过江小票两种。 　　一、护照 　　（一）护照的由来及分类 　　我国从很早就使用护照。唐、宋称“照牒”，明代称“护照”，亦称“路引”。1689年签订的《中俄尼布楚议界条约》中第5款规定：“自和约已定之日起，凡两国人民持有护照者，俱得过界往来，并许其贸易互市”。《中俄续增条约》中更明确说明：“须本国边界官员给以路引，内写商人头目姓名，带领人多少。” 　　据《瑷珲厅报告书》记载：“将两国边界票照详细议定，分为大照小照两种。大照如游历护照、行商执照之类。无论远近一经入境，有领事处则由边界官与地方衙门验明签收。”“小照为两国百里内商民过界之用，票内注明本人姓名、籍贯及往某处为某事字样，并必须有就近边界官、地方衙门添给衔名、年月，其有随带兵弁、枪械者，必须边界官照会，否则一概不准越界。” 　　（二）护照的办理、使用及管理 　　华人大多贫苦不堪，出国谋生无钱请领护照，常被俄人遣送回国。从1906年1月开始，俄国陆续资遣张守业等9人回国，仅在1906年9月至1907年3月被俄国遣回华侨100多人，流落在俄国各处的华侨不下数百人。为规范护照办理，严禁无照人员出境，滨江关道宋小濂决定：东路由五站出口，归吉林交涉总局发给护照，并由滨江关道稽查；北路由满洲里出口，由黑龙江交涉总局发照稽查。两省商定，所发护照，华俄文合璧，便于俄国边境检查。黑龙江衙门曾照会俄国驻哈尔滨总领事商定，交涉局所发护照，由俄国驻哈尔滨总领事签押；一面坡、五站各分局所发的护照，由五站俄国副领事签押，由五站分局随时会同俄官稽查。无论华工还是华商没有护照，一律禁止出境。 　　中东铁路开通后，东三省、直隶、山东一带华人赴俄务工人数不断增多，黑龙江交涉总局不断规范护照的管理办法，实行严格的检查。为规范出入境管理，瑷珲先后设有18个卡伦。1906年，驻俄胡大臣拟定《华民出境护照章程》，规定华人出口前往俄国各处须赴哈尔滨交涉总局暨昂昂溪、海拉尔、满洲里交涉分局领取护照。章程共计10条，详细规定办理护照的地点、请领的程序、护照的格式、护照的钤印及收缴的标准。 　　据瑷珲档案记载，丙午年八月二十二日，为防止外来无照人员过境，驻俄胡大臣拟定管理办法：速让东三省将军转饬地方官，凡是华民赴满洲里车站以西的，由交涉局严查，确定具有工商取具妥善保结的方准给予出境护照，并在护照上注明赴俄国某处及从事何种职业；如果由某俄公司招工赴俄界工作的，应由该公司呈明交涉局核查属实后发给护照，并在护照上注明由某公司招工赴某地工作；如果至符拉迪沃斯托克、哈尔滨等处务工的一律注明地点，不得任意转徙，资本较重的商人不在此例。 　　驻俄使胡大臣还要求，华侨出境的护照格式送交东三省交涉局以及天津、烟台等关道，各地仿照护照格式进行刊印，按照要求填发，力求统一；直隶、山东等地出国人员先赴东三省后赴满洲里车站以西的，应在交涉局另换护照，护照一律配以洋文，纸质宜坚，花纹宜细，方便俄人辨认，奸民不能假造；中国护照仍由各处俄领事或在东三省之廓米萨尔盖戳画押，方便俄国边吏稽查；俄人在东三省雇佣华工带至满洲里以西，除在护照上注明某俄人所雇外，应呈验该华工自愿务工的说明，详细询问查实后方给护照，以免强迫。胡大臣还列举了自圣彼得堡至满洲里交界处，三等车票加上途中半月伙食每人约需俄银80卢布，承诺此后“如有情愿回华来署求遣的华侨，拟随时陆续遣归，以恤瘰黎而全国体”。 　　俄国不断更改出国护照管理办法，达到限制华人出境的目的。民国元年五月初十，驻吉俄领事米清澈尔奇称：“阿穆尔省俄督已将须发护照章程略加变更，以后华人赴沿边地方经过俄界乘轮之际或登岸之时，必须持有俄国许可护照。”1911年黑河与阿穆尔州边界重新开放。为防止外省人持过江小票过境，蒙混过关，俄国地方官要求华人过境必须遵照两国钦差拟定的章程办理，凡是外省到俄境务工者，应持护照在俄国驻满洲里领事馆处签印后方准过境，不允许黑河府为外省华人发放过江小票。如果没有俄国许可居留身票，“概不准其存住，且有严阻下岸者，其身票每俄币拾吊一张”。 　　瑷珲兵备道屡次照会俄廓米萨尔遵照驻俄胡大臣所订章程。由于俄国人在瑷珲没有设立领事，无人签押，延隔数年未能照章实行。俄署多次照会黑河府遣送无票人员。为避免外省无护照人员赴俄，遭受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