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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有礼创造日本国民思想及其特点 　　关键词： 森有礼；近代日本；国民主体；国民创造；善良臣民；师范教育；兵式体操 　　摘 要： 森有礼是近代日本最早提出以国家介入方式来创造国民的体制内官僚。他认为“创造国民”的途径是教育，重点在培养“好臣民”；要以天皇为“神圣的道具”来创造新传统；通过师范教育和兵式体操来培养有敢为之勇气和善忍耐之国民。对国家责任的自觉担当是其创造国民的思想来源；其国民教育思想存在着培养“臣民”和创造“国民”的矛盾，消极自由观与积极自由观也并存于其中；其思想变成政策，具有较强的社会实践性和影响。其消极影响在于：对他者（非国民）的排斥逐渐演变成对他国的肆意侵略；客观上散布了国民为国“杀人成仁”和“为国而死”的思想；为天皇制国家主义的推行奠定了民众基础。 　　中图分类号： K313.41 文献标志码： A文章编号： 1009-4474（2013）01-0051-07 　　近代国民的铸造是国民国家①建设的基础和重要内容。在幕末的日本，随着佩里来航，塑造近代国民以应对外来危机便成为当时知识分子和领导阶层面临的最严峻挑战。森有礼是日本明治时期思考日本国民形成问题的最有代表性的思想家和行政官僚之一，也是最早重视以国家介入方式来创造国民的独特人物。他认为，要将西欧的冲击作为国家变革的契机，最重要的是从根本上重新塑造人的意识、气质及体格，造就能够支撑国家独立的日本国民。为此，他殚精竭虑，提出一系列主张，形成了与福泽谕吉既有区别又有联系的近代国民观，深刻地影响了近代日本国民的形成进程。 　　一、森有礼“创造日本国民”的主张 　　1.培养国民主体：途径在教育，重点在培育好臣民 　　森有礼青年时期留学英国时曾参加哈里斯教团“新生社”，“新生社”的教义规定，新生的个人的使命是出教团后要让世界得到新生。森有礼自觉“日本再生”是自己的责任所在〔1〕，因而决心回国。他给自己定下的任务是“通过组织国民教育塑造国民的命运”②。他认为，培养国民的根本途径是教育，“我关心教育一事，也宣扬其是最有价值最有必要的事，因此，我现在的职务责任很重”〔2〕。而培养国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人，而是为了国家，“国家是寿命无限的活体”，国家的隆兴是由于“国人全体拥有的国家公利情操的发达”，国家的衰落是“各人的一己私利的欲望的增长”，所以“致力于学问教育的人的信仰中心是国家”，不以国家为中心的人没有从业资格，要“将不具有爱国心的人从日本的国民共同体中排除”〔3〕。要使日本民众成为“国民”，就是要使其从只考虑自己的低层次的“私”的状态中解放出来，成为自觉地承担国家使命的“具有国家公利情操”的更高层次的个体，即国民的主体。而近代个人主体性的确立，就是“国民主体化”的确立，重点在于“好臣民”的培养，这是森有礼反复强调的。教育之义是“熏陶培养”专门的“正确人物”――“气质可靠、善务国益、善于随机而动”的“我帝国必需之善良臣民”，“善良的臣民是什么，可以说就是充分尽帝国臣民的义务”〔3〕。森有礼坚信，只要他献身于此，所有日本人就可以成为这种臣民。 　　2.创造新的传统：将天皇作为“神圣的道具” 　　为创造国民，国民国家有必要创造新的传统。在明治时期，天皇被看作国民统合的中心。森有礼在《阁议案》中指出，万世一系的皇室从未受过外国欺辱，是一国富强的基础，是“唯一的资本，至大的宝源”。为表达国民对皇室的崇敬，1887年以后，他制定政策，将天皇作为“神圣的道具”来使用，他也成为创造“新传统”的始作俑者。比如，将天皇的“御真影”发到全国各地学校，用于学校的各种仪式，并进而出现在宪法纪念庆典上，他还发明了在游行中高唱“万岁”的形式等。 　　记述日本优秀历史和传统，是创造新传统的重要手段。森有礼从日本最原本的存在方式中去寻找日本的国民之根和共同历史记忆的起源，他以日本地理位置为据，认为由于处于这种地理位置，日本才能够保持其独特性。他认为，日本的国民构造是均质性的，均质的日本人所创造的日本文化的特征，是对皇统连绵不绝的深深崇敬之心和对异文化积极机智的摄取、引进和吸收的能力。“日本人对于各国最好的东西都能机敏地承认其价值。几百年前，日本人就从朝鲜和中国引进了艺术、习惯和法令。直至300年前，吸收外部世界的能力也是我国国民的最大特征。”但无论怎样引进异质文化，日本人强烈的爱国心是不变的，这是历史的事实，也是日本的实态〔1〕。他还将祝日大祭日仪式引进学校，要求在全国各个学校同一时刻以同一形式举行仪式，从而增强参加者自己是日本人的意识。 　　3.重视师范教育：铸就帝国臣民之伟业 　　为了创造国民主体，森有礼任职期间最重要的实践之一，就是高度重视师范教育进而形成一套统治管理政策。1885年12月，他在演讲中谈到：“普通教育的作用取决于在教员方面获得需要的人才。培养能承担这种重大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