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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复合体貌功能研究 　　〔摘要〕文章旨在基于系统功能语言学探讨英语的复合体貌系统。复合体貌包括复合视点体和复合情状体。复合视点体即说话人连续观察同一情状时采取的一系列同质或异质的观察方式，主要基于视点的切换和重复形成，组合方式为同质复合或异质复合。复合情状体是指情状内在时间结构的复合配置，主要通过主从动词词组复合体以及小句中参与者与环境成分的限制作用引起情状变化而形成。 　　〔关键词〕复合视点体；复合情状体；体序列；系统功能语言学 　　〔中图分类号〕H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2689（2015）05-0007-09 　　引 言 　　体（aspect）在传统语法中是狭义的（如Jesperseon[1]），主要指语法手段表达的体，如在英语中由动词的屈折形式表达，在汉语中由诸如“着”、“了”等形式表达。Smith[2]认为体应该不限于此，除包括狭义的体即视点体（viewpoint aspect）外，还应包括情状体（situation aspect）。学界还存在多种分别与视点体和情状体对应的术语，如语法体（grammatical aspect）[3]相当于视点体， “时间图式”（time schemata）[4]、“时相”（phase） [5]、“词汇体”（lexical aspect） [3]、“行为类型”（aktionsart）[6]、“动貌”[7]等相当于情状体。但严格意义上讲，这些术语的内涵和外延并不完全相同。另外，李明晶[7] 、Verkuyl[8]主张使用“体貌”（aspectuality）这个概念，相对于“体”，这是一个上位概念[9]。由上可见，体貌即广义的体，包含视点体和情状体两个部分，本文同意这种二分制观点，并将采用体貌这个概念，但在综述文献时仍保留文献中的原术语。Smith[2]指出虽然两者是独立的系统，但两者之间或其内部成分之间并非孤立存在，它们之间依然会相互作用。那么，这就为子系统间发生复合提供了条件。目前这些研究除在体貌的分类、界定、体现形式等方面还存在争议外，在研究内容上大部分侧重于体现形式和意义类型比较单一的体貌（即简单体貌），鲜有论及体貌的复合现象（即复合体貌）。系统功能语言学界的诸多研究证明，在实际语篇中确实存在复合体貌。如Halliday[10] [11]认为时态形式可以构成时态序列（tense series），表达多个时态意义，因此是复合时态。基于此，何伟[12] [13]指出英语的体系统中还存在与时态序列对应的“体序列（aspect series）”，这里的体序列就是本文所指的复合视点体。Yang[14]构建的汉语体貌系统不仅包括“简单体”（simple aspect），还包括“复合型体”（complex aspect） 　　①，这里的复合型体主要指复合视点体。可见，即使系统功能语言学界对复合体貌进行了一定的研究，也主要侧重对视点体的考察，未论及情状体的复合。 　　综上所述，学界对复合体貌的研究尚处起步阶段，复合体貌的相关理论亟需完善，该研究现状不利于构建起更加完善的英语体貌系统。系统功能语言学界的研究表明系统功能语言学对复合体貌具有较强的阐释力。鉴于此，本文拟以系统功能语言学为理论视角，基于学界现有成果，对英语的复合体貌系统进行更为深入和全面的研究。 　　二、 复合体貌的界定 　　如前文所述，体貌系统内不仅存在简单的视点体和情状体，还同时存在复合体貌。我们认为复合体貌存在外部和内部两大复合方式。外部复合即视点体和情状体的共现现象，内部复合即视点体或情状体各自的内部成分复合构成的复合视点体或复合情状体。从外部看，视点体和情状体是体貌系统中不可缺少的两个组成部分，它们互相独立，同时又互相作用[2]。英语的任何主要小句，在小句层次上同时具有两种体意义[15]（38），即视点体和情状体的意义，可见该类复合体貌在英语小句中具有普遍性和强制性。如例句（1）存在视点体和情状体，视点体由be+V-ing表达，表示动作在进行过程中，形成未完成体（imperfective）有研究者将perfective、imperfective译为完整体、非完整体，本文的汉译与何伟[15]一致，但从意义上讲与完整体和非完整体相同。。情状体主要由sit表达，属于完结（accomplishment）情状，因此（1）的复合体貌为未完成体与完成情状的互相作用。 　　（1） You are sitting too close to your model.语料若无特殊说明，则全部来自BNC语料库。 　　但限于篇幅，本文主要考查体貌系统内部的复合现象，即复合视点体和复合情状体，内容涉及它们的分类和形成方式。基于Smith[2]对视点体和情状体的定义，我们对复合视点体和复合情状体进行功能性界定：复合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