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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惩罚的道德教育功能 摘要：教育民主的理念提出之后，惩罚成为了学校教育中的贬义词。随着对教育民主认识的不断深入，人们对惩罚这一教育手段进行了反思，意识到其积极意义。然而，对于惩罚的本质和功能人们并未能够达成共识，在理论界还存在着争议,在实践中教师对如何惩罚还很困惑。厘清惩罚的本质、功能及实施迫在眉睫。 关键词：惩罚；教育；道德教育 随着素质教育观念的深入人心，作为“被压迫者”的学生被解放，处于遮蔽状态的学生主体性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尊重学生的主体地位”、“教育民主”成为当下学校教育理念的首要原则。在这一潮流的推动之下，“惩罚”成为了学校教育中的贬义词，是不敢拿上台面的教育手段，实施惩罚则成为非优秀教师的首要标志。当然，这是对“惩罚”这一的极端误解。近年来，无论是教育实践工作者还是教育理论工作者都对此提出了质疑，并重新思考惩罚的教育意义和价值。尽管如此，对惩罚的本质、功能仍然缺乏深入和系统的研究。 一、审视：惩罚的研究现状 素质教育的提出，中国教育开始了其民主化的进程，学生的主体性进入了人们的视野，成为了教育研究的重要对象。1992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颁布，其规定：“学校、幼儿园的教职员应当尊重未成年人的人格尊严，不得对未成年人学生和儿童实施体罚，变相体罚或者其他侮辱人格尊严的行为”，这从制度上保证了学生的主体地位；1999年新课程改革启动，它对传统以行为主义的“刺激——反应”为机制的学习观提出了批判，强调人本主义、建构主义以及多元智能学习观的应用；从而强调教育应该采用正强化来促进学生的学习，尽量少用或避免使用消极的、否定的方式对待学生。尊重学生的人格和个性差异、表扬和激励学生，赏识教育、成功教育成为教育界的共识，“惩罚，至少是一种没有境界的教育”、“所谓惩罚，往往是对学生主体意志和力量的否定，是教师单边一直的体现。这样的惩罚，似乎没有存在的必要”、“惩罚实际上是否定自我责任的机会，它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教育”[1]对于惩罚的这些评论在当时是普遍存在的。 然而，这一理念在实施过程中遇到了种种困惑，“教师的正常管理工作陷入僵局，更遑论学生的权变发展”[2]许多老师在实践中感受到了惩罚在教育中的价值。一位老师提出：“我知道教育要照顾学生的心理，不能强制，不应惩罚。可是，面对那些不认真听讲，总是不学习的学生，光说教是行不通的；从实践来看，那些惩罚的措施还是很有用的，对此，我感到困惑”[3]这并非只是一位老师的感受，而是许多教师共有的感受，没有了惩罚，他们感到手足无措，困难重重。 肇始于教育一线的反思也引起了理论界的反思，有学者就指出：“人们在批判的过程中也存在一些抽象的人道主义的错误认识，那就是因为对不当惩罚的过激反应而完全否定了惩罚的教育意义。……对于惩罚，已经出现了许多认识上的混乱和实践上的偏颇”[4]“尊重未成年人的合法权益，尊重他们的人格和个性差异，表扬和激励学生成为教育者的共识。赏识教育，成功教育等正面激励的理念深入人心，但是……教育的功能却似乎并没有完全实现”[5]惩罚的合理性得到越来越多的正视。从此，人们开始了对惩罚的本质和功能的探讨，并提出了一些实施惩罚的原则。首先，对于惩罚的定义大多参照顾明远主编的《教育大辞典》：“对个体或集体的不良行为给予否定或批评处分，旨在制止某种行为的发生，与奖励相对，为学校德育采取的一种教育方法，有利于学生分辨是非善恶，削弱受罚行为动机，达到改正的目的，也有利于维护校规校纪”[6]檀传宝老师在《论惩罚的教育意义及实现》一文中虽未明确提出惩罚的定义，但他对夸美纽斯的惩罚观——“我们可以从一个无可争辩的命题开始，就是犯了过错的人应该受到惩罚，不是由于他们犯了过错（因为做了的事情不能变成没有做），而是要使他们日后不再犯”[7]表示了赞同。总的来说，惩罚是一种痛苦的刺激，它是否定性的，是对错误行为的一种强制纠正。遏制不良行为的动机是其主要旨趣。傅维利在《论教育中的惩罚》中则从另一个角度定义了惩罚：“惩罚是对过错行为的处罚或制裁，是人们为了保证法律和社会规范的严肃性和有效性，对违反法律和规范的行为采取的手段”[8]然而，它并没有能够得到系统明确的探讨，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界定，从而也没有得到重视。其次，对于惩罚的意义和价值，许多学者已经看到惩罚的重要性，认为惩罚作为弥补激励之不足的一种手段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具体来说，对于惩罚功能的论述涉及到以下几个方面：维护学校和课堂秩序、矫正不良行为、替代强化、增强耐挫力、培养责任意识、促进个体社会化。惩罚的实施必须遵守一些基本的原则：教育性原则、尊重性原则、关联性原则（也称指向错误原则）、因材施罚原则、艺术性原则、客观性原则、平等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