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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宗教心理学历史理论和方法 　　内容提要：过去，心理学家在研究宗教的时候往往使用如下三种范式：诠释现象学、实证自然主义、宗教整合。每种范式都有很多理论假设，还有一套具有不同优点和缺点的方法论。强调数量调查方法论的实证自然主义范式是最有影响的，但是对从心理学角度理解宗教来说也是最没有帮助的，尤其是在非西方处境下。而与之相对应的，历史调查的范式通常会对21世纪如何研究宗教心理学提供很多观点和实践中的建议。 　　关键词：西方宗教心理学　理论　方法 　　作者简介：吉姆?尼尔森，瓦尔帕莱索大学教授。 　　 　　宗教的心理学研究中，问卷调查的传统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了。这段历史中包含很多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对这一学科当今的实践有至关重要的意义。本文考察了宗教灵性心理学①领域进行科学问卷调查的三种方式，并且考察了这些科学方法的实践意义。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宗教灵性心理学领域大致有三种主要的研究方法。我们现在对它们进行逐一考察。 　　 　　一、阐释学一现象学的研究 　　 　　宗教心理学中的研究首先集中在对个体宗教经验的阐释上。因为阐释学是阐释的研究，现象学是经验的调查，把这一传统称之为阐释学一现象学的研究是合适的。 　　 　　1、基本特点 　　阐释学一现象学方法的目标是从研究主体的角度来理解宗教实践和经验。这一方法的科学实践有两个主要方面：(1)实证角度：收集关于人们的经验和实践的信息，还有对这些信息的解释；(2)理论角度：以一种有意义的方式来组织信息，有助于加深理解。 　　阐释学一现象学研究可能不同程度地接近阐释的问题(阐释学)和经验(现象学)。某些研究者不再重视阐释学方面，并且尝试从信普救说者的角度来看待经验，认为所有人的宗教经验中一定有相似性。某些学者强调这些经验中的内在的阐释品质，把灵性看作是每个个人具有不同特点的事情。总之，阐释学一现象学方法对任务的阐释学本质逐渐变得更加敏感，而对现象学的观点缺少热情。 　　 　　2、美国现象学和阐释学：威廉?詹姆斯 　　威廉?詹姆斯(1842－1910)也许是美国最伟大的心理学家，并且是宗教灵性心理学最早的研究者之一。他以《宗教经验之种种》为名于1902年出版的吉福德演讲，仍然是这一领域最伟大的著作之一。他也是阐释学一现象学传统最著名的例子之一。 　　詹姆斯最初是用现象学的方法来分析宗教的，因为他认为经验是宗教的核心。詹姆斯的现象学方法是来自他的本体论假设。他认为宇宙具有一种多元的特点，不能被简化为一系列普遍的自然法则。鉴于这一点，他对宗教经验的分析喜欢用范畴学和类型学来描述，而不是设置行为准则。例如，他清楚地区分精神健康、乐观的个人和主要由悲观主义和精神忧郁症导致的精神病人。认为，宗教是一种处理先在条件的方式而不是任何精神病理学的起因。 　　他对宗教的分析是也受到伦理假设的影响，认为真正的宗教经验会导致伦理行为的改变。詹姆斯通过他的神圣概念来分析宗教的实践结果，当个体把个体能量集中在精神关注上的时候，神圣就发生了。也许正因为这样，他的研究倾向于集中在宗教经验的更高类型，例如神秘主义、皈依或者存在感。他的现象学方法受激进经验主义认识论假设的影响，认为知识的最终来源是个体的经验。他认为人类形象由具有独特、整体品质的纯粹经验组成，因此每种经验必须理解、欣赏它的独特性。因为这一点，他假定没有哪一种宗教经验的类型或者模式会适合所有的个体，为了把握这种差异性，人们必须拥有一种产生“与事实最接近”知识的方法，避免为了得到丰富、厚重的描述而进行空洞的提炼。这些假设形成了他著作中提出的方法论假设的背景。他使用定性类型的方法，即查看个体的叙述并在提炼出模式的同时试图保留它们的丰富性。 　　詹姆斯著作的阐释学特点是很明显的，这一点可以从他现象学的方法来看。他尊重经验的多样性、拒绝还原自然法则的框架，并且使用定性的方法，这一切都反映了他对个体是如何阐释他们经验的兴趣。然而，詹姆斯的说明确实与传统阐释方法不一样。他非常关注个体，这去除了宗教制度和文化的处境，尽管他的数据强烈支持被试主体经验处境的重要性。他把宗教定义为“个体在其孤独中，当其领会到自身处于与神圣者之关系时的情感、行动与经验”。它的说明也忽视了传统的非西方宗教，如古典佛教。 　　 　　3、欧洲现象学和阐释学：鲁道夫?奥托 　　相对美国而言，阐释学和现象学的观点在欧洲很可能影响更大。阐释学一现象学方法在20世纪中叶早期人物如鲁道夫?奥托(1869－1937)和弗里德里希?海勒(1892－1967)的著作中就提出了。奥托尤其重要，因为他的一些词汇和康德概念的结构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奥托认为宗教经验有一种重要的、必不可少的非理性方面，这植根于我们超越的经验中。他主张宗教涉及一种神圣或者超越的经验，包括他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