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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述藏族神鸟穹崇拜 　　摘要：藏族文化中的穹形象不但是藏族苯教系统化的产物，也是藏民族文明在历史中不断独创并与周边其他优秀文明互相交流前行的产物。在它之上沉淀着藏民族远古的鸟穹崇拜演进的轨迹和藏族苯教系统化和佛教本土化的历史痕迹。 　　关键词：神鸟穹；甲茹；苯教系统化 　　中图分类号：K890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1）32-0177-02 　　 　　一、藏文化中的神鸟穹崇拜 　　穹在藏族文化包括佛、笨文化中都占有主要的位置，在藏传佛教塑像、雕塑以及壁画中时刻和其他神、佛的艺术形象一道成为展现藏族宗教文化和神话记忆的主要元素。在佛教艺术中，神鸟穹被尊崇到无以复加的位置，如在许多佛像头顶都会有穹的一席之地。作为对佛像的至高无上的膜拜中洞见空境的藏传佛教，却如何将一个解脱对象的动物穹形象有时置于佛像之上，恐怕是让我们值得深思的问题了。根据笔者推断，这是早期藏人与苯教的宗教观念相关的神鸟穹崇拜沉淀在藏文化中的历史记忆，到后期并经与佛教融合形成文化的交汇，因为在佛教传入藏区以前在印度佛教中也有鸟的形象。这种形象随着佛教传入藏区后和藏族穹鸟崇拜不谋而合，而藏族的鸟形象与苯教的体系化历程相关联，也实现了向包含更多宗教内涵的符号化的转变，它的形象之上也糅合了与宗教思想有关的其他动物形象。这种符号化的过程中存在的逻辑思维是和人类世界的符号化包括创立文字等是一脉相承的，这个过程实现了人类表达系统的一种质的飞跃，也是人类的思维层次和文明程度发展的结果，而且这种糅合的程度越高其所表达的文明程度也越高。早期即在人类产生文字以前这种符号化多半都是比较简约的，还没达到象符号化的文字所表达的那么庞大的信息量。藏族神鸟穹也是伴随了从简单到复杂的过程，根据藏北岩画早期藏族象雄王国的神鸟穹是非常简约的，只是对简约鸟形象的宗教化和神圣化，至少还没达到图腾的地步。伴随着象雄邦国的产生和苯教体系化，神鸟穹就逐渐糅合了具有苯教神圣性的巫师和鹿形象，演变成了神鸟穹形象，这种符号化的演化达到最高境界时变出现了甲茹，即以简单的甲茹去表达人、鸟、兽三者的杂合体所蕴涵的宗教思想。并且甲茹以青铜铸造变成了部族表达图腾的符号，被象雄王国的部落长戴在头上。 　　二、藏文化中的神鸟穹形象及其信仰 　　苯教中的神鸟穹形象，其外表是一个大腹，带角的人形物，足上有爪，背上有翅，嘴具尖啄，如人手的手上握有蛇。这就是佛教以前超自然鸟的形象，称为“穹”即鹏鸟，在佛教和苯教的图画中都有这样。在藏族艺术中的这种形象贯穿始终，藏传佛教许多佛像的最上面直到现在都有这种穹的形象。 　　在探讨神鸟穹时，有必要对藏北岩画中的鸟形象的岩画作个分析，因为这个过程是鸟形象符号化过程，而这种符号化却促成了大鹏鸟托架的产生。在藏北岩画中前期的鸟也是和普通的高原动物随意的组合中，此时的鸟虽然有超自然的属性即可能是当时氏族鸟崇拜的反映，所以与这一时期宗教还未系统化和条理化有关，在岩画中的随意组合可以看出人们的宗教思维是比较零乱。但是到后期这种自然鸟的形象却发生了变化，与臃肿符号、日月符号或者是树木图像共同有某种固定含义的组合，明显地反映出符号化的趋势，成为当时藏族宗教文化符号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随着这种过程岩画中的鸟形象也表现出质的飞跃，这便是鸟崇拜向鸟图腾的转变，主要有两个标识：一是鸟形象在符号系统中表现出核心的位置。二是鸟形象上甲茹的出现。这也足以说明这时的苯教逐渐向系统苯教的发展，正如张亚莎教授所推断：“甲茹的出现实际上反映了苯教某种制度化的发展，这个发展应该是古象雄王国进入到邦国制时期的具体体现”。而甲茹的出现也是象雄穹鸟图腾出现的标志，根据才让太老师提出的“象雄十八国王以名目繁多的甲茹为标志，成为象雄文化独特的内容，甲茹（bya ru）即穹（bya brgya khyung chen）鸟角，成为古代象雄王用帽子表示他们权威的一种装饰”。笔者认为甲茹的出现其实是鸟形象和鹿形象的杂合体，因为在苯教中鹿也是受到超自然的崇拜的。所以以藏族象雄邦国的甲茹来看，把象雄图腾不能仅仅定为穹图腾，其中还有鹿图腾和对巫师即苯教师崇拜的元素在里面。以至到后来再和鸟人的形象混合，而这里的人是表达沟通人、神的巫师。这种组合是和人类思想体系化的过程是关联的，有助于把许多有宗教内涵的元素糅合在一起进而表达更为复杂的信息，以用最简化的符号表达最大的信息量，就如文字的出现，这是人类表达方式的一次飞跃。西亚也有鹰、狮混形的神化动物，叫做“格里芬”。中国的龙、凤、麟，是一种混合型的神话动物。 　　然而到此我们不得不对藏族为何独对人、鹰、鹿混形的穹进行崇拜的原因作一探讨。无论是西亚的格里芬，还是中国的龙，它们在各自民族文化系统中形成一种标识，是与他们的文化传统、思维方式和地理环境息息相关的。而藏族形成的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