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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班的孩子们》 监利县周沟学校 若水 第三章 奇特的拔河比赛 一 享受总统待遇的龟 秋日的清晨，天格外蓝，缎子一般的舒展着。每个早起的人仰望长空，心情都会畅快起来。常雅娟也不例外。当朝阳在东方的天际抹上一丝浅红时，她便背着书包来到了表妹胖囡囡家的楼下。胖囡囡比常雅娟只小一天，和常雅娟同班。同学加上亲戚，所以姐妹俩的关系十分亲密。作为姐姐的常雅娟几乎每天清晨都会在这楼前的榕树下等胖囡囡。她们的联系方式是跟杜逗取的经——学喜鹊叫。一般情况下，那清脆的鸟鸣或长或短的响两下，楼上就会回应一声鸟叫，而且声音并不是固定的，时而高扬，时而短促，这里面的意思只有她俩知道。 胖囡囡匆匆跑下楼来，姐妹俩手牵手一路小跑着上路了。她俩称这是“运动健美法”，既锻炼了身体，又不耽搁上学的时间。可是，实施运动健美以后，常雅娟越长越苗条，出落的像棵白葱似的，而胖囡囡的体积反而越来越大，都快赶上国宝大熊猫“盼盼”了。不过，她的性格很开朗。胖就胖呗！也许再过段时间，别人都变苗条后，这世界就会崇尚胖女了。 今天，教室里的气氛有些特别，欢声笑语不断。 常雅娟拉着胖囡囡快步走进教室。她们发现一大群同学正围在杜逗的桌子四周。原来杜逗把他的宝贝小龟乔乔又带到了学校。这是只有趣的龟儿，暗红色的龟背上排着一串六边形的花纹，头颈处还有一道银白色的圆环，像一个项圈似的。这会儿，乔乔在杜逗的训导下正在为黄花菜 “算命”。杜逗把一束长长的纸片放在小龟的面前，喃喃有声地念叨了些什么，乔乔便一伸脖子叼起一支，甩到了一边。旁边的肖遥赶紧捡了过来，高声念道：“不与君子斗，不与小人争，更不得近相扑女子……” 司马照回过头挤眉弄眼地冲胖囡囡笑起来，纸条上的“相扑女子”指的就是胖胖的她。 “不算，再来一次！”黄花菜气得大叫。 “不行，‘只能算一次，第二次就不灵了！”杜逗收回纸条，阴阳怪气地朝黄花菜笑笑，“古有杨贵妃，腰围三尺。今有绝代胖女同桌，羡慕死了哦！” “去你的！”黄花菜嘟囔着，挤出人群。杜逗准使了什么手法，不然不会抽这么一张纸条，他想。上个学期，王老师又将他和胖囡囡编成同桌时，他是十万个不愿意。虽然胖囡囡待他不错，时常偷偷地塞给他一些雪梅、果冻什么的，但是同学们的唾沫星子太利害了。他们常拿他和胖囡囡开玩笑，弄得他心烦意乱的。和她坐一块，受气。 “哎，杜逗，让它给我叼一只！”胖囡囡觉得挺好玩的，挤了过去。 “那好哇，就给你，你们算个‘鸳鸯命’！”杜逗不怀好意地说。 周围的同学哄笑起来，但迟钝的胖囡囡却如在云里雾里一般。 哎，笨点倒好，省却许多烦恼。如果是姚依林，不又咽咽地哭起来才怪……常雅娟想。 “各位注意了，”杜逗又开始吆喝了，“神龟乔乔送福气，送才气……嗯，你千万要给囡囡抽个好签，别让她哭着了，热着了，累着了！” 杜逗将纸条合成一束，又放到了小龟面前。“来吧，为胖囡囡算上一命！”然而，那束纸条刚凑到小龟嘴边，它就倏地把头脚缩了进去。 “哎，出来，出来！怎么搞的，出来嘛！”杜逗急了。可任凭杜逗怎么叫唤，乔乔就是不动。 无奈之下，他只得自我解嘲：“神龟也是龟嘛，它也有累着的时候。” “休息了，休息了。明天再来！”他一边驱赶围在身边的同学，一边把小龟儿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里。那木盒子上有许多小孔，还画了门窗，装饰着飞檐斗拱。杜逗经常吹嘘说，这是总统级的套房，全世界的宠物就只有他的乔乔能享受这高规格的待遇。 同学们极不情愿地散开了。 刚坐下，黄花菜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儿。他用胳膊肘撞了撞身后的常雅娟，“昨天，你不是说去了刘老师家吗？怎么样？” “怎么样？”常雅娟眉飞色舞地，“她知道六二班有个‘笑星杜逗’，‘球迷肖遥’，还说认识你‘网虫’黄花菜呢！” “你又告我们的密状了吧……”黄花菜的脸阴了下来。 “你们都是对着窗子吹喇叭——名声在外的大人物！用得着我去告状吗？不过，刘老师倒是放过话，说一定会想办法收拾收拾各位的！”常雅娟站起来点了点黄花菜，又点了点杜逗，“还有你！” “是吗？吓死我了！啊，刘老师来了！”杜逗故意大叫一声，从椅子上滑到了桌子下，还装模作样地问姚依林，“哎，刘老师长什么样？她有几条胳膊！” 同学们又哄笑起来！ “你别装，”常雅娟叫道，“刘老师绝对有办法收拾你们！我在她家看到过一张奖状——” “我知道，我知道，”黄花菜接过话头叫着，“授予发明整治杜逗专用方案的刘老师‘特别发明家’称号！是不是啊，常雅娟！” “不对，是授予智擒‘网络大盗’黄花菜的刘老师‘网络战士’称号！”杜逗从桌下钻出来，反击黄花菜。 哎，这群家伙没规没矩的，竟拿刘老师涮起嘴皮子来了。常雅娟不高兴了，“你们别得意，总之，刘老师会治了你们！” “阎——阎校长来了！快……快读书！”一直在门前望风的司马照溜了进来。他是班里最出色的侦察员。 所有的同学都坐还原位，捧起书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