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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说,他看见过飞碟。
事后他没有对人说,他发现了飞碟,对闯入他生活的秀妮也没有说。他
也没听到任何人说在那个夜晚,也曾经看见过飞碟。他以为他看见飞碟是
一个特例。他遭遇飞碟,但不知这意味着什么,是幸运还是不幸?
林明讲他见到过飞碟毕竟是几年以后的事。在那以前,他受到过刺激,
他的语言功能有几年失去了,他在失语与无言的世界里怎么延续他的记忆,
怎么咀嚼他的人生际遇,不得而知。但当他爆发性地回到语言世界以后,他
讲到了自己的经历,并信誓旦旦地说,他见到过飞碟。他只把见到飞碟作为
引子,讲了一个长长的关于个人命运的故事。
作为故事的记录和复述者,我以为,当这故事的真实性被你部分或全
部怀疑时,你最好将它当作主人公在特殊经历之后,一种容易产生的梦幻
或回忆加入了梦幻的成分;当你认为这故事其实包含了社会生活的巨大
真实时,你最好将它当作现实。他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他看见过飞碟吗?
你无妨在梦幻与现实之间确立自己的阅读定位。这样,他也许不会被当
作一个说谎者,我呢,也不必受其是否真实的信誉煎熬,你也会轻松一些
去阅读。
这是一个奇异的黄昏。太阳早已西沉,霞光仍未消退。霞光把西天涂
成玫瑰红,像展示着偌大的一块红锦。蓦然,那红锦像被一只倚天而神奇的
手抽去了,倏忽全无。代之而来的是,天空一片炽白,如用白漆涂了一样,向
大地反射着刺眼的白光。只一刹那,林明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但只几秒
钟时间。天空中有巨大的声响从西边的山峰后面滚过来,震耳欲聋。林明
竭力挣扎着睁开眼睛,好一阵才适应了那炽白之后的黑暗,仿佛世界末日降
临了,降临得如此突然,让林明有种隔世之感。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发生
在猝不及防的瞬间,仿佛一个大的闪电。他看见天幕的混沌中,出现了一个
旋转的巨大的光盘,呈草帽状,在既遥远又十分逼近处旋转着、移动着,光盘
的顶部呈橘红色,周围是粉红色,渐次淡下去。光盘把林明及他周围的一切
全映成粉红,混交林的山坡,泛青的河谷草地,流淌的小河,还有那围着他卧
地不动的鹿群。地上的一切,全都向那光盘倾斜着。那光盘旋转着在似乎
是溪水流去的西方的山后消失了。而雷霆又起,另一轮光盘却突兀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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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如同那第一轮光盘的复制和克隆,如此者三。三个光盘,自头顶而生,
至西山而消失。之后,始有流水声,始有林涛声,始有呦呦鹿鸣,始有黑豹对
着满天的星斗狂吠,才有他……养鹿人林明的似是而非的存在,才有这复活
了的再生的天地万物。
不知静止了多少时间,这静止是因思索使然。他在静止状态下回忆刚
才发生的奇异的一幕。他仍在极度惊骇中,不知是梦幻,还是真实发生了,
他没有了时空观念,思维在那时几乎短路。
那时未必是让惊恐攫住了,而是生命在不能自控下的抛锚,不仅他,还
有鹿们、黑豹、山林、小河流水,甚至自强不息的天体———天行健的天体———
也停摆了。这是他置身其中的感觉。直到现在,他也弄不明白末日之后的
复活是否真实到可以把握、感知和触摸。他看眼前星月辉映下似曾相识的
一切,仍认为是在记忆中的记忆复制,因而觉得像是虚拟。这虚拟比以前的
世界更平庸,如同蹩脚的画家的水彩写生。这就是存在了数十亿年的那个
世界吗?他始终在问。
养鹿人林明无所以是无所以非,无所以始无所以终,信步所至,沿着小
河溪,在星月淡淡的辉光中走着。他没有给黑豹下指令,让其收拢鹿群,也
没有去抚摸头鹿峰峰的巨角,以授权的抚摸去强化它的权威。他甚至不知
它们在哪里。他只是信步所至,似乎这种信步是一种意识反复性的锻炼,而
不是身份———养鹿人的义务所赋予的身份——— 的需要。河溪转了一个弯,
弯到一个靠山庄,靠山庄是他的栖地,也是鹿舍。
鹿们默默地跟定了他,没有了昔日牧归时的涣散。它们似乎也如同新
生了一次,也对这次意外的新生没有多少把握,一时灵性———这个动物界华
丽家族具有的灵性———也不复存在,变得安分守己。它们自觉地尾随着,鱼
贯进了鹿舍门。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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