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外国哲学〈２〉-北弘传媒.pdf

第 1 页 江 天 骥 年年底到 年 月，我在美 国东部从华盛顿 、纽约、 纽黑文到波士顿这条线上来 回的转，访 问了几间有代表性的大学， 参加 了美 国哲学会东部分会年会 ，同不少 的美 国哲学家接触和交 谈 ，对于美 国哲学界的情况有些 了解 。下面就谈谈这几个月来所 见所闻、自己的印象和观感。 第二次世界大战刚结束时，我在美 国西部 的哥罗拉多大学上 学，那时候 同现在相比有很大的不同。那时候，杜威和怀特海是美 国最受尊敬 的哲学家 。卡尔纳普仅 以一位崭露头角的新进哲学家 而受人注 目。现在，杜威、怀特海、詹姆士的著作已没有人去读，有 的美 国哲学家为此深感遗憾 。而卡尔纳普在语言哲学和科学哲学 中的遗产，则是为人称道的。尽管在这两方面，现在的发展又超出 卡尔纳普的逻辑实证主义很远了。总之，从过去到现在，经历了逻 辑实证主义 由统治而衰落 的整个 时期 ；但代之而起 的并不是其他 传统的哲学，而仍然是分析哲学。 五十年代初期 ，分析哲学开始 占领美 国大学的哲学系 。卡尔 纳普、亨普尔、莱辛巴赫、费古、塔斯基这些来 自国外的移居者开始 受到应得 的尊敬 。他们 的学生们逐渐被派到那些享有声望 的哲学 系，并且逐渐 占支配地位 。不按照这个趋 向发展 的哲学系声望迅 速下降。在 年左右，一个新的哲学界权势集团已经牢固地确 立 了。哲学界 中一种新 的培养研 究生方式也确立起来 不 再研 第 2 页 读杜威和怀特海这些上一代人的著作；哲学史大大地受到轻视；逻 辑研究取代 了古典语言研究的地位 。六十年代哲学系所培养 的美 国哲学博士也 比以前增加 了三倍 。在今天美 国学 院和大学的哲学 教师大部分是受逻辑实证主义者第二代和第三代所熏陶的。在认 识论与科学哲学、语言哲学和形而上学这些领域，他们很可能不同 意逻辑实证主义的观点，但对于哲学是什么、怎样评价过去的哲学 家，这些所谓 “元哲学”问题的看法，他们都受到自己老师的深刻影 响。所 以，尽管他们不是逻辑实证主义者，在哲学风格上他们仍然 是分析哲学家。 就拿最有威望 的普林斯顿大学哲学系来说 ，这个著名 的分析 学派哲学系，自从亨普尔退休 以后 ，在语言哲学和科学哲学方面 ， 在美 国还是首屈一指 的。克里普克 、范弗拉森和 刘 易 斯 都 是 分析哲学的著名代表。 刘易斯承认他的 “可能世界语义学”受 卡尔纳普思想 的影 响，范弗拉森 的科学哲学 自然也受逻辑实证主 义 的影 响，但他们都不是逻辑实证主义者 。克里普克则和逻辑实 证主义没有任何关系 。他没有 当过研 究生 ，数理逻辑也主要是 自 学的。由于他在有关 《命名和必然性》的三次演讲里所发表 的思想 的独创性，也 由于 《纽约时报杂志》登载 了关于他 的长篇报道，所 以，虽然他今年才 四十岁，已成为美 国最有名望的哲学家之一。这 个大学 的另一名教授 罗蒂在一篇文章中曾把他称为美 国分析 哲学的三大代表之一 （其他两位是罗尔斯和库恩）。这个学期他给 研究生开了关于罗素语言哲学的讨论班，听课 的只有十余人 ，包括 教师和外来者 。我到普林斯顿访 问时，特意去听他 的课 。他走进 屋里来 ，一看见我便走过来和我握手 。后来进来了另一个人 ，他也 和这个人握手 ，大概也是外来者 吧。但这个人 听 了不到一刻钟便 退 出去 ，在美 国这不算是不礼貌 的表示 。课程进 行 中主要是克里 普克一个人讲 ，同时还把他 的讲话录 了音 。这在普林斯顿是较罕 第 3 页 见 的。罗蒂教授 的十分受欢迎 的近代欧洲哲学史 ，听众达两百余 人 ，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