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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帝 海因利希·奥特 著 朱雁冰 冯亚琳 译 朱雁冰 校 GØtt by Heinrich Ott “上帝问题”上的思想历险 谭立铸 上帝是基督教的信仰核心，然而“上帝问题”却不仅仅是基督教的 问题，尽管热心这一问题的人总不可避免地要涉及基督教。经过托马 斯·阿奎那的努力，神学成了大学中的一门富于理性方法的学科，与此 同时，“上帝问题”也在哲学中有了自身的合法席位（宗教哲学）。但这 并不是主要的，主要的还在于“上帝问题”本身，特别在现当代社会中， “上帝问题”不论在提问和回答方面都不再局限在教会的灵性生活内， 尽管教会的灵性生活总要对提问和回答作最终的清理。“上帝问题” 必然到各种社会和文化的处境中寻找可供提问和回答的更加有力更加 普遍的激发性资源。如果上帝是真实的话，他应该是所有人的上帝，所 有的人类处境都可以成为上帝的以某种方式的有效言说。 当今著名的瑞士神学家海因里希·奥特的《上帝》，对处于现代社 会文化中的“上帝问题”作出了一番富于存在哲学意味的神学辩解，他 在汲取犹太思想家马丁·布伯（ ）的思想基础上采取了一 Martin Buber 种“位格有神论”的思辨方向。这种有神论一方面针对传统理智主义 的有神论路线，其典型形式是极端的自然神学和科学神学，另一方面针 对现代的后有神论路线，如“上帝已死”神学，“无神论的宗教”，而深契 于圣经的神圣观念。奥特认为，谈论上帝必须有一种属己的方法，这种 方法在学理上既区别于自然科学的科学概念，也不遵循历史学或社会 科学的科学概念。而建立在位格观念上的“对话神学”，“祈祷神学”则 堪当此任。在奥特看来，唯有祈祷方是对不可言说之上帝的言说，祈祷 应该是本己神学的言述范式。 对于推崇技术，被自然科学的“进步”弄得忘乎所以的一代，上帝 论证在他们看来仍是“上帝问题”的首要关键。上帝的存在首先应在 理智方面是明明白白的，否则一切无从谈起。然而，对于在中世纪和近 代都具有十分强烈兴趣的这种理智诉求，已被现代神学和哲学基本地 抛在后面。理由是，种种对上帝的理智论证已事先暗中地对上帝的存 在有了某种界定，已把上帝当作了与我们这些理智“单子”并存的处于 万物之中的某种事物。在现象学和存在哲学之前，由于缺乏一种必要 的哲学基础，这一点始终不易辨明。当现代哲学对诸如世界、理智等有 了一种新的观点之后，论证本身对“上帝问题”带来的局限甚至歪曲才 上升到一个自觉的阶段。在必然的信服力上，诸如因果论证，目的论论 证，动力因论证，以及建立在现代物理学上的新论证，已经被认为是无 效的。甚至提出五项上帝论证的托马斯也认为，被（理智）知晓的东西 不是相信之物。 因此，不是首先肯定上帝是否存在，然后再决定对上帝抱什么样的 态度，而是先有一种对上帝的适当态度，才能反过来真实地谈论上帝的 存在。或者按解释学的观点更确切地说，对上帝的适当态度与对上帝 存在真实言谈是相互开启又相互深入的。理智主义单向性的“客观” 追求，正是在这一关键点上冒失了。 “上帝问题”与其说是一个理智的问题，还不如说是一个信念的问 题。按照奥特的看法，对上帝信仰的本质是人的位格的一种冒险。这 使我们想到法国著名思想家帕斯卡尔（ ）的打赌理论。帕 Plaise Pascal 斯卡尔认为，人为了对自己生命负责，把赌注押在上帝一边无论如何都 是合算的。但奥特的“冒险”与帕斯卡尔的“冒险”有着根本不同，后者 打算放弃根据，而前者却是为了根据，在这点上，奥特欣赏安瑟姆（ An- ）的格言： 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