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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设弹性城市：城市发展阈值阶段的规划新思维 刘丹 摘要：随着城市化率达到 50%左右，城市区域变得越来越脆弱。层出不穷的问题表明增长主义的城市发展 战略已经不能再持续下去。此外，过度使用资源以及污染所带来的生态问题已经使城市和区域更容易受到 洪水和干旱等灾害的威胁。新常态下，城市规划应该着重于提高城市系统适应和再组织能力的新方法。换 句话说，需要改变的不仅仅是规划关注的焦点，还有规划的思维方式。本文认为弹性思维能够为新的规划 方法打下基础。 关键字：弹性思维 城市规划 弹性城市 1 观察：光怪陆离的城市万象 将眼光转向社会各界关注的热点议题，会发现近年来各种城市现象占据新闻报道的头 条。其中有调侃戏谑的，如城市看海、十面霾伏、中国新鬼城等；有无奈心酸的，诸如堵城、 棚户区蜗居族、买房痛苦地图、垃圾围城等；有莫衷一是，各执一词的，诸如“没有强拆就 没有新中国”、“别在我家后院”等。如此种种，可谓之光怪陆离的城市万象（图1）。 图1 光怪陆离的城市万象 在对这些现象调侃、感慨和忧虑之余，笔者也产生了疑惑，它们是在什么条件下产生的？ 是快速城市化的过程还是结果？中国社会科学院在《2012 年中国社会形势分析与预测》蓝 皮书中指出，“2011 年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城市人口超过乡村人口，城市化水平超过50% 。”（中 国社会科学院，2011 ）。而进一步梳理相关事件，发现这些事件的集中爆发恰巧结合集中在 这样一个时间段，这促使笔者进一步地思考：它们是不是城市化率达到 50%左右时各种矛 盾激化的表现？国外城市发展过程中是否也曾出现过这样类似的情况？ 2 思考：城市化率50%，“阈值阶段”来临？ 无独有偶，已有学者对此现象进行探索和分析。吴志强（2013 ）和李璐颖（2013 ）等对 英国、德国、美国、法国、日本、韩国和巴西等国家的城市化进程进行研究（图 2 ），发现 世界典型国家在城市化率达到 50%左右的时间点，一方面经济发展达到空前繁荣，另一方 面，各类“城市病”层出不穷，并且矛盾在城市化率达到50%左右的这一阶段日益激化。 图2 典型国家的城市化历程 资料来源：吴志强，2013 学术界普遍认为城市化率 30%-70%的阶段可以称之为快速城市化阶段，当城市化率达 到 50%左右时，往往城市化速度也达到峰值。各国的城市化进程证明，随着城市化率超过 50%，城市的发展地位不断提升，城市文明普及最快，辐射力最强。与此同时，这个时期也 是城市问题和社会矛盾、环境污染不断地累积进而达到激化失衡状态的关键点。一般而言， 当城市化水平达到 50%左右时，城市化速度达到极限，并且以此为分界点，此前加速此后 减速（陈彦光等，2006 ）。此外，根据“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城市生态也随着城市的发展逐 渐恶化而逼近阈值。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一阶段也可称之为城市发展的“阈值阶段”，如果 不能妥善解决随之出现的问题，城市系统将因社会矛盾和环境危机等而失去竞争力，甚至陷 入衰退。 根据国际经验以及国内的现实情况，可以初步推断，当前中国的城市正处于这样一个发 展遭遇瓶颈的“阈值”阶段。那么，现有的城市规划能否应对这一特殊时期的问题和风险？ 3 困惑：城市规划束手无策？ 面对城市化率达到50%的阈值阶段所凸显的种种问题，中国的城市规划似乎有点束手无 策。例如，连续的暴雨内涝引发媒体炮轰，其新闻标题将矛头直指城市规划： ——内涝严重反映出国内城市规划普遍“顾上不顾下”1 2 —— “暴雨突袭”直戳城市规划“短板” ——暴雨暴露出城市规划的落后3 ——北京暴雨折射城市规划短板：不能仅仅看上去很美4 ——每逢暴雨成水城，那些骤挫幸福感的城市规划5 面对这些批评，有规划师表示困惑： “我一直认为我们规划师的理念都很激进，很领先，我们要保护历史文化，要有公 众参与等等，好像都走在我们国家很多领域的前面。但是最近一年来给我一些很不一样 的感触，似乎规划突然间成了浪费资源、破坏环境、践踏民意的东西！城市规划已经失 去了很多正当性的武器，有的给国土局拿过去了，有的给环保局拿过去了，仿佛是突然 之间潮退之后，才发现我们规划师是在裸泳。比如2000 年之后，我们规划建设部门在 大力推进城市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