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与规范性术.PDF

大脑与规范性 规范性问题研究 大脑与规范性术 叶 峰／文 提 要：在 自然主义者看来，认知与行为的主体是作为 自然事物的大脑。既然主体 自身是彻底的 自然事物，主体所能认识的属性，主体的行为等等，应该都不会有一 些人所设想的那种超 自然的、不可 自然化的规范性，规范性应该是 自然属性与 自然 事实的自然特征。明确认知与行为的主体是大脑，进而提 出关于大脑的认知过程和 大脑对行为的触发与控制过程的假说 ，然后在这些假说的基础上分析大脑对伦理属 性的认识，以及大脑的伦理信念与行为动机之间的联 系，使得我们可以更好地回应 因规范性问题而产生的对 自然主义伦理实在论的质疑 ，也可以更好地解决 自然主义 元伦理学内部的一些争议。 关键词：规范性；元伦理学；自然主义 中图分类号：B82—066 文献标识码 ：A 一 、 引言 自然主义的伦理实在论认为 ，有真实存在的伦理属性，而且它们都是 自然属性，它们 具有规范性，但其规范性可以在自然主义的框架下得到解释。围绕 自然主义伦理实在论的争 论是当前元伦理学 中争论的焦点之一(2)。当前的争论常常归结为一些旧的、已经反复出现 的、互相冲突的直观。人们无法解决这种直观上的冲突，往往是因为这些直观本身有很大的 模糊性。笔者认为，这种模糊性很大一部分又是由于人们对认知与行为的主体究竟是什么抱 有模糊的观念。 更具体地说，自然主义者 自然地应当承认 ：人类作为认知与行为的主体是这个 自然物质 世界的一部分 ，是进化的产物 ；人的认知和行动过程是 自然过程 ，最终是神经元活动及其与 环境的相互作用过程。既然如此，主体的行为所具有的属性，以及主体所能认识的伦理属 作者简介：叶峰，首都师范大学哲学系教授。 本文曾在首都师范大学 “西哲论坛”报告过，笔者感谢论坛参加者的评论、建议。 ① 见D．Copp，“VarietiesofMoralNaturalism”，in nUnisinos，vo1．13 (2一supplement)，2012，PP．280-295。 ② 见S．NuecetelliandGSeayeds．，EthicalNaturalism：CurrentDebates，CambridgeUniversityPress，2012。关 于元伦理学的一般性论述可见A．Miller，AnIntroductiontoContemporaryMetaethics，PolityPress，2003。 27 谬 2014-~~第z期 性，都应该是 自然属性，其中应该不会有任何超 自然的或不可 自然化的东西，比如反 自然主 义者所设想的、超 自然的、不可 自然化的规范性。我们可以忽略神经元层次上的细节，在更 高的层次上描述人的伦理认知与行为，但既然最终是神经元在活动 ，在认识环境 以及触发、 控制行为 ，那么在高层次上也应该不会无端地冒出什么超 自然的、不可 自然化的规范性。但 实际情况是，很多 自然主义者在讨论伦理规范性问题时，并没有刻意强调主体 自身是 自然事 物这一点。他们不是时时有意识地对大脑说事 ，谈论大脑对伦理属性的认知、对行为的触发 与控制等等。相反，他们似乎还是不自觉地、下意识地、隐含地将认知和行为的主体看作一 个外在于整个 自然世界的、将整个 自然世界都视为 “外部世界”的、非物质的、无形的 “主体”。这使得那些 自然主义者在 回应反 自然主义者的批评的时候显得缺乏说服力，也使 得他们 自己提出的理论缺乏说服力，还使得他们内部产生许多混乱的争议。 本文的目的是明确地将认知与行为的主体视为大脑，以此分析、回答围绕 自然主义伦理 实在论的一些争议。本文第二节将简要综述当前 自然主义伦理实在论者对几个反 自然主义论 证的回应 ，包括他们对传统的 “是 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