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抵抗命令与不抵抗政策-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PDF

不抵抗命令与不抵抗政策. 武汉大学历史学院 彭敦文 对于不抵抗政策或不抵抗主义，学术界有不少研究专论，很多著作里面也都 有涉及。大多集中在不抵抗政策何以会产生以及蒋介石与张学良谁更应该对不抵 抗负责任等问题的探讨上。本文拟在已有专论的基础上.不揣浅陋，就有关不抵 抗命令问题的一些混乱的资料进行一些力所能及的梳理.并在此基础上，从政策 思考和决策的角度，再对不抵抗政策作些探讨，敬祈方家不吝赐教。 -不抵抗政策已育研究成果的评述 为便于对不抵抗政策作进一步的研究，有必要先对以往研究论著中涉及不抵 抗问题的有关论述作些梳理。应当指出的是，这些研究论著中不抵抗政策 一词，通常又与不抵抗主义、 不抵抗相混用. 三者含义相近，均系指 ..九一八事变发生时或发生后.中国军队面对日本侵略军发动的侵占中国领土 的军事行为，采取不组织还击或有效防御的行为、政策或主张。 国内最早对不抵抗政策进行概括性论述的要数著名中日关系史专家王芸生。 他在 1933 年所写的《这两年}一文中，以历史学家的眼光对不抵抗主义做了专 门的讨论。指出不抵抗主义是·均势梦与‘不自信两种懦弱心理的结 晶体。 又说九一八的不抵抗，是个政策问题，他的政策是历史产物，而且是 与中央相一致的。张学良是这个主义的实行者，但他绝不是创始者。这个名 词虽然是新生的，他的精神是早有的，具有深厚的历史背景，而且有十足的必 ·本主矗幢胃部哲学社舍剧学重大螺凰攻盖项目匠桂西斯战争时期的中国与世界研究阶段性 成果之-. 近代中国、东亚与世界(下卷〕 然性。 具体来说 不自信是由于自《辛丑条约}签订以来中国丧失了对外 作战的自信力..而自华盛顿体系形成以后世界各大国在中国形成的均势又使 中国自身产生了-种均势迷梦均势迷梦便是不抵抗主义的历史背景。在这 一前提之下，他特别强调 即使那时的东北负责者不是张学良，十分之九也是 不抵抗 产生以后马占山嫩江抗战首先打破了不抵抗主义，这是不抵抗主义第一次被 打断。 其后.锦州的不战而退再续了不抵抗主义..二八抗日则第二次打断 了不抵抗主义;热洞的败退又延续了不抵抗主义，长城抗战第三次打破不抵抗 主义. (糖沽协定}则又复活了不抵抗主义。①从历史学的角度来看，王芸生的 这种观点有这样的特点:即不是把不抵抗行为、不抵抗主义视作某人的行为或意 识，而是将其看作很长时间以来，在各种内外因素影响下，中国所形成的、在处 理对外事务中的一种必然行为或意识。 这样，将把握问题的空间拓展到了中国对 国际关系以及中国自身所处地位的认识层面。这-认识不抵抗政策的方法至今仍 然值得重视。 至于他对不抵抗行为的概括，则主要是着重于军事方面。 同时由于 他只对{蝙沽协定》以前的历史进行了评述，没有涉及后来的情况。 此后.对不抵抗主义及其政策较少进行全面研究。但九一八事变作为 重要的历史事件不可回避.与九一八事变相联系的不抵抗自然也要涉及。 1949 年以后，对不抵抗问题，较早的现代史著作有这样的叙述 1931 年9 月 18 日，日本驻东北境内的军队，借口地方事件，袭击沈阳，蒋介石下令不准进 行抵抗。驻沈阳和东北的军队.接受蒋介石的命令，撤退到山海关以商，使日本 帝国主义在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内占领了东北全境。 (2)这种叙述是以张学良身 边工作过的有关人员在 1945 年8 月和 1949 年以后的回忆为依据的，其特点是， 把不抵抗的责任归之于蒋介石. 并具体到 蒋介石F令不准进行抵抗。 这在当 时资料缺乏和强调意识形态的情况下.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至 1980 年代初中期，这一观点进一步具体化.有人指出.蒋介石是不抵 抗主义的发明人。@但研究者们并不满足于这一结论.进行了更为细致的探讨。 ① 王菩生， (菩生宜再) . 民国丛书.l!I一楠蝇，上海书店，四四年.印匾，事66 -11 页.且补记 的是，量十年后. 张学且在噩噩刚景访，面到不低抗问噩时，特别而不肯定地提到王菩生写 过一篇文章.他诅. 主意·旁的话题都E记了，记不住了.要置的-句话.且是不但但是张学 良. 任何人.捆民当时址在个地位上，他也是革悍办. (苗录者膺酬，著述者王书看{张学 良世纪传奇{口述事录) )上唱，山东直匾出陋址， 笃陋. l鹏 435 -436 .I( ). 张学良所说的王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