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学地渊源、流派及其学科性质地变迁.doc

语言学的渊源、流派及其学科性质的变迁 发表日期：2005年10月17日?? ?? 作者：李葆嘉 ? 内容提要：本文将国际语言学的渊源、流派及学科性质的变迁的其基本规律概括为：1.不同的语言类型导致不同的研究方法的产生；2.不同的知识结构导致不同的语言观和不同的语言学流派；3.不同的哲学基础导致语言学学科性质的变迁。 关键词：语言学 学术渊源 学术流派 学科性质 ? ? ? 人类文化是对生存环境的适应，作为人类特有的认知行为，处于神经生理和对象世界之间的语言符号构成了人类的精神世界。距今约3.5万年前，现代语言的成熟——人类史上的第一次信息革命，为人类社会的形成提供了必要条件并孕育出新石器革命。 距今6000年前，两河流域出现了人类史上的第二次信息革命——书写技术成熟。人类借助文字在巫术和传说的史前意识形态基础上建构起宗教、艺术、学术和权术的意识形态大厦。近600年来，又出现了15世纪的印刷技术革命、19世纪的通讯技术革命和当代网络技术革命。 现代语言创造了现代人类和现代文化，语言学在学科系统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从学科发生来说，发明文字的原初语言学是“一切学科之母”。一方面文字的发明必须以语言的自发分析为基础，一方面理性认知必须借助文字载体才可能成为学术。从学科功能来说，从古希腊到中世纪，“语法”一直处于西方传统学科“七艺之首”；在中国，语言文字是“王政之始，经艺之本”，由此形成了源远流长的道统语言学传统。从学科关系来说，语言学是人文学科、社会学科与自然科学的桥梁。在分析哲学、计算机应用和知识工程的背景下，当代语言学已经成为领先学科。纵观以往的国际语言学史研究，主要存在两个缺陷：一是以欧美语言学的演变为坐标，其他地域的语言研究多依此框架比附或嵌入；一是停滞在阶段分期、学者简介、论著述评和特点归纳等，没有从宏观高度概括语言学演变的基本规律。本文试图前溯远古语言学源头以作为论述语言学史的始点；然后梳理西方不同的语言学流派及其形成原因；进而揭示语言学学科性质变迁的哲学基础。 一、国际语言学研究的四大古老传统 如果不局限于欧洲和中国语言学的传统，或者要进一步探索欧洲语言学的学术渊源，就可以发现——世界上的语言研究至少存在四大古老传统，而不是通常所认为的三大传统。这些古老传统的存在表明，不同的语言类型与语言特征制约着不同的语言研究方法的自发产生和发展。 （一）以音素离析和字母创制为特征的闪含传统 正如罗宾斯所说：“发明任何以视觉形式记录所说和所听的语言的文字，都是一项把语言学的分析方法用于解决实际问题的规模宏大的事业，通常需要几代人的努力。” 前2000年，埃及文字中出现了最初的音符。这些由象形符号演变成的音符包含着人类最早的音素分析能力。并非所有的语言都能孕育出离素原则，只有闪含语的三辅音原则才能促使语主形成元音和辅音自然分解的感受。前1500年左右，西奈半岛的闪米特人从埃及文字中挑选了二十多个音符组成最初的字母。运用字母来记录口语中的词即掌握了音素分析法，文明的传播促使字母和语音分析法流传到世界各地。尽管这一重在音素分析的闪含语言学传统，随着古老的亚细亚文明的消亡而中断了，但是离素原则却成为古代希腊和印度分析语言的工具，字母的借用就是这些地区语言研究的起点。通常的语言学史著作，却从未把包含着语音分析的字母发明看作西方语言学的渊源。至于公元8世纪以后形成的阿拉伯语言学传统，是否具有潜在的苏美尔传统未知，但接受古腊罗马语言学传统和印度语言学传统的影响则无疑。 （二）以形态归纳和逻辑句法为特征的希腊传统 前10世纪，腓尼基字母改造成元—辅音字母的过程，希腊人也就开始了用参对法对希腊语的语音分析。Grammar的词源是字母。grammatikos （读写）这个词的历史说明，字母的借用和文字的使用是希腊语研究的开端。在亚里士多德时代，这个词依然指掌握字母grammata的读写者。希腊的学术母体philosophia是“哲学·语法·逻辑”混沌体，比今天的philosophy所涵盖的领域宽泛得多。哲人们在醉心于思辩性名实之争的同时，初步确定了一些语法范畴。德谟克里特分出逻辑上的主词和谓词，柏拉图区分了造句要素的名词性和动词性词语。亚里士多德分出名、动和连三类并且发现了“格”，而斯多噶学派则提出词类五分法，同时确定了希腊语的24个音素。前1世纪，亚历山大里亚学派的D.Thrax写出了第一部希腊语法著作《读写技巧》，建立了词类八分法。两个世纪以后，A.Dyscolus写出了第一部讨论希腊句法结构的《论句法》，区分了相当于主语和谓语的成分。《读写技巧》等构成了拜占庭世界语言学的学术基础，据此编写出一本本语法书，直至君士坦丁堡的失陷。古典语法学一直集中于词法研究，而把句子看成根据特定逻辑命题类型把词组合起来的结果。词法和句法的语法学二级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