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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散文
没有月亮的中秋节-
-文:挑月又担花
今天是中秋节,一个团圆的节日。
哥携妻儿从长沙回来,加上堂姐,中午的饭桌旁围坐了十二人,很是热闹。
我与母亲开玩笑说:“你大儿子回来了,不错哦。”
母亲很高兴,但仍淡淡地说:“我只是打电话问他有没有空回,没有强求他,也不会强求他的。”
母亲做了很多菜,有她最拿手的辣椒灌肉、芋头丝炒牛肉、青皮豆血鸭、豆角皮蒸扣肉等等,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大家吃得不亦乐乎。
我为什么和母亲开玩笑呢,这里是有典故的。
哥是亲哥,但一直没和我们一起住。生下来三天后(指户口先过去,带到1岁去伯父家的)就过继给了不曾生养的伯父。其实那是父母结婚五年后好不容易才有的第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个男孩。况且当时父亲已是三十三岁了。至于哥为什么会被过继给伯父,说来也就话长了。
简单地说,哥出生在六九年,当时我们住在乡下,爷爷是队里的仓库保管员,他所管的仓库里大约有二三百斤谷子发了芽,于是被一些激进份子抓去批斗,母亲抱着几个月大的哥哥被迫站在批斗会的现场亲眼看着爷爷受折磨,很是心酸但无能为力,还要被人指指点点。那时伯父在城里,受到的影响相对较小(父亲也是在伯父的帮助下进了他所在的同一个厂)。不晓得运动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为了哥的未来着想,父母经过商议,就把哥过继给了很喜欢男孩的伯父。
伯母其实很介意哥会认亲的。因此她在世时,哥只是过年的时候和大伙儿一起来一趟,饭毕就和伯母一起回去。很少逗留。父母亲也从不去招惹他,使他为难。
伯父于五年前过世,伯母也于今年年初仙逝,所以才有母亲的电话邀约。记得在送完伯母回来的路上,母亲曾很动情地对哥和堂姐说:“你们的父母不在了,以后叔叔家就是你们的娘家,过年过节你们就上我这儿来吧。”堂姐也是伯父抱养的孩子,是伯母兄长的第三个女孩儿,比哥大十岁。每次,母亲也必是邀他和姐夫同来。
血脉亲情是割不断的。哥也很听话,只要母亲一开口,他就听从召唤(端午节也是携妻儿回来)。不知道如果母亲没有约他,他会不会回来,我没有问过,大约也应是回来的吧。
三个小男孩儿,我的辙辙大一些,哥的孩子扬扬小一岁,弟弟的舵舵最小,还在上幼儿园,他们的笑闹声使整个屋子更加生气勃勃。
母亲仍是那句话:“趁我现在还能动,还可以做给你们吃,有空的时候,常回来。”
我望向母亲,母亲的面容较前略显苍老了。虽然哥嫂仍叫父母叔叔婶婶,但不妨碍一家人团聚的喜悦。
一家人团聚,这是每个做父母亲都想要的。我的父母也不例外。
窗外在下雨,天上没有象征团圆的明月。但明月在父母的心里,在我们的心里。
但愿人长久,不用千里万里,这一刻,就是最温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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