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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有点凉
-散文精选
时光从不迟疑,不知不觉中,四季轮回着,秋天又稳步走来。它,未曾问过你,是否准备好了。秋风就在零星的秋雨后扑面而来,有点凉。
阴冷的秋风裹夹着枯黄的落叶在空中四处飘撞,不能自主的寻找自己的落脚点,因为那颗粗壮的大树曾是它温馨的家 ,如今任由秋风来摆布,让这阴冷的午后显得凄凉了很多。好在那只是一片落叶,经历过春、夏、秋,也该去寻找过冬的地方了。是多愁善感的人赋予了它过多的思想情感。
都是午后休息的时间了 ,可是,在这瑟瑟的秋风中。一个六十多岁岁男人推着轮椅,轮椅上有他的太太,他们艰难地走在去买午饭的路上。轮椅并不重,平时没见他这么吃力,可是秋风的到来,让他还不适应,还是心中多了一点凄凉。
那个男人,曾经也叱咤风云,是一家五金公司的经理。长得还算精致,只是市场不景气,连基本的住房都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和员工们准备,公司就倒闭破产,他已经不是落地的凤凰,而成了一只无毛的鸡。只在那段夹着公文包上班的日子里回忆的份了。他这样的人能干什么?可能也只能胡混。不过也是给两个儿子买房娶媳妇了,有儿有女,经常嚷嚷他最爱他的外甥女。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着,贫穷和富裕也无管他们什么事了。可是五年前,老太太就中风了,只能在轮椅上。从此老头那股精神气没了,终日和轮椅打交道,还有很多是男人干起来不那么顺手顺心的事情。道是收拾的老太太干干净净,因为不会做饭,常年外边的小吃摊就成老两口的餐厅,暖和天在外面,夏天在树荫下,冬天轮椅进屋子有点难,老头就出来往家里买。
这么多年,经常站在窗前看他们出出进进,也就习惯了。心想,老头心回了家,是因为老太婆长病了,也算是好人吧,不管他以前怎么样。可是今天,我怎么就觉得不一样了呢?
他们住在已有三十多年的平房里,四面都是楼房,一年四季除了潮湿,就是阴冷,冬天没有暖气。在雷雨交加的夜晚,老头颤颤巍巍的在房顶上压塑料布,那老房子年久失修了。
老头轮椅靠边了一些,是给对面来的车让路。车停下了,开车的人头抻了出来和老头说话,老太太好像头也没抬,没看一眼那开车的人,她是饿了吧。那是他的儿子,是他儿子,就住在里面的楼上,老头的门口是他每天只要出门就必经的地方,除非他飞过去。后边有车摁喇叭,儿子头缩回去,加油门走了。老头继续推着老太婆向外走,背好像比刚才要弯了,也没那么快,是我想的吧。
五年,对常人来说,过得很快,可是对于一对不能做饭的老人来说,是不是煎熬呢?每天,那个小门就进出那辆轮椅,一个半人啊。哪一天能看见他们的儿子女儿回家来做顿家常便饭给他们吃,不再在寒冷的冬天用塑料袋往家里提那稀饭。如果他们是否会来过,站在这个角度,只要他家不拉窗帘,众览无余,从来都没见过。要不,那个每天必经家门的儿子能来给他们送顿饭也好啊,路过的时候,车上的吃的用的留一点能伤天理啊。可是停车的时候也很少啊。
虽然已经过了午饭的点,可能老头也按老太婆的意思买了她愿意吃的饭,或许只要两个人相依为命,已经习惯了,或许天伦之乐和他们没关系,好在老头还能照顾她。
雨还在下,风也没有止的意思。就这样,已是深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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