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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阿奎那自然法思想——沟通希腊古典自然法与中世纪基督教自然法的桥梁 2005年1月第1期 第l8卷(总第79龃) 湖南税务高等专科学校 JournalofHunanTaxCollege V01.18No.1 Jan.2005 托马斯?阿奎那自然法思想? —— 沟通希腊古典自然法与中世纪基督教自然法的桥梁 口简海燕 (湖南税务高等专科学校,湖南长沙410116) [摘要]萌芽于古希腊的自然法经过罗马法学家,哲学家的努力,由自然秩序向理性秩序的自然法演 进,随着中世纪教会势力的膨胀,需要对教皇权力与世俗国王权力进行划分,托马斯?阿奎那的自然法思想顺应了 历史的需要,成为沟通古典自然法与中世纪基督教自然法的桥梁. [关键词]自然法;基督教自然法;阿奎那 [中图分类号]D90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46l4一(2005)01—0051—04 进入中世纪,随着教会势力的膨胀,社会上迫切需要 在教皇权与世俗国王权力之间的划分寻求理论上的支 持,像上帝权威这样一些罗马法则如就被教会用来论 证自己势力的理论,萌芽于古希腊的自然法思想通过罗 马法学家的实践以及罗马法在欧洲大陆的复兴而壮大, 古典自然法向中世纪自然法嬗变.托马斯?阿奎那就是 沟通古典自然法与中世纪基督教自然法的桥梁,他重提 亚里斯多德的观点,认为作为一种自然的法则,自然法的 哲学基础是人,都享有理性;作为一种法,它显然也以上 帝的意志为依据,因为它的动力来自上帝的意志.通过 自然法知识,人直接加入合理的共同秩序,超越了他作为 特殊社会的公民所属的那种政治秩序.由分享自然法, 他发现自己与其他所有的理性动物一样,都是一个世界 共同体或国际都市的成员,这个世界共同体由神意统治, 而且神意的正义远远优越于任何人类制度的正义.最好 的自然秩序是服从神意的秩序,通过神的恩典来实现. 鉴于亚里斯多德只谈到过自然的公正而从未提及自然 法,阿奎那一般被认为是西方世界中自然法理论的经典 倡导者.阿奎那作为自然法思想承上启下的代表性人 物,分析阿奎那基督教自然法思想有利于清晰地了解自 然法在中世纪的演进. 一 古希腊,罗马法中的自然法观念 在考察阿奎那自然法思想之前有必要对古希腊哲学 与罗马法文化传统进行追溯.在古希腊人的世界观中, 宇宙是有灵魂和理性的,自然与人世间通过宇宙的灵魂 和理性而连接为一个整体.亚里斯多德认为,存在着一 种仅与自然命令相适应的普遍法,这种普遍法是神圣的, 不论人们之间彼此的契约存在否,这各个普遍的法也是 存在的.在他看来,善与恶的标准客观地存在于自然之 中,与人的主观意志并没有必然的联系,正义作为善与恶 的分野乃是客观秩序的根本内涵.显而易见,亚里斯多 德的自然法观念就是自然中客观地存在着一种应该对人 类社会起支配作用的法则. 希腊晚期的哲学派别斯多葛学派最早提出自然法的 概念,他们把自然视为最高宇宙法的体现,正义则是内在 于宇宙理性的,固定不变的形式.这里所谓的形式不外 是自然中由各要素构成的,体现着正义原则的秩序以及 这种秩序所派生的规则.虽然自然法观念和概念都源于 古希腊,但却是在罗马法学家的努力下,才得以广泛地传 到了欧洲大陆.其中古罗马着名法学家乌尔比安的自 然秩序与西塞罗理性秩序分别代表了在阿奎那以前 的自然法学说理论. 根据乌尔比安的观点,自然法是大自然教给一切动 物的东西,自然法是所有动物所通有的法律.这种法律 并不是人类所特有的,而是属于生活在陆地或海洋中所 有动物,也属于空中飞翔的鸟类.因此,就出现了我们称 之为婚姻的男女的结合,也因此出现了繁衍和养育后代 的问题.就此而言,我们可以说所有的动物,甚至包括野 兽,都通晓此类法律.自然法不是人类特有的东西,而是 人和所有动物共同拥有的行动法则.在这一意义上,自 然法类似于动物式的本能.乌尔比安对自然的理解 倾向于把人与动物的构造,趋向和行为相提并论,因而人 就是纯粹的动物.这样,乌尔比安就把自然法与人类所 特有的法律区分开来.人所特有的法律是市民法和万民 法,而自然法是人与动物共同拥有之法,这种自然法概念 具有物理主义或生理主义的倾向,因为自然道德秩序就 是物理学的,动物式生活的属性,是一些生理上的运作. ●[收稿日期]2O04一l2一O8 【作者简介]简海燕(1970一),女,湖南税务高等专科学校副教授,中国政法大学在读博士. 5l 乌尔比安的自然法概念强调的是人的自然的物理和生理 的因素,而相对地忽略了人的理性的因素,其思想属于 自然秩序类型的自然法理论. 西塞罗继承了斯多葛学派具有理性主义精神的自然 法观念.真正的法律乃是正确的规则,它与自然相吻 合,适用于所有的人,是稳定的,恒久的,以召唤履行责 任,以禁止的方式阻止犯罪,但它不会无必要地对好人行 命令或禁止对坏人以命令或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