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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讯逼供罪的中外立法比较分析 2010年第1期No.1,2010 广州市公安管理干部学院学报 Journ~ofGuangzhouPoliceCollege第75期Sum75 刑讯逼供罪的中外立法比较分析 甘益香王菁刘越峰 内容摘要:刑讯逼供罪是国际刑事司法实践中的一大顽疾,它严重影响了司法公正,也严重损害了政法机关 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形象,因而一直受到学界的关注.从我国关于刑讯逼供的立法沿革来看,已经逐步走向 科学化.但对比国外的立法例,分析中外关于刑讯逼供的立法差异,可以发现我国关于刑讯逼的立法在人权 保障方面还有待于提高. 关键词:刑讯逼供刑讯逼供罪资格刑 一 ,中国刑讯逼供罪的立法规定 在我国古代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刑讯逼供一直被认 为是一种合法的诉讼方式.在最早的古籍之一的《周礼》上, 就有”以五刑听万民之狱讼”的记载.在《秦律》上有”答掠” 的记载.在汉代的法律中,也有”掠者唯得答榜立”和”拷掠” 的规定.南朝的梁正式把刑讯定律.开始了刑讯制度化的历 史.中国最早宣布废除刑讯的法律是清末颁布的《大清现行 刑律》. 辛亥革命胜利后,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孙中山先生即 宣布:”不论行政司法官署,及各类案件,一律不准刑讯.”这 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宣布刑讯逼供的非法化.北洋政府及 国民党政府统治时期.虽然在法律规定内明令禁止刑讯,但 实践中刑讯逼供却大行其道.中国共产党在建立人民民主 政权的过程中,一贯主张废除肉刑.并在长期的司法实践中 逐步确立了”重证据,重调查研究,不轻信口供,严禁刑讯逼 供”的刑事政策和司法原则,并将其上升为法律. 新中国于1957年拟订的刑法草案第22稿第210条规 定:”有侦讯,审判职务的人员在侦讯审判中使用肉刑的,处 5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1963年的第33稿第203条 规定:”司法工作人员对人犯刑讯逼供的,处5年以下有期 徒刑或者拘役.”1979年2月拟订的刑法草案修订第2稿 第228条规定:”司法工作人员对人犯刑讯逼供的,处3年 以下有期徒刑,劳役或剥夺政治权利;情节特别严重的,处 3年以上1O年以下有期徒刑.”1979年刑法典也规定了刑 讯逼供罪,旨在惩治和预防司法实践中的刑讯逼供现象. 1979年刑法第136条规定:”严禁刑讯逼供.国家工作人员 对人犯实行刑讯逼供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以 肉刑致人伤残的.以伤害罪从重论处.” 一 50— 1997年中国对1979年刑法典进行了修订,新刑法第 247条规定:”司法工作人员对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实行刑 讯逼供或者使用暴力逼取证人证言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 刑或拘役.致人伤残,死亡的,依照本法第234条,第232条 的规定定罪从重处罚.” 通过对比新旧法条.可以发现1997年刑法比1979年 刑法更加科学合理,也符合现代刑法理念要求:第一,新刑 法取消了”严禁刑讯逼供”宣言式的规定.1979年刑法是在 结束文革,重建法制的背景下制定的,而历经十年的”文革 浩劫”,以江青,林彪为首的反革命集团严重践踏法制,大搞 逼供信,酿成大量冤假错案.在这种背景下,1979年刑法明 确宣布”严禁刑讯逼供”在当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随着 中国法制建设的发展和依法治国方略的实施,这种宣言式 的规定无论从现实意义上还是从立法技术上考虑已无必 要,因而1997年刑法取消了这种宣言式的规定.第二,犯罪 主体不同,1979年刑法规定本罪的主体为国家工作人员,而 1997年刑法则将本罪主体限定为司法工作人员.前者的外 延显然要大于后者.由于本罪发生的时空条件是在刑事诉 讼中.普通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并没有涉及刑讯逼供的时空 条件.而本罪又以打击侵犯司法公正的犯罪行为为立法目 的.因此这种修改具有合理性和必要性.第三,犯罪对象不 同.1979年刑法将本罪的对象界定为人犯,1997年刑法则 将其界定为犯罪嫌疑人,被告人.这种修改是人权思潮日益 发展的产物,反映了当代法治诉讼观念.第四,在刑讯逼供 造成严重后果的定性及处罚问题上的规定也存在不同之 处.1979年刑法只规定了以肉刑致人伤残的按伤害罪从重 处罚.但对刑讯逼供造成被刑讯人死亡的应如何处理,则并 无明确规定.1997年刑法对此作了规定,即刑讯逼供致人死 亡的,按故意杀人罪定罪并从重处罚.这样的规定表明1997 年刑法比1979年刑法在条文表述上相对完备,也体现了立 法者强力打击刑讯逼供罪的意图.当然,随着刑事司法实践 的深入和刑事司法理论的向前发展,1997年刑法典在打击 刑讯逼供犯罪方面也暴露出一些立法上的缺陷和不足. 二,外国刑讯逼供罪的立法规定 在欧美的历史上,从古时候起就有使用刑讯处死战俘 和囚犯的记载,还一直把刑讯作为公认的审判程序的一部 分.直至发生资产阶级革命,在启蒙思想家的号召下.针对 封建社会的罪刑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