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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弱智女性实施强制性绝育的民事法律制度研究 2006年5月 May,2006 当代法学 ContemporaryLawReview 第2O卷第3期(总第117期) Vo1.20,No.3(Ser.No.117) 对于弱智女性实施强制性绝育的民事法律制度研究 张学军 (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江苏南京,210097) [摘要]对于弱智女性实施强制性绝育是指在不经本人同意的情况下由监护人或法院决定而实 施的绝育.目前,英国,加拿大,苏格兰,荧国部分州,德国均在严格的限制条件下准许强制性绝 育.立法在准许实施强制性绝育者的年龄,实体法上的理由,程序等方面有很大的不同.我国目前_的 强制性绝育立法还有不足,应该加以完善.我国某儿童福利院决定切除两少女子宫的行为违反了《民 法通则》规定的监护制度. [关键词]弱智女性;强制性绝育;立法主义 [中图分类号]DF55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4781(2006)02—0047—14 [收稿日期]2005lo一20 [作者简介]张学军,(1967),男,河北省迁西县人.法学博士,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教授. 一 ,问题的提出 所谓绝育是指采用结扎输精管或输卵管等方法使人失去生育能力.[1](P691)所 谓弱智(mentallydisabled;mentallyretarded)女性是指智力发育低于正常水平的女性. r1](P1082)所谓智力是指学习,记忆,思维,认识客观事物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 其核心是思维能力.[2](P1578)对于弱智女性实施绝育面临着如何获得同意的困境.一般 而言,有判断能力的妇女(competentwomen)在怀孕和避孕之间加以选择时,是有能力对怀孕, 养育子女带来的愉悦和挑战加以衡量的.如果选择了避孕,还必须在临时性的但容易出错的避孕 措施和几乎确实可靠的但无法撤销的避孕措施——绝育(sterilization)——之间加以选择.有判 断能力的妇女可以对于绝育所带来的利益和代价加以衡量.而弱智女性尽管同样面临着两种避孕 措施之间的选择,但是缺乏有意义地选择的能力.[3](P138)如果绝育未经弱智女性本人同 意而由他人代为决定,即为强制性绝育.那么,对于弱智女性实施强制性绝育是否应该准许呢? 何人享有决定权呢?享有决定权的人做出决定需遵循什么原则呢?是否需要经过法院批准呢?本 文试图回答这些问题. 二,外国立法例考察 (一)英国法 1.对于未成年弱智女性实施强制性绝育的法律制度 依据英国法,已满18岁即为成年;未成年人分为由法院监护的和非由法院监护的两类.对 于由法院监护者来说,未成年人及其父母不能就重要事项行使决定权;对于非由法院监护者来 说,已满16岁的未成年人可以对医疗行为自行同意,未满l6岁的未成年人如果对医疗行为有意 - 47? 思能力,也可以自行同意.E43(Pll1)如果弱智儿童不能理解生育控制(birthcontro1),其本 人则无权同意采取绝育措施.如果由父母监护,则其父母享有同意权;如果由法院监护,则法院 享有同意权.I-4](P112) 监护人实施同意权必须遵循子女最大利益原则.父母和法院享有的同意权不是不受限制的, 双方都必须依据儿童的幸福(welfareofchild)原则做出决定.E43(Pl12)判断某一决定是否 符合儿童的幸福原则采用的方法是利益衡量.在儿童很可能拥有性活力(islikelytobeactive) 的情况下,如果怀孕引起的痛苦大于生育控制措施引起的痛苦,采取生育控制措施就符合儿童的 幸福原则.[43(Pl12)而且,依据1987年制定的关于某甲(未成年人)(绝育)(ReB(A Minor)(Sterilization))①的判例,绝育应该作为最后的选择.即只有采取日常服用避孕药的 方法避孕并不可行且通过诸~n_lz避孕环或带避孕器械等手段避孕也不可行的情况下,才应 该实施绝育.E4](P113) 父母的同意无需法院批准.如果父母同意实施的绝育符合子女最大利益标准,依据英国法, 弱智儿童的监护人确实不需要诉请法院批准……如果监护人的决定毫无疑问地有利于子女的利 益,那么法院的介入不仅在法律上没有必要,而且在实践上会造成时间和金钱的浪费.E4] (P131)不过,判断绝育是否符合弱智者的利益要困难得多,I-4](P114)而且,未经法院宣 告绝育符合子女利益,外科医生即进行绝育很明显是不明智的,E4-1(P131)有些父母便申请 法院予以准许. 2.对于成年弱智女性实施强制性绝育的法律制度 依据英国法,在儿童年满18周岁时,父母和法院原来所享有的旨在保护儿童利益的监护权 均告停止.E4](P114)因此,依据英国法,任何人都无权同意实施绝育;法院也不例外. [43(P114—115) 1988年,英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