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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古代文学中儒家“参赞化育”生态思想——从《中庸》、《西游记》谈起 湖北社会科学2009年第12期 浅谈古代文学中儒家参赞化育生态思想 —— 从《中庸》,《西游记》谈起 程良胜 (武汉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2) 摘要:儒家生态思想内涵极为丰富,是中国古代生态智慧的精髓.它既倡导参赞化育的生态观,主张人 类合理地征服和占有自然,在不破坏生态平衡的范围内,建立人类和自然界自然的协调关系,达到人类的生存 环境和生态系统自然优化平衡的状态.儒家参赞化育生态思想我国古代文学中屡见不鲜,《中庸》第一次系 统地提出,神怪小说《西游记》虽内容相当庞杂,融合了佛,道,儒三家的思想,但从某种意义上看,《西游记》可 以说是一部儒家参赞化育生态思想较为丰厚的文学经典着作.挖掘《中庸》和《西游记》中所蕴含的这种参 赞化育的儒家生态情怀,对于我们今天解决日益严峻的生态危机问题,建设生态文明,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儒家生态思想;参赞化育;《中庸》;《西游记》 中图分类号:I20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8477(2009)12—0130—04 一 ,生态文明 早在先秦时期,生态问题就已经引起了许多思想家的重 视,由此也产生了流派众多的中国古代朴素生态智慧.在这 众多的流派之中,儒家生态思想始终占据着绝对的地位,源 远流长,且深人人心.目前,许多学者大都用天人合一来概 括儒家生态思想.天人合一的确包含有人类与自然协调, 平衡和一体化的意蕴,但它也更多,更容易地被用来表示人 的道德修养和精神境界.从这个层面上看,笔者以为对儒家 生态思想最确切,最具体的表述,应是相传为子思所作,介于 孔子和孟子之间的最重要的文献——《中庸》所系统论述的 参赞化育.因为它不仅明确了人在与自然万物关系中的能 动性和主导地位,而且又不将人与自然的关系切断,要求人 们尊重,顺应自然,肯定了自然存在物独立的内在价值.如果 说《中庸》第一次正式提出儒家参赞化育生态思想,那么 《西游记》可以称得上是第一部较为集中反映儒家参赞化 育生态思想的文学着作.它既描叙了生态理想,也展示了生 态灾难,同时更追溯了生态问题的根源,指出了生态救赎的 道路.在我们被日益严峻的环境问题所困扰的今天,在我们 把生态文明建设提到前所未有高度的今天,儒家这种参赞 化育生态思想,对于我们正确认识和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 全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具有十分重大的启示意义. 作者简介:程良胜(1967一),男,武汉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 ? 130- 二,《中庸》系统提出参赞化育 世界万物皆是自然界所生,所生之物又是自然界的组 成部分.那么,物与物,人与物是何关系?人有人之性,物有物 之性,人性与物性又有什么关系?人又如何参赞化育?这是 《中庸》提出的问题,并且作出了回答.《中庸》说:唯天下至 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 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 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1la-~.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 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焉,万物育焉.【.h锄 从《中庸》所述不难看出,儒家参赞化育生态思想有着 非常丰富的内涵.参赞指人在天地与自然中的参与作用与 调节作用,化育指自然万物本身的变化与发育.参赞化 育思想是儒家生态智慧的精髓.它天地所生之物,都是一样 的,都有自己存在的权利,也有各自的价值,就是人与物是平 等的,并没有什么优越性,在生命的意义上也是相同的,并没 有什么特殊,更不能高居万物之上,对万物实行主宰.这看 起来是将人降到一般生物的水平,实际上正是对生命的尊 重,对万物的尊重.人要发展和壮大自己,就必须与休养生息 于其间的大自然和谐共处.作为大自然中最高级,有思想的 动物,人和其他万物一样,在依赖于自然的同时,还可以根据 自己的理想和愿望对自然界进行合理改造,从大自然中获取 所需的各种生活资料,并使种族得以延续. 儒家参赞化育生态思想指出,生物种群之间是相互依 赖,互为生存前提的.物与物之间是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 而不相悖(《中庸》)【l】㈣的关系.自然界虽然有竞争,有选 择,甚至有相残之事,但这并不妨碍其生态系统,不妨碍其 并育而不相害的发展.随后,苟子则从天道自然的角度理 解自然,倡导尊重和保护自然.他否认天是有意志的神,认 为天就是客观现实的自然界唯一存在的物质世界,是日月 星辰,阴阳风雨,是水火草木,鸟兽鱼虫,它们在自然界生态 系统之间相互联系和相互制约,而人的职责是利用天地提供 的东西来创造自己的文化.苟子认为天人关系既是相互矛盾 的,又是相互依存的,建立了一个以时保护和利用自然资 源的思想体系,描绘了一幅农业社会中自然生态良『生循环的 蓝图.苟子指出:养长时,则六畜育;杀生时,则草本植..嘲 植物为动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