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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日本人汉语习得研究 北京师范大学 汉语文化学院 贾笑寒 在对外汉语教学研究中，对日汉语教学研究是发展较早、成果较大的领域之一。中国国 内的日本人汉语习得研究起步于上世纪 80 年代，在最近的 10 年中得到了长足的发展。本文 以隶属于中国各高校及研究机构的研究者的论文为依据，总结了中国国内日本人汉语习得研 究在语音、语法、篇章、写作、听力、口语、阅读、交际、心理等方面的研究成果，并对存 在的问题进行了探讨。 一、语音方面的研究 对日本人汉语语音习得的研究主要可以分为两个阶段。2000 年以前的研究基本上是从日 汉语音对比的角度来进行考察的，着重于偏误研究。一部分研究者在对比语言分析理论的框 架下将学习者的母语和目的语语音系统进行比较，如余维（1995）采用了对比语言学的方法， 就日、汉语的元音在数量、分布的范围、音值上的差异特征进行了对比分析，并根据汉语语 音的难易度，分类探讨了对日本学生的汉语语音教学的重点和解决方法。还有一部分研究者 利用计算机软件对实验中收集到的汉语学习者的语音资料与汉语母语者的语音资料进行了对 比分析，如刘艺（1998）利用语音分析软件从调型和调域两个方面对日韩学生学习汉语过程 中的声调偏误进行了考察。 在第二个阶段，研究者们把目光投向了对于汉语习得过程的研究，弥补了第一阶段研究 的不足。例如，汉语鼻韵母音是日本人的发音难点，董玉国（1997）使用汉日语言对比的方 法从听辨和发音两个方面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探讨并指出了提高听辨能力和发音质量的训练方 法。而王韫佳（2002）则在语音知觉与语音产生研究的基础上，从音位的角度对日本学习者 感知和产生普通话鼻韵母的特点进行了调查，从语言认知的角度丰富了对这一问题的研究。 较第一阶段而言，第二阶段的研究者以第二语言习得理论研究成果为依据对语音实验的 结果进行了更为系统详尽的分析。王韫佳（2001）以知觉同化模型作为实验设计的理论基础， 考察了韩国和日本学生感知普通话高元音的特点。王韫佳、上官雪娜 （2004）从感知和发音 两个角度对日本学生区分普通话不送气音和送气音的情况进行了考察，探讨了声调对学习者 区分不送气音和送气音造成的影响以及辅音在词里的位置对学习者的加工产生的影响。同时 考察了日本学习者到底能够在多大程度上区分不送气音和送气音以及学习者在感知中出现的 加工错误在发音中的反映等问题。 第二阶段的研究者还认识到，以往的语音对比研究对语音教学有着一定的指导意义，但 不足之处是把学习者的习得过程简单化，忽略了习得过程中出现的语音变异现象。梅丽 （2005） 以学习汉语 4 个月、1 年、1 年半到两年的三种不同汉语水平的日本留学生为对象，从语言语 境影响和情境语境影响这两方面对他们习得普通话卷舌声母过程中的语音变异现象进行了研 究。探讨了卷舌声母 zh、ch、sh 的后接元音和声调对语音变异的影响，以及日本学习者朗读 2 词表和朗读句子时的语音变异。不仅为卷舌声母教学提供了参考，也为第二语言习得理论提 供了实证材料。 二、汉字、词汇方面的研究 对日本人汉字、汉语词汇习得研究的焦点主要集中在日语中的汉字及汉字词对学习者的 影响上。在汉字方面，郑杰（2002）对出现在 HSK 汉字等级大纲中的汉日同形字、汉日异形 字的分布情况与分布形式进行了考察，统计了日本留学生需要掌握的 HSK 汉字等级大纲中的 汉字生字。从表面上看，汉日同形字的大量存在降低了日本人掌握汉语汉字的难度，但是大 多数研究者在教学实践中都发现，日本人书写汉语汉字的错误并不少，只是有着与欧美人不 同的规律而已。 王幼敏（2002）认为在汉语汉字书写方面，日本人犯错基本上源于熟知的相似的旧事物 对接受新事物的干扰，是受日语影响所致，并归纳了笔画增损、笔画变形、习惯误记、意会 错字、混音错字、书写不正等 6 类日本人书写汉字时常犯的错误，分别进行了分析，提出了 纠正错误的方法。陈绂（2001）从中级水平的日本学生所写的作文、作业以及日常的听写中， 收集到他们所写的错字、别字，通过对这些错字、别字的分析找出了产生这些症结的原因。 她认为日语汉字的负迁移现象是存在的，但并不是导致书写错误的主要原因，而日本学生对 于汉语汉字缺乏理性认识是他们在汉字认知上的主要障碍，另外对汉语复合词和固定结构的 整体识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