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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集智俱乐部：国外有关复杂系统中流问题的研究 说来惭愧，我们一直以东方的系统思维方法自诩，殊不知西方人已经早已从还原论的阴影中走出，并在许多方面走到了我们的前面。这些深刻的思想变革大概都发生在20世纪。我并不是盲目崇尚西方，我是想号召我们国内这些搞系统科学的人，真正睁开眼睛看西方，你只有把它们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看清它们的每一个毛孔，才好说如何超越他们。? 说这些话是对我自己的一个自我批评，因为我刚刚了解到国外有关复杂系统中的流问题的研究进展。有一大批重要科研成果围绕着这个主题展开了有大概有60~70年了，而我却是刚刚才知道，真有一种井底之蛙的感觉。? 言归正传，这些研究成果大致都是围绕着生态学、生态系统的研究展开的。它大致叫“能量生态学”energetic?ecology或者是“系统生态学”system?ecology。在国外，能量学(Energetics)一词有比较悠久的历史，就是一种用能量的统一观点来看待所有的系统的传统思想。? 最早这一思想可以追溯到18世纪中叶，那时人们开始对热现象感兴趣，于是后来发展成为物理学重要的分支：热力学。同时，也是在那个时代，人们发现了生物中普遍存在着热现象。到了19世纪，人们发现了植物会进行光和作用把光能转化成生物可利用的能量以及氧气也可以算是一个重要突破。? 伴随着这些早期的成果，到了1869年，“生态学”作为一种研究生物与环境相互作用关系的科学成立，其中，生物之间以及生物和环境的能量转化关系也成为了生态学的一个研究重点。到了1887年，S.A.?Forbes首次描述了美国伊利诺湖的能量动态，开创了能量生态学的先驱。? 到了1926年，一个重要突破是Transeau提出了“食物链”这个概念，并且揭示出了生态金字塔结构（也就是食物链中的层级结构）。? 之后，1942年，著名的生态学家Lindeman研究食物链中的营养和物质流动提出了重要的“十分之一律”，或者叫做“Lindeman定律”，大致是说食物链中第一层次的生物体仅有十分之一的能量值会流动到食物链中高一层次的生物体中，大部分能量都是在新陈代谢作用中损失了。? 同是在40年代，著名物理学家薛定谔在《什么是生命》一书中提出来生物体需要从环境摄取“负熵”的观点成为了生态学中待验证的一个重要假设。? 到了50年代，E.P?Odum和H.T.?Odum对生态系统中的能量流动研究进行了实质性的突破，记得本论坛上曾经有位高人提到了H.T.?Odum这个人，但当时我没太在意，然而最近我才意识到，我忽略了一个重要人物。如果读此篇文章的人中有学生态学的大概对此人会非常熟悉，因为国内早在1990年代就曾经把它的书《系统生态学》翻译成了中文。? 在50年代一直到90年代之中，Odum这个人始终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所以，? 我想主要介绍一下他的研究成果。? （1）统一视角? Odum的一个贡献是给生态系统甚至是经济、社会系统发明了一种统一的能量流语言，就是用类似电路的方法来画出生态系统中的能量流，因此，它可以用一种统一的语言来讨论能量、物质、货币甚至电流的流动，《系统生态学》一书从某种侧面说是一种对流的描述的著作。他虽然来源于生态系统背景，但它论述的却是一切系统中有关流动的规律。? （2）最大功率原则(Maximum?Power?Principle)? 这个最大功率原则最早是由著名生态学家Lotka提出来的，在他的《contributions?to?the?energetics?of?evolution》一书中，他首次提出了这个原则并建议把它看作是热力学的一条新定律，即热力学第四定律。? 这条原则大致是讲，从能量流动的角度来讲，生态系统或生物体或人类设计的装置都在最大化的榨取环境输入的能量而产生最大的输出功率，有机会我再详细说说这个最大功率原则。之后关于最大功率原则曾经有过激烈争论，但后来基本得到了共识，但是否能把它当作热力学第四定律还没有定论。总之，最大功率原则揭示了生命系统在能量流动方面的某种本质规律。? （3）能值原理? Odum发明了Emergy（Embodied?Energy,?翻译成能值）这个词，它的目的是要刻画能量在食物网中流动的内在价值的体现。由于食物链上第一层的生物只有大约1/10（Lindeman律）的能量能够流动到上一层生物体，所以，要维持高一层次生物的存在需要花费大量低层次的生物体。这样高一层次的生物体体内流动的能量就拥有更大的价值。也就是说，高一层次生物1单位能量的消耗会对应大量单位低层次生物能量的消耗比如说是1000单位，这样，高层次生物1单位的能值就是1000。? 能值这个概念的发现不仅仅对生态学有意义，而且对于经济系统也有着重要的意义，如果把人类社会的物质生产活动包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