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书楷化与楷书规范字形的系统优化.pdf

“草书楷化”与楷书规范字形的系统优化 “草书楷化”与楷书规范字形的系统优化 ——兼论中日常用汉字中的“符号替代”现象 徐　秀兵　 [摘　要] 运用“草书楷化”的方法简化楷书字形具有学理依据和可行性。 本文以《简化字总表》为主体材料，对汉字中典型的“草书楷化”字进行测 查分析，从社会性和科学性两个方面评价用“草书楷化”法简化汉字的优劣 得失。在此基础上，我们根据王宁提出的汉字优化的五项原则，指出在汉字 规范工作中，运用“草书楷化”方法时在微观技术层面上应注意的问题，进 而探讨中日两国常用汉字中共同存在的“符号替代”现象及相关理论问题。 [关键词] 草书楷化；简化；规范；优化；符号替代 一、汉字形体简化的必然性 　　语言是听觉符号，是第一性的；文字是视觉符号，是第二性的。一种文 字的兴衰与该文字是否适应其所记录的语言及社会的发展有关系。世界文字 并不是按照“三个阶段”前后更替，而是分作“两种趋势”（即表音趋势和 表意趋势）并行发展，表意文字和拼音文字的构形原则各有所长，并无先进 落后之别。汉字是世界上唯一的一种连续六千多年没有间断而日益成熟了的 表意文字，汉字适应汉语单音节化的特点，始终坚持着系统表意的趋势。形 体是汉字的本体，具体包括构形和字体两个大的方面。 　　汉字形体拥有内在的自然发展规律，构形的系统简化是汉字自然发展 的规律之一。周秦古文字阶段是单音词的派生推动文字孳乳的高峰时期，此 时个体字形因具有极强的象物性而丰满繁难。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对形 声系统形成之后的小篆字系进行了系统整理，归纳出一批基础构字形位，揭 王立军指出：“汉字虽然是人创造的，但当汉字体系形成后，它的发展就不再是一种纯粹的人为 现象，而是产生了一种内在的调节机制和组织能力，并逐渐形成自己内在的发展逻辑和基本规律。 这个时候，外在的因素虽然仍会发生一定的作用，但总体的发展趋势是由其内在因素所决定的。” 见王立军：《汉字的自然发展规律与人为规范》，《语言文字应用》，2008年第2期。 示出高能度形位的拼合规律，从而以简驭繁，实现了汉字形体从个体简化到 系统简化。王宁认为：“汉代通行文字已经成为隶书，小篆字系并没有成为 一种现实使用的文字，许慎描写的构形系统确切地反映了汉字摆脱象形体制 进入形声体制后的内部规律，所以后来的隶书和楷书基本上都适应小篆字系 的规模。” 隶楷比起小篆具有进一步简化的条件：汉语的造词方式已由单 音派生发展为双音合成为主，新词义寓于语素义及其结构方式中，造词推动 造字的情况相对减少，人们对造字理据的追求更概括了。此时汉字的构形机 制，正如王贵元所言：“汉字组合结构基本发展为会义和音义组合之后，构 件形体的象形性本质已经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因为，这时的形体表示的是音 和义，而不是物象。这是汉字形体由象形到音义符号、由‘篆（描画）’变 为‘写（笔划化）’的内在决定性原因。” 　　字体是指汉字在长期书写过程中经过演变形成的相对固定的式样特征和 体态风格的大类别，它是一个阶段某种同一风格字群的总称，而且，任何一 个单个的字，都必然属于一种字体。字是写出来的，字体风格的嬗变是在漫 长的书写演化过程中由微至显的。启功认为汉字字体的纵向发展可分为三段 或者三类：“第一段姑且称之为篆类。小篆以上，笔画基本上以线条为主， 笔画轨道基本上以圆转为主；第二段可称隶类。点画的姿态增多，轨道基本 上以方折为主；第三类可称为真类。点画姿态随着轨道方向而变化，简便灵 活，沿用的时间最长久。直到今天，木版书、铅字模，以至简化汉字，万变 不离，仍在真类之中。隶真两类路线旁，又各有一段平行的副线，譬如交通 运输，它可补充主线的不足，宣泄主线的拥挤，它即是草书。” 我们认为， 汉字字体的发展可进一步概括为“两段双线”的模式，即汉字史以“隶变” 为界分为古文字和今文字两个大的发展阶段，在前后两个阶段中分别存在着 双线并行且风格迥异的主流字体和速写变异字体。主流字体（即甲骨文、金文、 篆文、隶书、楷书等）是演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