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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又在开
专项训练
(一)灯(2019.荆门)
侯发山
≤语文花
开
①周末,小伟回乡下看望父亲
②看到小伟回来,父亲的眼角、眉梢,还有皱纹、舒心的笑意都一
起弥漫出来。小伟算个孝子,虽然在城里上班,平时没少回家看看,有
时忙,回不来,打个电话,或是在微信上视频聊天,这一切都让父亲自
豪、欣慰
③吃罢晚饭,父亲提出要带小伟到东江钓鱼。晚上钓鱼?黑灯瞎火
的能钓到吗?父亲要给自己做鱼吃?还是父亲缺钱花啊?小伟心里打了
不少的问号,嘴上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知道,人上了年纪,往往跟小孩子一样,会做出一些看似可
笑或是愚的事。他还知道,顺着老人的意思就是最好的孝顺。母亲死
得早,是父亲一把屎一嘴饭把自己带大的,风里来雨里去,靠捕鱼供自
己吃喝,供自己上学。小伟毕业参加工作后,想把父亲带进城,父亲执
意不去,说自己在乡下习惯了,小伟也就没再坚持。他心里清楚
要的,家里有母亲的影子和味道,父亲舍不得离开
文开
语
⑤来到江边,天已经完全暗下来,江和天似平连接到兰块儿子只
能听到江水不安分的波涛声
⑥父亲没有拿出鱼竿,没有带鱼饵。小伟以为父亲忘了,正要自责
自己没有提醒他,父亲笑了笑,说,孩子,不用鱼竿,照样可以钓鱼
小伟吃惊不小,心说父亲什么时候会徒手逮鱼了?从未见过,也从没有
听说过啊。难道是父亲早就有的绝技,今天要露一手给自己瞧?小伟正
在胡乱猜测,父亲拉着他来到浅水处,让他往水里看。顺着父亲的手势,
小伟辨认半天,才看清水底下有个闪闪发光的东西。那是什么?小伟心
里疑惑,正要问父亲,父亲说,小伟,那是蛤蟆鱼,也叫老头鱼,学名
安康鱼。还有这种鱼?它怎么会发光呢?小伟惊诧不已。他又往水里细
看,看到这种鱼头顶上有一根钓竿,这根钓竿不时会发出星星一样的闪
光,像一只悬挂明灯的钓鱼竿。
父亲说,蛤蟆鱼基本上是吃等食的,平时潜伏不动,以背鳍第
悄下水,探下身子,手猛地一伸,就抓到了那只蛤蟆鱼。小伟阿呵可
对父亲说:“爹,这就叫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语
文花
国这种鱼肉少,吃起来不过瘾。父亲甩手把鱼扔进了江里,然后继续
说,咱江边好多渔民都喜欢逮蛤蟆鱼,好逮,不费劲。孩子,人跟这蛤蟆
鱼一样,不能太出风头。
⑨父亲这是哪里话啊?小伟心里打了个楞
⑩父亲说,你下乡扶贫,你改造危房,你资助贫困大学生,这些都没
错,不要传到朋友圈嘛。原来,父亲天天去自己的朋友圈里转,时时关注
着自己呢!小伟恍然大悟,心里一下子热乎起来。
①父亲说,你是单位的一把手,有时不能太招人眼,让人揪住把柄
可脫就不好喽。小伟说,爹,我是故意那样做的。父亲愣怔了一下。小伟说,
我那样做,一是督促自己坚持到底不能半途而废;二是让大家监督自己,
杜绝自己有谋私利的行为;还有一点,就是做一个样子给他们看!爹,无
欲则刚,有什么好怕的呢?父亲说,咋不早给我说呢?害得我担惊受怕
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
语华开
①有轮船的汽笛声从江面上飘过来。父亲指着远处的灯塔,自豪
地说,小伟,爹希望像你说的,要做灯塔发出的光,不要做蛤蟆鱼身上
的光!
④小伟依偎着父亲,感觉到父亲的身板还是那样的结实,那样的
硬朗,那样的温暖。
④回家的路上没有路灯,黑瞎瞎的,有父亲在身边,小伟走得很
踏实,一点也不用担心会迷路
(选自《小说选刊》2019年第5期,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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