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语文 散文阅读 月亮的隔壁素材.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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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1 - 月亮的隔壁   刚出胡同口,就被霍大爷唤住,说是有点事。听那没底气的声音,就知道不是好事。果然,说后海这片儿房租都涨了,我也得涨一百,愿意住就接着住,不愿意住也可以搬。   那张胖脸的皱褶里,塞满了阴沉的铅,往下坠坠着,表情严肃得像一只如临天敌的老山羊,随时准备对我的质询作出敏锐的反攻。   然后我硬把嘴角支起来。涨吧,涨吧,给。   这年头,连护国寺的酱牛肉都六十块一斤了,天天穿着大拖鞋打牌下棋遛狗钓鱼的北京人,不趁机把养家糊口的房租涨一涨,才算怪了。有房的是大爷,真把脸一拉,把我这不乖顺的小书生撵出云,三书架的书谁来扛!   可什么叫不愿意住也可以搬呢?两年的老房客了,就算没推心置腹,好歹也送过水果收过衣服吧,不至于转脸这么赤裸裸地威胁吧。本打算把中秋前单位发的麻鸭蛋给老爷子送去,行个出散,这回别说送鸭蛋了,面对面碰到,话都不知道说什么,见他低着头,我也低着头,低头谁不会呢?可是我低着低着就忍不住抬起来了,发现他还在那低着。擦身过去,感觉那老迈的肌体里正掩埋着一个小宇宙,发功一样,一股一股地漾溢着磁力,切割得我生疼。这潮凉的阴翳,简直比秋天的风来得还快。唉,人字的结构,是多么脆弱。   当那些银亮亮的水流从一头锈迹斑斑的水龙头里势不可挡地掉下来的时候,我把手心手背反反复复地送进那瀑布里去,冲刷揉搓再冲刷,碎裂的水花溅在水池台搭着的大理石板上,弹出脆生生的呼喊。心里充满了排泄的快感。   目光躲开墙壁,远远投出去,霍大爷的门开着,但人在里边,没出来,不禁有些失望。平时水龙头开得大了点,这老先生准有反应,不说话,却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虎视眈眈地盯着,那简直比骂上两句还让人烦闷。   水花还在哗哗地喊着,我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便拧小了,从塑料袋里一样样地掏出刚买的菜,把它们送进已经变得温顺的水流里。   我有一年没有洗菜了。   两年前租房之初,霍大爷就约法了,小平房线路老化,饭是不能做的;烟熏火燎的,还怕把刚刷的白墙熏黄了。我探头一看,哪有白墙啊,本来就是黄的。不过我那时的确没有烹调的兴致,反正周边清真小店多得是,便满口答应。日子一久,去哪家店吃什么经常成了比写讲话稿还叫人发愁的事。拉面炒面拉条子,炒饼炒饭盖浇饭,实在没有新花样了。五块钱加个肉,上来的肉能把牙缝气死。   我能忍,可有人不能忍。   大下巴(我的大学同学)从西海固拍片回来,就一直借宿我家,随我吃清真。在仅仅用了两周就吃遍了菜单上所有项目之后,他终于用可怜巴巴的大眼睛央求我说,哥们咱自己买肉,在家涮着吃行不。   涮羊肉,那曾是我与朋友相聚时最开怀的饭食。   很久没有涮了。   偶尔用下电磁炉,想必房东也没什么说的,可小屋里两米见方的最后空地被铺上了蓝泡沫垫,实在容不下一张支放火锅的小桌。计划了一个夏天的涮羊肉,竟一直没吃成。   直到这个中秋节,我们睡啊睡,睡到黄昏时分同时醒来,不约而同宣誓过节要有个过节的样子,于是破釜沉舟拆起泡沫垫来,终于空出一个落脚的空地,从床底下把那张矮矮的折叠小炕桌翻出来,擦去厚厚的一层灰,又雄赳赳地去市场买来羊肉片底料蘸料手切面蘑菇生菜韭菜油麦菜鱼丸虾丸蟹棒还有虾和饮料,又约上住在国话大院的我们的哥们谷哥。   三人方成席,我们猜他今晚也没地儿去。   ——喂,到哪了?菜都洗完了,就等你了!   我给谷哥打第二个电话。这家伙做什么总是从容不迫。   ——我自己在家!我刚在小饭馆吃的饭!就我啊!我挺好!   我有点晕。好在我还听得出,这不是谷哥的声音,却是霍大爷在隔壁吼着!在我打电话的同时,他也接了一个电话,不知是谁打的。他耳朵背背的,每次接电话都咬牙切齿地吼啊吼,震得窗前的石榴树和胡同口的葫芦秧都要摇上几摇。他午夜有撒癔症的毛病,不是沉吟几声,而是撕心裂肺地呐喊。只两声便好。大下巴刚来那几夜,常吓得一个激灵坐起来,严肃地屏着气。我没精打采地安慰道,没事啦没事啦,大爷又做凶杀梦了。   与霍大爷同时打电话的下场是,我根本听不清谷哥说了什么。   偏巧这时,他已踱着方步到了。要帮我洗菜,我一把推开了:到我家了,吃现成的,快进屋吧,大下巴等你吹牛叉呢。   谷哥嘻嘻哈哈朝屋走去,那边传来他俩的寒暄声。聊上了,声音就渐渐弱了。   霍大爷不知什么时候也不吼了。   暮色里的西口袋胡同,像是关门以后的恭王府,落寞了下来。   霍大爷不是一个孤寡老人。他的老伴是早逝了还是怎么了,我从未打听过。倒是母亲来北京看我,在过道洗衣服时,老爷子主动交代他娶过一个后老伴,首饰都送完了,孩子们不同意,给撵跑了。   胡同里的一连片老宅,都是他们霍家的。后海这地界,寸土寸金的,已经涨到四万多还不止。他自己住一个两室的小套间,就在我隔壁。对面的小二楼,住着他的儿子和儿媳;再往南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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