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伯特洛丽塔 [简析《洛丽塔》中亨伯特的禁忌之爱] .docVIP

亨伯特洛丽塔 [简析《洛丽塔》中亨伯特的禁忌之爱] 　　摘 要：在纳博科夫的《洛丽塔》中，，主人公亨伯特既热爱现实中的少女洛丽塔，又爱恋他幻想中的性感少女。这段复杂的禁忌之爱实际上反映了作者的文学创作理念，即小说不是为了说教，而是为某种超越道德之外的美学快感而存在。从而使这部小说成为体现作者文学观的后现代主义经典。 　　 关键词：纳博科夫;《洛丽塔》;禁忌之爱 　　 中图分类号：I7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26X（2012）03-0000-01 　　 　　 《洛丽塔》是美国作家纳博科夫流传最广、争议最大的作品。它既是作家个人艺术风格的集中体现，也是后现代主义文学名闻遐迩的经典。在对小说主题的研究中，对亨伯特和洛丽塔的禁忌之爱的研究可谓是众声喧哗，笔者在细读文本的基础上分析亨伯特对洛丽塔产生的幻想与现实交织的复杂爱恋，并由此探究作者对小说凌驾于道德之上的审美价值的追求。 　　 一、气味引发的爱情――亨伯特幻想与现实交织的爱 　　 在小说开始，13岁的亨伯特爱上了12岁的安娜贝尔，在他们首次幽会亲昵爱抚时，亨伯特“回想起一种爽身粉的香味。一种甘甜的、普通的麝香香味。这和她身上的饼干香味混合在一起，我的感官突然给注满了。”［1］在这里亨伯特对安娜贝尔气味的迷恋成为他们爱情的佐证。然而不久安娜贝尔便死于伤寒。安娜贝尔的死在亨伯特的心里留下伤痕，更使他在成年后形成了一种病态的爱好――迷恋9至14岁之间的“性感少女”。37岁时，亨伯特邂逅12岁的洛丽塔，继而开始疯狂地迷恋她。众多评论家认为，亨伯特爱情的对象实质上还是对安娜贝尔的记忆，他是把与安娜贝尔多年前的恋情或感受移植到那个同样娇弱的12岁孩子身上。如他所说：“我深信，从某种魔法和宿命的观点而言，洛丽塔是从安娜贝尔开始的。” 　　 在某种程度上看，洛丽塔确实是亨伯特心中安娜贝尔的替代品。但亨伯特对洛丽塔的迷恋，事实上已经进入了爱情的领域。俄罗斯生物学家维克多?古米列夫的研究证明爱情是拥有气味的。人类身上的一种特殊化学物质――信息素微粒分泌出气味，男女之间的互相吸引是由对方的气味所致并引起性欲。天然的气味，如干净的头发和清新的皮肤所散发出的气味最能激起性欲。而这一点在文学作品中也有过体现。如法国作家伊斯曼写道：“女人腋下的气味，能轻易撩拨男人的欲望。”在小说中，洛丽塔所散发出的少女气味深深吸引了亨伯特。在亨伯特初次见到洛丽塔后写下的日记中他记述：“她身上发出的气味和另一个人，也就是里维埃拉的那个孩子几乎完全一样，只是更为强烈，一股炽热的气息立刻使我这个男子汉激动起来。”亨伯特喜爱洛丽塔“那股令人陶醉的褐色香味。”这能轻易勾起他的欲望。同时，“洛丽塔身上混合了温柔的爱幻想的稚气和一种怪诞的粗俗……这种粗俗来自故国（含有踏碎了的雏菊与汗水的气味）的那些脂粉狼藉的青年女佣，……而后这一切又跟通过麝香与泥土，通过污垢与死亡渗出的那种纯洁美妙的温柔混合在一起。”这样的洛丽塔成为他心灵的全部。 　　 洛丽塔性感少女的气味是引发亨伯特爱情的因素之一，但亨伯特除了在情感上爱慕洛丽塔，他也希望在性上占有她。在洛丽塔母亲死后，他带着她周游全美，并多次与她发生性关系。洛丽塔在情感与肉体上都成为亨伯特最好的慰藉。亨伯特爱着现实中的洛丽塔，但他更爱他心中的洛丽塔。如他所说：“我疯狂占有的并不是她，而是我自己的创造物，是另一个想象出来的洛丽塔。”正因为亨伯特也爱着他幻想中的洛丽塔，他自动忽略了现实中的洛丽塔其实只是个平庸的令人讨厌的小丫头。洛丽塔成为亨伯特连接过去、现在与未来的中介。她不仅使亨伯特感受到爱的甜蜜与痛苦，更使他体会到时间的因果之链：“要是某年夏天我没有爱上某个小女孩的话，可能根本就没有洛丽塔。”另一方面，他也担心时间不可逆转：“她不会永远是洛丽塔。”而“我永远爱上了洛丽塔，永远这个词只关涉到我心底里的洛丽塔。”在洛丽塔逃走两年后，亨伯特再次见到潦倒的她，他意识到如今的洛丽塔“只是那个性感少女以淡淡的紫罗兰清香和枯萎的树叶的形态所表现出的回声。”但是他仍然爱她。这种幻想与现实交织的爱最终促使亨伯特认识到他对洛丽塔犯下的罪孽，他以父亲的名义开枪杀死了诱拐洛丽塔的奎尔蒂。被捕后亨伯特在狱中写下《洛丽塔》，也是为了让文字战胜时间，让他心目中的洛丽塔永存后世。 　　 二、由禁忌之爱看纳博科夫对小说审美意义的追求 　　 纳博科夫在《洛丽塔》中描绘了一段禁忌之爱，使传统的道德观念在小说中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从情节看，37岁的亨伯特对12岁的幼女洛丽塔的爱是非正常、有悖人伦的。而亨伯特为求与洛丽塔长相厮守而使她几乎处于被囚禁的状态更为传统道德规范所严禁。然而纳博科夫所追求的恰恰是与传统写作相对立的现代创作。传统的小说创作以道德和说教为目的和意义，而纳博科夫所追求的，如他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