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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双眼睛——从大地艺术的特点谈摄影在大地艺术中扮演的角色 1 另一双眼睛 ——从大地艺术的特点谈摄影在大地艺术中扮演的角色 摘要：本文试图通过多个典型案例，阐释大地艺术偏远、难以复制、巨大、变幻、短命、 与时俱进的特点，分析摄影作为观赏者的“另一双眼睛”在大地艺术中扮演的不同角色，说 明摄影术对于大地艺术的重要性，从而得出大地艺术与摄影技术的结合，是自身传承的需要， 也是艺术发展的必然的结论。 关键词：大地艺术；摄影；海泽；螺旋防波堤；闪电原野；克劳德夫妇；巴利·安德伍 德 大地艺术是利用大地材料、在大地上创造的、关于大地的艺术，孕育于20 世纪60 年代 初的欧美美术思潮。1968 年纽约Dwan 画廊举办了一个名为“Earthworks ”的展览，宣告了 大地艺术的正式诞生。 19 世纪30 年代发明的摄影术向来是当代艺术中重要的记录工具。作为后现代主义艺术 流派的大地艺术，因其拥有开创性的艺术观念和特殊的艺术媒介，从而成为当代艺术与摄影 术结合的典型，它的记录、传播和发展都与现代摄影术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本文试图通过 多个典型案例，从大地艺术偏远、难以复制、巨大、变幻、短命、与时俱进的几个特点出发， 从而对摄影在大地艺术中扮演的角色加以分析。 一、偏远的艺术与“千里眼” 大地艺术偏爱荒无人烟的旷野，以远离“人境”来达到人类和自然灵魂的沟通。大地艺 术的代表性艺术家海泽（Michael Heizer ，1944—）一直坚持在美国西部荒凉的沙漠上创作 他的大地作品。“迈克·海泽等艺术家们发现，那些因被人类生产生活破坏而遭遗弃的土地 也是合适的场所，这些地方所显现出来的文明离去后的孤寂荒凉的气氛给人的强烈深沉的感 [1] 受，与大地艺术的主题十分贴切。 ”比如他的《双重否定》，就是他在内华达州的沙漠上 挖出四万吨砂石后，留下的一个巨大的深坑。 而海泽对《双重否定》的解释正说明了大 地艺术家对于艺术的观点：“在沙漠中我可以 发现一种未经污染的、平和的宗教般的空间， 这是艺术家放置他的作品的最佳地点。我的作 品存在就够了，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表明它的存 《双重否定》 [2] 在。 ”这种不考虑观众的做法，使得大地艺 术作品只能被一小部分人、甚至只是创作者本人看到。因此，尽管大地艺术自诞生之日起已 年近半百，但由于不少作品深居偏远之地，至今仍少有人问津。 这些作品所在的地带除了荒凉偏远，其未开发、废弃的境况更是增加了抵达该地的艰难 程度。罗伯特·史密逊的代表作《螺旋防波堤》地处犹他州大盐湖的东北角，网上有它的参 观指南，简述如下：“从盐湖城驾车大约90 几英里（约140 多公里）到达金门国家历史古迹。 这时《螺旋防波堤》位于金门旅游中心的西南方，还有15.5 英里（约25 公里）的泥路要走； 从旅游中心向西5.6 英里开上一条碎石路，途经三个岔路口，5 个牲畜栅栏和一个废弃的石 另一双眼睛——从大地艺术的特点谈摄影在大地艺术中扮演的角色 2 [3] 油钻井平台，最后的几英里路况明显变差，容易造成车辆损伤。 ”这样艰难的路程极容易 打消人前去观看的念头，而这也是许多大地艺术作品存在的共同问题，由于远离了观众熟悉 的展厅，“观众要么通过图片来揣摩艺术家的奇思妙想，要么就得使用费用高昂的交通工具， 他们被迫放弃传统的观看方式，观看本身变成了一种挑战。” 自摄影术被作为大地艺术的记录方式使用后，大地艺术作品被迅速复制并广泛流传，人 们发现观看复制品比看原作更容易，省去了千里迢迢赶赴现场的麻烦。至今，仍少有人愿意 远赴荒郊野岭去看一个大地艺术，但众多作品已借助照片广为人知。摄影作为一双“千里眼”， 拉近了这种深居偏远的艺术与人们的距离。 二、难以复制的艺术与“拷贝眼” 天津1994 年国庆节期间，布展在水上公园的万把红伞被一些不文明的游人偷抢损毁殆 尽，“红伞事件”曾轰动一时。这个事件一方面体现了人们对大地艺术的认知不足而对其整 体美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