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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M. 华尔泽：社群主义者对自由主义的批评 孙晓莉译 一 学术界的热门话题都特别短命 , 这和流行音乐、 大众艺术以实时装中的热点颇有异曲同工之处。但也有一些热门问题会 有规律地重复出现。 就像皱巴巴的裤子或许短衬衣 , 经常成为流行时尚 , 也就是说 , 成为穿衣妆扮的一种模式。它们 生命短暂但却周而复始。自然 , 裤子不会永远皱巴巴的 , 衬衣也不会永远是短款。循环是常态。 只管社群主义者对自由主义的批判具有相当重要的文化意 义 , 但和皱巴巴的裤子也有异曲同工之处 : 流行的时间不长 , 但退出舞台后还会再次出现。 它有时会成为自由主义政治学和社会团体的特点。自由主义的成功并不会使得它永远失去吸引力。与此同时 , 不论一位社群主义者的批判多尖利 , 它实质上也是自由主义的一个变种。 就像贵族化的及膝 马裤会演变到平民的普通裤子, 或许这一场面某一天会发 生较大改变 , 即自由主义和它的批判者会变得绝不相干。但 到当前为止 , 我还看不出一点这样的迹象 , 我也不敢肯定 是否应该希望事态如此发展。 现在 , 仍是请允许我来谈谈目 前这股批判思潮 , 这些批判者可是是希望能够取得小小的 胜利和部分的交融 , 当受到挫折的时候 , 他们就渐渐销声 匿迹了 , 但以后肯定会再次涌现出来。 我们能够将社群主义与社会民主主义作一比较 , 因为后者与自由主义政治学一直形影相随。社会民主主义也时时时地受到一些时髦的批判 , 主要谴责它带有无政府主义和自由 主义的特点。由于它具有一定的社群特性 ,所以 ,和自由 主义相比 , 它受到的来自社群主义者的批判稍微少一些 , 但也不能完全幸免 , 因为自由主义者和社会民主党人都致 力于经济增长 ,办理 ( 只管详细方式有所不同 ) 由经济增 长而致使的社会构造渐渐消弭的问题。 在现代社会中 , 社群 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意识形态存在物 , 缺乏对自己的不断 批判。它之所以会时时时地热一阵 , 完全是因为它不再具有压倒一切的优势 ; 而一旦它开始流行的时候 , 它就会受到批判。 但是 , 社群主义者的批判仍是很有力的 , 如果它不能触动 我们的思想和灵魂 , 我们也不会再对它感兴趣。在本文中 , 我将探讨今世美国社群主义的力度 , 然后提出我自己的观 点 ,它可能不如我将要探讨的那些观点那么有影响 , 但可 以更好地与自由主义政治学 ( 或社会民主主义 ) 交融起来。 我并不打算将社群主义充耳不闻 ( 我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 , 只管我十分希望它能够以比当前更具有内在条理性、更简洁。 今世社群主义者的批判中存在的问题是 ( 我不是第一个注意到这一问题的人 ) 在反对自由主义的时候 , 它提出了两种不同的、 具有内在矛盾的观点。 批判的 锋芒一方面对准自由主义实践 , 另一方面对准自由主义理 论 , 但是不可能两方面都正确。 可能两种观点都包含部分真理 ( 确实 , 我应该说 , 只有这一点是部分正确的 ) 但两种观点都正确的说法在某种程度上会削弱对方的价值。 二 第一种批判观点认为 , 自由主义政治理论正确地反应了自由主义社会的实践。如果马克思对于意识形态反应说是正确的 , 并且在此得到了证明的话 , 那么 , 今世西方社会 ( 尤其是美国社会 ) 正开始成为极端孤立的个人、 理性自傲狂的起源地 , 现存的各种行为主体、 男人和女人都受到他们不可剥夺的权利的保护 , 并且被这一权利疏走开来。 自由主义揭穿了自由主义者制造出来的、以自我为中心的社会的面 貌 — — — 这一社会事实上并不像该理论所描述的那样虚 无 , 而是在竭力挣脱传统、社群和权威, 一旦他们挣脱出 来 , 这些就被他们抛诸脑后了。所以, 自由主义实践看起 来毫无基础。 人们大搞仪式庆贺这一斗争取得的胜利 , 却很 少有人对之进行反省。自由主义社会的成员没有共同的政治 或许宗教传统 ; 他们对自己所知甚少 , 而且他们所知道的 还只是是从无到有的创造 , 这种创造起源于自然状态或许 原初状态 (original position) 。每个人都自以为他是绝对自由 的、不受任何拘束的、自足的 —— 人们之所以愿意肩负义 务、组成社会 , 是由于为了将风险降到最低。 他的目标就是 寻求安全 , 而安全 , 正如马克思指出的 , 是“对自我主义 的一种保证” 。而且 , 由于他认为自己是这样的 ,所以他就 真的是 ,一个从社群中分裂出来的个体 , 回归自己 , 完全 受个人利益支配 , 遵照个人意向行事 ?? 人和人之间的惟 一联系是自然需要、社会需要和个人利益。 [1]( 为了和马克 思风格一致 , 我曾经使用阳性代名词。 但这是一个有趣的话 题 , 此处不展开来谈 , 即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