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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过这世间最美的诗
我读过这世间最美的诗
1997年怀阳湾的夏天,因为电视里处处绽放的紫荆花,因为大街小巷都热情嚎唱的《东方之珠》,显得格外喧嚣热闹。
但我只觉它憋闷与聒噪。我十四岁,不再是小孩子,有了少女暗幽芬芳的体香,也有了敏感高傲的心肠。我还时时莫名的难过忧伤,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我。
我读八年级,住在学校后院低矮潮湿的民房宿舍。宿舍实际是由闲置的教室改建而成,中间一条不足半米的过道,两面各自紧紧排着十个床板。20个女生硬生生挤在十几平米的宿舍里,铺盖挨着铺盖,屁股挨着屁股,能被迫知道谁在哪天来了月经,也能被迫被知道自己内裤的颜色,毫无隐私可言。
而且这帮女生整日就知道吵吵嚷嚷叽叽喳喳,深夜最爱谈论谁最浪谁的胸大谁对谁有意思,粗鄙不堪浪荡至极。
我憎恶她们,但我更憎恶班上因留级而与我成为同班同学的雪生。因为他在某天清晨偷听到了我的秘密。
凌晨五点,秋寒已浓,我被尿憋醒不得不穿衣起床,急匆匆穿越一栋教学楼两个花园三排平房和一个诺大的操场去上个厕所。
从厕所出来,依旧经过花园。花园里的月季茂密繁盛姹紫嫣红,惊了我的眼。随手摸摸裤兜,竟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展开一看,是昨夜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抄的一首诗。
我秘密的喜爱着诗歌,喜欢写诗也抄诗,她们都不知晓。眼望四下无人,我清清嗓子,开读。
“也许我们的心事/总是没有读者/也许路开始已错/结果还是错/也许我们点起一个个灯笼/又被大风一个个吹灭/也许燃尽生命烛照黑暗/身边却没有取暖之火。”
“窸窣窸窣——啊——”四野俱静,忽然一个不算响亮的惨叫声惊动了我。
那是我第一次正眼打量雪生。身材瘦削灰头土脸,黑裤黑鞋,裤脚处一块补丁歪歪斜斜,更不雅的是,他正四仰八叉被花坛砖头绊倒,鼻下一滩残留的鼻涕痕迹,邋遢又恶心。
“你竟然偷听我!”见他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又是留级差生,我一声大吼,震的他鼻涕登时就流到嘴边。
我知道上课时,斜后方的雪生经常偷看我,我还知道很多个隐秘的清晨,他都假意晨起上厕所偷听我读诗,而且我也假意不知道他的这些假意。
我形容猥琐性格怪癖成绩中下等,从小到大没有一个朋友,我暗恋的男生都不曾用正眼瞧过我。但我是少女了,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深夜里身体内总有股春情涌动,让我莫名的悸动脸红心跳。
我知道雪生在偷偷的喜欢我,我不想理他,但也不想揭穿他。
可我总对他嗤之以鼻,因为他是学校第一个见过我未洗脸模样的男生。而且,他穷困邋遢经常像鼹鼠一般被同学欺负。
我曾亲眼见过班上五六个男生将他死死压在课桌上扒他的裤子,也见过他被女生围着哄笑有人将方便面渣扔在他的脸上。
每次遇到欺负,雪生,可怜又可气的雪生,总是憋得脸蛋通红一声不吭,即便是被扒了裤子也不懂得还手,第二天仍然憨厚体贴的第一个到学校来打扫卫生。所以,班主任给了他一个劳动委员的头衔。
十月一,城里人忙旅游,乡下人忙秋收。学校也来添乱,安排学生勤工俭学,要求每人上山刨半斤药材晒干,等假期结束交到学校。
我不认得药材,也无人可求助。我爹一天到晚只顾得跟隔壁村的二寡妇厮混,不到兜里一干二净便不见踪影,而我娘只一心在麻将桌上对着臭男人抛媚眼,丝毫不听药材不药材的事儿。
当我窘迫的穿着她剩下的花裙子站在麻将桌前,我娘翻着浓重的眼影眼线轻骂了一句,“什么混蛋老师,刨什么药材!告诉我是谁,晚上我去他家炕上收了他。”
屋里一群男人顿时哄笑,娘得意的很。突然一只干巴巴的手掐住我的脸,是同村的陈四,老光棍。“妮子,叫我一声爹,我给你去刨药材,嘿嘿。”
我的脸蛋登时就紫了,是他力气太大,还是我恼羞不堪,这不重要。屋内再次爆发夹杂着污言秽语烟熏火燎的哄笑,我极力挣脱开那只手跑出屋子,漫无目的走在村口的小河沿,望着滔滔的河水,想着如果跳下去,会不会淹死。
可我最终没有跳。因为没勇气,因为不想死,还因为我忽然看见对面来了人。
“你去刨药材吗?”秋日河水汤汤,荇草飘摇,他衣衫单薄的在我对面愣愣的站着,后背绑着一个面颊粗糙的小娃娃,是他妹妹。
“嗯!”他的个子与我一般高,却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我。一双手使劲揉搓着手里的薅锄,仿佛这样可以缓解局促。
“那你认识药材吗?”我再次低声问,方才脸上的灼热未消,胸中起伏未定。
“嗯!”他这次用力点点头,眼神闪闪发亮。
“那——我跟你一起刨行吗?”我的声音宛若蚊蝇,甚至我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口中说出的邀请。要知道,我是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的,甚至在别人欺负他时,我还在趋炎附势的叫好,意图引起男生的注意。
雪生的神情透露着突如其来的喜悦,薅锄“啪嗒”掉到长着青苔的河沿。见我又不自觉的皱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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