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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那条小巷
“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李清照《菩萨蛮》)。我只是一个过客,请允许我称之为故乡,这里刨不出我的根,却牵着我的魂。
人一旦在远方生活久了,故乡情便越发浓烈,尤其那条小巷或热闹或寂寞都随着我的血液一起脉动,随飘飘落叶载着我从巷头荡到巷尾,又从巷尾荡回巷头,重塑小巷模样。
姥娘(五台对姥姥的称呼)吩咐我:“你是小巷的外甥女,见了大人不要大不啦啦的,管叫姥娘或姥爷,舅舅或妗妗。”我小嘴甜甜的,常博得大人们夸赞:“多乖巧的外甥女,这是眼皮底下看着长大的。”
小巷狭窄幽长缓缓一路上坡,由大小各色石头铺成,至拙至朴,天然纹理,随心随性随意安放,憨憨的没有一点雕饰,如同这巷里的邻居淳朴善良。青青小草镶嵌在石头缝里,浅浅地探着小脑袋张望着大伙儿。
这里住着二十几户人家,几乎都姓王,只有一家姓李,一家姓杨。大门错落有致东西俩溜敞开,房屋是上世纪留下原生态的色彩 ,屋内基本一样的配置,平柜,立柜,水瓮,大火炕。大火炕功能多,白天当沙发,邻居们坐在炕沿拉家常:“你家明天蒸窝窝不?我家想带窝窝哩。”“蒸呀,蒸呀,欢欢儿带哇!”;做饭时炕就是橱柜,摆满了盆子,盔子,面板等厨具;晚上繁星点点,巷里安静下来,大火炕就是床,三代人同住,其乐融融 ,辛劳了一天的邻居们便酣然入眠了。? 巷头有一眼井,干涸浑浊缺水是常态,经常水桶排了一长队。有井少不了辘轳,正如韦唯歌中所唱:“挑水的媳妇谁愿挑那黄水汤……命运不是那辘轳,要挣断那井绳,牛铃摇春光……”唱归唱,唱过了,谁也不理会唱得是啥意思。
常有衣衫褴褛的乞讨者,满脸沟壑纵横,手打“莲花落”,嘴里喃喃念叨着:“黑漆大门金字牌,轱辘元宝抛进来。”邻居们慈悲为怀,单凭这吉祥话也纷纷慷慨解囊,一碗玉茭粒或一个窝头,换的频频鞠躬和慢腾腾的艰难转身。
一直纳闷,小巷没有桃花盛开,为什么叫“前桃里”?有的是几株粉白的杏花隔着院墙,肩挨肩,手牵手,前呼后拥竞相开放,阵阵清香飘满了整条巷,花香蝶自来,春意盎然,为小巷增添了不少生机;槐树下缀着一簇簇洁白如玉的槐花,掩映在浓浓的绿意中,引诱着味蕾;还有一串串榆钱,扁扁的,中间有一小籽,像极了古代的铜钱,映衬着蓝格盈盈的天,几丝流云绕在树梢自在游走。谁家的孩子在树下嬉闹,逮蝴蝶,采槐花,捋榆钱,惊飞了几只麻雀 ,又捅了马蜂窝,捂着头四下逃窜了。这是一幅不加任何修饰的春景,淡然书写着小巷的烟火清欢。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陶渊明《归园田居》) 。清晨,公鸡一声鸣叫打破小巷的宁静,小巷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妇人们抱柴烧火做饭,炊烟袅袅,大锅台热气腾腾,孩子们呼朋引伴自己去上学。
不知谁巷里喊了一嗓子:“天气暖和了,春来啦!”庄户人吆着牲口,在朝阳下扛着犁铧走出巷子,奔向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春风拂面,犁花翻飞,庄户人攥一把新鲜的泥土,便知土壤墒情,什么时候下种,下种深浅都稔熟于心。他们用粗糙又布满老茧的双手滋养着土地,洒下希望的种子。他们知道只有辛勤劳动才可以创造幸福生活。
中午劳作回来 ,端一大洋瓷碗蹲在巷口吃饭,三扒两口吃完,脱下鞋子磕打磕打泥土枕在头底下,舒展疲倦的身躯,幕天席地小憩了。谁家顽皮的孩子,手握小圆镜太阳下一耀,晃的庄户人微瞪迷蒙的睡眼,眨巴眨巴眼睛又酣酣睡去了,熊孩子躲在门垛里“噗呲,噗呲”得意地笑着。
闷热的夏夜,邻居们吃过晚饭不约而同聚集到李家门前纳凉,许是小巷居中的位置吧。月光皎洁一线天,温柔丝绢洒满小巷,如白昼一样亮堂堂。无月时,驱蚊的艾草闪着火光,散发着植物的醇香,人群中烟头忽明忽暗。大人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还是城里住楼房好,干干净净的,末了又说:住楼房门对门都不来往,太憋屈了,不如咱们小巷子红火。说:城里小孩子受教育好,会说普通话,末了又说:城里小孩子冬天上学受罪,早晨坐上父母的自行车太冷了。就这样东葫芦扯到西洼里,凉风习习,夜深了,邻居们在温馨的气息里缓缓散去。
巷子里住着一位林场会计,擅长晋胡,二胡等乐器,晋剧曲牌经常从他家短墙袅袅飘出,或舒缓流畅,或缠绵哀怨,惹得邻居们情不自禁哼起了山西梆子。他又是“公家人”,上下班骑着“红旗”自行车,每到八月十五给杨家姥爷捎“砂河小月饼”,很受巷里人尊敬。有一位李家舅舅是化肥厂工人,善于用油彩画风景画,颐和园,十七孔桥在他手下栩栩如生,装饰在家里很是高雅。还有一高中生王家大哥,谈吐不俗,邻居们眼里的文化人,常给孩子们辅导作业。
我只是路过这里,这一路过就与小巷朝夕相处二十余年,小巷的一草一木,一事一物皆根植于心,让我不忘来时路。悠悠流年,韶华白首,那些好邻居,那些儿时的玩伴,你们在哪里?
一茬送一茬,一辈催一辈,故人已作休,新人走他乡,风劲断残垣,萋草薄瓦上,门环紧扣,鸟去巢空。小巷没有变,是小巷人把她甩在身后 ,只有巷头的本家舅舅守着这方热土未曾离开过,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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