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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苏格兰启蒙运动定义了现代社会？ 既然叫做启蒙运动，它一定诞生了伟大的思想，法国的启蒙运 动如此，苏格兰的也是如此。接下来就从三个方面介绍苏格兰启蒙运 动的思想成就。 苏格兰启蒙运动确立了我们对公民社会的基本认识。既然是公民 社会，它的主体就是每一个人，那么人的本质就成为了一个不可回 避的问题。如果人的本质是强盗，那么那些所谓的丛林法那么或许就 是社会的规那么。如果人天生是向善利他的，这个社会的形态肯定又不 同了。 人性善，还是人性恶？ 哈奇森认为，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的的道德感和对善恶的分辨能 力，他还强调爱是道德的原点。哈奇森认为，在最高层次的道德中, 感情是利他主义和利己主义合二为一。比方说，你爱对方，并非只是 一个冰冷的、利他主义的承诺，而是你自身也能够从中获得精神和感 官欲望的满足，爱是有温度的。我们很多人其实是赞同哈奇森这种观 点的。 不过，哈奇森并不否认世界上的邪恶。但是对于邪恶要怎么办呢? 哈奇森不像宗教支持者那样，说用仁慈去感化；他认为，要靠理性的 思考，倾听自己的内心，才能从善去恶。这样一来，对人的教化就应 该是通过讲道理，通过让大家明理来完成，而不是靠强制或者靠灌输 信仰。哈奇森还强调人的社会性，反对自我中心论。 和哈奇森观点相对立的是著名哲学家休谟，休谟可能是历史上最 重要的哲学家之一。他12岁就进入爱丁堡大学学习。最开始，休谟 打算当律师，后来他发现自己只对哲学和知识”感兴趣，对其他的事 情都极度厌烦，就放弃了当律师的想法。在大学里，休谟对教授们没 什么好感，他认为教授讲的东西书里面都有，只要读书就可以了。 不过，体谟从来不轻信书中的话，他认为简单因果关系推断出来 的结论未必可信，因为有些所谓的因果关系可能是牵强附会找出来的。 休谟相信的是什么？是证据。他认为理论应该建立在对事物的观察之 ±o所以你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休谟被看成是怀疑论和经验主义的 代表人物。康德对休谟有一句评价，他说，休谟让人们从教条的迷梦 中猛然觉醒。 休谟在26岁时就发布了他的主要著作之一，《人性论》。总的 来讲，休谟支持的是性恶论。可以说，休谟摧毁了人类的道德优越感： 他认为利己主义才是最基本的，自私和目光短浅才是人的本性，人类 为了利益可以不顾一切，甚至不惜践踏法律。所以人类不能靠道德教 化来规范，而是需要用规矩来管束。那休谟会认为道德的本质是什么 呢？哈奇森说道德是与生俱来的美德，但休谟却认为道德是社会强加 的结果。 现代社会应当如何构造？ 哈奇森和休谟，他们对于人的本性以及道德虽然有着不同的看法, 但他们都在寻求完善社会的方式。如果把他们的观点综合起来，那就 是道德教化和法律约束双管齐下，这其实就是今天现代国家的治理方 式。 休谟认为，对人类的种种利己本能，如果不加约束，就会毁掉一 切文明成就。那怎么办呢？就要让看似对立的力量相互制衡、相互补 充，在政治上就是让权力和自由相互制衡，比方让掌权者和反对派相 互制约。这些观点促进了三权分立思想的推广和实践。 在今天的西方社会，即使是父子之间，兄弟之间，账也是算得清 清楚楚；在商业上，更是要把丑话说在前面。但另一方面，西方人、 特别是清教徒的慈善行为又特别多；在司法上也讲究无罪推断。在不 同的领域和场合，性恶论和性善论分别表达出它们的影响，哈奇森和 休谟等人从不同角度对人本性的理解，是理解今天西方人行为的一把 钥是匙。 休谟的观点也启发了亚当?斯密。我们今天一说到亚当.斯密， 就会想到那本影响至今的《国富论》，想到亚当?斯密在经济学的地 位。但亚当?斯密自己呢，其实把自己看成是一名道德哲学家，他更 看重的是自己的另一本著作《道德情操论》。实际上《国富论》的全 部理论，也是建立在亚当?斯密对人性本质认识的基础之上的。 现代商业的观念基础是什么？ 我们都知道，亚当?斯密的经济学理论建立在经济人的假设之 上，所谓经济人，就是说人是理性的、自私的。这里讲的理性， 不是我们通常说很理智，而是说算得清账，一个面包能卖5块 钱，就不会只卖4块钱。亚当?斯密做的这个假设，就如同欧几里得 的几何学公理。如果经济人这个假设不成立，整个经济学的大厦就垮To 如果人都是理性而自私的，算得特别清又只顾自己的利益，那怎 么让他们的行为推动社会整体的进步呢？这就要靠那只看不见的手”To 看不见的手这个说法，亚当?斯密只在他的著作中讲过三次, 第一次是在《道德情操论》里面，而不是《国富论》。亚当?斯密讲， 有钱的地主“尽管生性自私和贪婪，虽然他们从其所雇用的千百万人 的劳动中所要到达的目的，就是满足自己无厌的欲望，但他实际上 和穷人提供了他的产品。他们从本心来讲未必打算这样做，但却在看 不见的手的引导下做了这件事情，促进了社会的利益。 在《国富论》中，亚当?斯密讲得更直白一些，比方素不相识的 面包师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