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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与西方戏剧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继承了俄罗斯现实主义戏剧的传统，并在西方戏剧的影响下形成了自己的“体系”。他与西方戏剧家接触很多,几次出国演出和养病,对西方戏剧也有深刻影响。为了全面理解和评价“体系”,我们必须弄清“体系”与西方戏剧的相互影响。而且“四人帮”在艺术剧院出国演出等方面进行了种种歪曲、捏造,以达到他们否定“体系”,为篡党夺权制造反革命舆论的罪恶目的。为了彻底肃清“四人帮”在这方面散布的流毒,也必须弄清“体系”与西方戏剧的相互关系。本文就这方面提供一些史料,供同志们参考。 190 萨尔维尼斯拉夫斯基对其戏剧艺术的初心状况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很重视向西方戏剧学习,他广泛阅读过西欧许多优秀的戏剧家所写的论述演员艺术的书。在十月革命前,特别是1905年革命之前,西欧许多著名演员都到过俄国巡迴演出,有些还多次去过俄国。如意大利著名演员萨尔维尼、杜丝、罗西、舞剧女演员楚基等,对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影响尤深。他十分热情地观看他们的演出,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只要一有著名的外国演员到莫斯科来演出,我也一定要去看的,而且一场也不放过。”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不仅认真观摩他们的演出,而且拜访他们,请他们谈创作经验,还请过罗西等来看排演,请他提意见。至于楚基等则经常到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家作客,与他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在许多西欧著名演员中,意大利演员萨尔维尼看来对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影响极深。他对萨尔维尼评价很高,誉之为“悲剧演员之王”。萨尔维尼曾到俄国演出《奥瑟罗》,给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以极深刻的印象。据他自己说,“这些印象对我说来作用很大而且非常重要,不仅关系到我扮演奥瑟罗这一个角色,而且关系到我此后的全部艺术生活。”萨尔维尼那充满激情的内心体验,那真挚细腻的表情,使他深受感动;同时也使他想起意大利演员罗西,想起小剧院的许多优秀演员。他发现他们之间有某些一脉相通的共同点,于是促使他去寻求演员艺术的共同规律。 他不满足于在前台观摩,还设法了解萨尔维尼在后台以至平日在家里的情况。原来萨尔维尼十分重视每次演出前酝酿情绪的准备工作。他往往在演出前三个钟头就先来到剧场,在台上走走,回到化妆室穿上罩衣,又到前台做些动作,又回去涂上摩尔人的肤色,再到台上排练。经多次反复,逐渐培养情绪。这种准备工作使萨尔维尼虽然演了几百次《奥瑟罗》,仍能保持清新的体验。这种做法对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探索体验艺术具有重要影响。1896年1月19日,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亲自扮演奥瑟罗,并任此剧导演。在萨尔维尼表演艺术启发下,他扮演奥瑟罗获得成功,当时《每日新闻》报就指出:“莎士比亚这出悲剧有这样好的演出,在莫斯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在同年写下的《奥瑟罗》导演计划,对“体系”的形成具有重要意义。 意大利著名悲剧演员罗西也是以扮演莎士比亚戏剧中的角色著称,他曾于1877、1890和1894年先后到俄国旅行演出。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与他多次谈话,后来在国外也见过面,对罗西演悲剧的艺术成就给予高度评价。 意大利卓越的女演员爱·杜丝于1891和1908年两度赴俄国演出。她善于表现出资产阶级妇女的悲惨命运,她的表演真挚、质朴而富于人情味,充满深刻丰富的内心体验。她成功地扮演过易卜生剧本《娜拉》中的娜拉、小仲马剧本《茶花女》中的玛格丽特等。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多次赞赏她的艺术成就,曾经说过:“我回忆起象萨尔维尼、杜丝、叶尔莫洛娃这样一些伟大的演员,并且非常羡慕他们。我不由得在心中问道:为了自由地达到自己热情的最高点,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呢?他们一定有某种秘密的技术手法。”正是这些卓越演员的精湛艺术促使他去不断探索,逐渐形成“体系”。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较喜欢悲剧角色,但是他多才多艺,也善于扮演喜剧角色,并注意向优秀的喜剧演员学习。德国著名演员厄恩斯特·波萨特的喜剧艺术就是他所赞赏的。波萨特曾到莫斯科演出,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认为他的喜剧表演很有性格特征,真实质朴,刻划细致,而且注意到波萨特的“绝无仅有的外部再体现的才能”。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还请他当戏剧艺术教师。从波萨特那里,他看到演员借助于完善的演员技术,能达到多么强烈的喜剧效果。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是体验派,但对表现派艺术并不一概否定,而善于学习这一派的长处。表现派的代表人物、著名法国喜剧演员哥格兰曾不止一次到俄国旅行演出。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给予他的技巧以应有的评价,细读他的《演员的艺术》一书,向他学习外部技术。 1905年革命前,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接受了西方戏剧的重大影响,1906年第一次出国演出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代表的俄国现实主义戏剧也对西方戏剧发生日益显著的影响,使他们直接看到艺术剧院演出的高度成就。 1905年革命爆发了。大罢工在十月里就已经开始,接着是武装起义。1906年1月24日,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带着艺术剧院剧团全体人员经由华沙到柏林等城市巡迴演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