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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中国历史分期研究的两次转型 [摘要] 分期是历史研究的重要 内容，也是在总体上理解和把握历史的关键 。在过去的一 百多年里，中国史学界在 中国历史分期的研究上经历 了两次转型。第一次发生在 19世纪末至 20世纪初 ，由传统朝代史编纂模式转向线性进步分段论，近代西方的历史三分理论逐渐为 中国 学术界所接受。其中，日本史学界关于中国历史分期的理论和实践对转型起 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以西方的分期理论为基础 ，以民族国家的发展为主要线索，出现了不同的分期理论和实践，也有 批判性的反思。第二次转型发端于2O世 纪 20—30年代的社会 史大论战 ，到 50年代末 正式完 成。在这次向马克思主义史观转变的过程中，以社会经济形态为分期依据的社会发展阶段论最 终确立，其 中苏联化的马克思主义理论起到 了至关重要 的作用。随着五种生产方式分期体系的 确立 ，研究的重点也 由分期理论选择之争转向马克思主义内部如何分期的讨论。历史分期的转 型切合 了近现代 中国发展的需要 ，具有一定的必然性 ，对 中国发展道路 的选择和学科建设都产生 了重要影响，提供 了一些值得认真反思的经验 。 [关键词] 中国历史；分期研究；学术转型 [中图分类号] K09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0209(2014)01—0108—14 在近现代中国史学发展历程中，历史分期问题 道路 的一种体现 ，希望从 中寻找规律 ，鉴往知来 。 曾占据突出地位。19世纪末 以来 ，中国历史 的分 在强烈现实需求驱动下，中国史学界在过去一个多 期逐渐成为知识界讨论 的重点 问题。对近代 中国 世纪里曾经对这个问题有过不少讨论，并有许多重 而言，历史分期不仅关乎学科建设 ，更重要 的在于 要成果问世①。虽然 目前这个问题不再是热点，中 服务现实 。它是近代 中国知识分子探索救亡 图强 国历史的分期也 已经形成了较为固定的模式 ，但关 [收稿 日期] 2O13—02—06 。 [基金项 目]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 目“早期基督教史学研究”(13JJD77OOO4)。 ① 近代 以来，欧美学者在编撰中国历史时不免涉及分期问题，但很少把它作为一个专 门问题进行讨论。2O世纪以 来，虽然有学者关注这个问题，但并没有太多的讨论。从作者收集到的材料看，在中国历史的分期问题上，他们 比 较关注西方传统的三分法 ，即古代、中世纪、近代历史分期法是否适用于中国历史的问题 。对此，有些学者持赞成 态度，但多数从事中国历史或文化研究的学者则持否定态度。在他们看来，中国的历史与西方的历史并不相同， 用西方 的历史经验作为划分中国历史的标准是削足适履，歪 曲了中国历史 。欧美史学界还涉及到与中国历史分 期有关的分支 问题，如中国到底存在不存在 “中世纪”或者 “封建社会”等。关于这些 问题的研究，参见：Meribeth E．Cameron，A BisectionofChineseHistory，PacificHistoricalReview，8：4(1939)；MeribethE．Cameron， ThePeriodizationofChineseHistory，PacificHistoricalReview，15：2(1946)；AlbertFeuerwerker，China’S HistoryinMarxianDress，TheAmericanHistoricalReview ，Vo1．66，No．2 (Jan．，1961)，pp．335ff：John Meskill，ThePatternofChineseHistory：Cycles，Development，orStagnation?，D．C．HeathandCo．，Boston， 1965；EmilioBottazzi，SulProblemadellaPeriodizzazionedellaStoriaCinese，Cina，No．15 (1979)，PP．41— 74； T．H．Barrett，ChinaandtheRedundanc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