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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的月亮留学梦千万次地问 1999年夏天，在烟台龙口第一中学学习的三名年龄较大的学生孙伟放弃了入学考试，开始了在加拿大学习的“捷径”。没有了“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的压力,年轻的孙伟开始憧憬“他乡的月亮”。 对于孙伟和中国其他的留学生们而言,也许,1993年是一个值得纪念的特殊年份。在这一年,俞敏洪创办了北京新东方学校;《北京人在纽约》开播并在国内引发轰动;也是在这一年,国家相关政策的颁布拉开了国内个人自费留学的大幕。 上世纪90年代初,自费留学政策的放宽和留学中介的出现,一时间开启了新的留学浪潮。 自费留学资格规定 那个夏天,对于孙伟而言,一切似乎都是“顺其自然”的。 高考前夕,一家济南的留学中介来龙口一中“找”学生,孙伟突然有了自费出国留学的想法。“我当时的成绩在十名左右,想上国内的名牌大学很困难。觉得能出国留学也不错,就做了留学和高考的两手准备。” 孙伟对自费留学和留学中介了解得并不多,他只是觉得出国留学已没有先前那么困难。 1993年,国家教委印发《关于自费出国留学有关问题的通知》,对《关于具有大学和大学以上学历人员自费留学的补充规定》作了进一步的修改和补充。国家教委1993年出国留学选派工作会议上推出的改进出国留学的新举措,成为“支持留学”政策的重要依据。 新措施规定,“以取得外汇资助或国外奖学金、并办好入学许可证为前提,高中毕业生、大学自费生可随时提出自费留学申请。大学公费毕业生在服务期限内,只要按不足部分缴纳一定的培养费,就可申请自费出国留学。” 这个被称为中国留学史上最宽松的自费留学资格规定,一下子就引爆了新一轮的留学热潮。据统计,1995年,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前生物系的145名本硕毕业生中,自费出国人数达到了36%。1993年至1996年,中国科技大学研究生院35岁以下的教师,自费出国人数更是达到了半数之多。 从托fel和rea 对于上世纪90年代的留学生们而言,有两个词汇也许是他们注定无法避开的,那就是“留学中介”和“新东方”。 “留学中介”,这个顺应自费出国留学的现实需求而产生的事物,它的出现加速了出国留学市场的迅速发展。它的“有求必应”和“无所不能”把看似遥远的出国缩短为现实简单的程序,让一切变得不再遥远。 孙伟坦言,“那个时候,都是留学中介直接找到我们。从联系国外学校到办理出国签证,他们几乎包揽了一切事项,而留给我们更多的则是TOFEL和GRE的考试。” 1981年,美国开始在中国举办托福(TOFEL)考试。那一年的北京,参加托福考试的人数只有285人。1989年则突破4万人。到90年代,报名人数直线上升,为了报名,甚至要通宵排队。 自费留学的高涨催生了“留学中介”,托福和GRE考试的热潮则成就了“新东方”。 1988年,26岁的俞敏洪受周围朋友出国留学的影响,也开始为出国留学做准备。但连续三年都未能成行,这让俞敏洪觉得“出国读书的梦想终于彻底破灭”。 留学政策的放开和留学热潮的高涨,让切身经历过的俞敏洪看到了商机。1993年,俞敏洪创办北京新东方学校。 在托福和GRE考试培训机构遍地开花的那个年代,刚创办的新东方不是奇葩,只是沧海一粟。俞敏洪的“务虚”和实干,以及对新东方的准确定位,成就了后来的新东方。 俞敏洪甚至认为,没有新东方的话,今天中国的出国留学生不会这么多。虽然这句话有点言过其实,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所一度被认为可与出国留学画等号的学校,的确在某种程度上推动了出国留学的发展。 中国张国助推了一个时代的“梦” 上世纪90年代,留学政策的放宽和留学渠道的多元化,在加速了自费留学浪潮的同时,也催生了另一个层面的变化:留学的理想主义色彩被淡化,现实主义色彩加重。 那时候的出国留学,不再停留在简单的求知报国上。留学的便捷化和留学生基于自身改变的追求,使得留学被涂抹上了更多功利主义的色彩。 对于家境并不富裕的留学生们而言,倾其所有留学海外,是他们寻求命运改变而作出的艰难选择。半工半读也成为他们在海外求学生活的主旋律。 1993年,《北京人在纽约》开播,并迅速红透大江南北。尽管这部电视剧的主题是移民国外,而不是留学国外,但其所描述的海外生活的艰辛还是给了那个年代出国留学生们切实的感受。其主题曲《千万次地问》更是唱出了那个年代渴望留学人的心声。 “千万里我追寻着你,可是你却并不在意,你不像是在我梦里,在梦里你是我的唯一”。纽约是移民者的梦,也是众多留学生的梦。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90年代的留学生,他们不再拥有80年代公派留学生的耀眼光环,被人们称为“洋插队”的一代。半工半读的生活方式和“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孤独心境,道出了他们国外留学生活的种种艰辛。 孙伟通常都会把课程安排在上午,这样便有充足的时间打工赚钱。他找到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叫wendypis的汉堡连锁店打杂,每小时赚7.25加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