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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希雍《神农本草经疏》的医案研究 穆锡勇（1546-1627），又名中春、木台和觉修居。明朝江苏省常熟人，迁至金坛。现存主要著作有《先醒斋医学广笔记》四卷、《本草单方》十九卷等。他以立足临床、注重实用为著书宗旨, 博览群书, 参以心得, 写成《神农本草经疏》, 又名《本草经疏》。 全书三十卷, 卷一、二为《续序例》上、下, 论述药物的性味主治等内容, 载有医论30余篇, 将药物与辨证结合论述, 分列诸病应忌药七门 (即阴阳表里虚实、五脏六腑虚实、六淫、杂证、妇人、小儿、外科) 。卷三～卷二十九, 依《证类本草》编次, 将部分《证类本草》中药物分别用注疏的形式, 加以发挥。各药主治多遵《本经》、《别录》, 若两书不详, 再参以诸家论治;每药之后又附有“主治参互”和“简误”两项, 来考证药效及处方、宜忌等。其末卷收载《证类本草》未载或未详之药。 1 临床辨证论治 1.1 病机应主要以升为由 缪氏认为十剂之后, 可增入升降二剂, 认为“升降者, 治法之大机也”, “升降者, 病机之要最也。”治疗时应分清病机, 当升则升, 宜降则降, 假如宜降而反升、当升而反降, 将使病情加重, 甚至导致死亡。 将气分病分为气虚、气逆、气实三类, 立治气三法, 即补气、破气和降气调气, 并列所主之药。如气虚者补之, 用人参、黄芪之属。 1.2 血热阳火之证 (1) 立治血三法:将血证分为血虚、血热、血瘀三类。指出血虚者, 宜补之, 治疗宜用甘寒、甘平、酸寒、酸温之品来益营血;血热则宜清之、凉之, 治疗时选酸寒、苦寒、咸寒、辛凉之品, 以除实热;血瘀宜通之, 药宜选辛温、辛热、辛平、辛寒、甘温之品以入血通行, 佐咸寒以软坚。 (2) 独创吐血三要法:缪氏根据其临床经验, 反对时人专用寒凉之药或者专用人参来治吐血, 独创“吐血三要法”, 即“宜降气, 不宜降火”;“宜行血, 不宜止血”;“宜补肝, 不宜伐肝”。对后世影响深远。 1.3 从经证治之法 缪氏的六经辨治, 既守仲景之法, 又有变通、创新, 用药强调因时因地制宜。如三阳证的治疗, 除少阳之治, 则一本仲景之法, 用小柴胡汤加减。对太阳病的治疗, 为了适应江南无刚劲之风而多湿热之患的特点, 不用麻桂之剂, 而以羌活汤 (羌活、葛根、杏仁、前胡) 加减。又把阳明证分经、腑两证, 对正阳阳明的胃家实, 从经证治之, 则急解其表, 方用大剂竹叶石膏汤主之;若表证已罢, 邪结于里, 则用调胃承气汤或小承气汤下之。 1.4 阴阳两虚,则益血,则阴虚则病 缪氏在“论似中风与真中风治法迥别误则杀人”中, 明确指出东南之地虽常有猝然僵仆等证的发生, 但并非真中风, 是真阴既亏, 内热弥甚, 煎熬津液, 凝结为痰, 壅塞气道, 不得通利, 热极生风所导致。此即内虚暗风, 系阴阳两虚, 而以阴虚者为多, 与外来风邪不同。治疗时先清热、顺气、开痰以救其标;次当治本, 阴虚则益血, 阳虚则补气, 气血两虚则气血兼补。他在前人中风有真假内外之论的基础上, 提出了“内虚暗风”之说, 脱出前人温散外风和温补培元的窠臼, 后世有关中风理论也大多不出此论的范围。 2 成功的地方杂志 2.1 药为味,与药为性 (1) 药性气味生成:缪氏认为物之生成, 禀于天, 资于地。“天布令, 主发生, 寒热温凉, 四时之气行焉, 阳也;地凝质, 主成物, 酸苦辛咸甘淡, 五行之味滋焉, 阴也。”对药物气味的来源、生成进行了论述。又指出:“物有味, 必有气, 有气斯有性, 自然之道也。”说明药物气、味、性之间存在区别和联系。 (2) 五脏苦欲补泻:缪氏提出“五脏苦欲补泻, 乃用药之第一要义”。他先分列每脏的苦欲补泻, 紧跟其后进行解释说明。通过论说, 进一步阐明五脏的喜恶, 以便于后学更好地把握和应用, 于临床用药亦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3) 药性差别:药有四气五味, 因气味而成性, 合气、味、性三者而论, “其为差别, 本自多途”。其间厚薄多少, 单用互兼, 各不相同。如苦寒药, “黄芩则燥, 天冬则润, 芦荟能消, 黄柏能补, 黄连止泻, 大黄下通, 柴胡苦寒而升, 龙胆苦寒而降”。缪氏对药性的论述, 也补充了《本经》的不足。 2.2 药物治疗与临床用药的结合 缪希雍撰《本草经疏》, 其创新之处在于专列疏、主治参互、简误三项栏目, 且内容极其详细。特点如下。 疏注药物, 以畅经旨:本书对药物的疏解详尽而实用, 每疏注一药, 均先引录《本经》等书对该药性味功效的论述, 继之根据经文所载予以发挥解说。所疏注的药物, 多为临床常用药, 使本草药物的论述更切于实用。注疏时不拘一格, 形式多样, 意在“发明经旨, 适当于用”。 疏注药物时, 从药物的气、味、性出发, 联系中医理论和经典著作, 对《本经》所述药物的功用, 与阴阳五行、气血津液、藏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