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心灵历程——读李娟之《走夜路请放声歌唱》.pdf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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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心灵历程

读李娟之《走夜路请放声歌唱》

史宇（南京大学文学院

摘要：李娟的散文集《走夜路请放声歌唱》是其心灵变化的成人”来与“我”对坐，沉默而不尴尬，“这沉默并不只是声响上

长相册——曾经对时间、孤独感到恐惧和忧伤；后来探索出路：先是的停止，更是寒冷的停止，疲惫的停止，悲伤的停止，这沉默是

沉默，再学会了“歌唱”。这心灵历程以时间为线索，在虚拟和现实如此饱满，如此平衡。”然而，某种程度上沉默也是一种回避，

交织的空间里展开，是作者深入自己内心的独白，是反抗时间的倾覆比如面对城市生活，感受到了厌烦，但是不会离开、不会诉说。

力量留下的个人话语和灵魂印记。沉默是酝酿，歌唱是释放。“歌唱”是一个与自己交心的

关键词：李娟；《走夜路请放声歌唱》；时间；沉默；歌唱过程，给满溢情绪的内心打开一个释放的出口。《到哈萨克斯坦

去》里写到：“生活嘛，慢慢去做好了。更多的变化会在更短的

人生是一个奇妙的过程，生活总要经历一个从简单到复杂，时间里涤荡这片大地，然而哪怕是世界翻了个个儿。”当把速度

再从复杂到简单的循环，然而这首尾的两个简单却很不一样，放缓、心态放慢，就会觉得什么也都不是事儿，好像悲伤也会变

一个是一无所知的“愚人”的简单，一个却是历经沧桑后悟道得不再那么悲伤，生活变得很简单。

的豁然开朗、淡然微笑。能够达到循环的人，大多由于有着丰富三、在场、虚实、对话

的或者可以说是坎坷的种种经历，而更容易感受到生活的圆满和《走夜路请放声歌唱》这一李娟心灵历程的表现具有有在场

幸福，也更容易放下，像勘破一切似的，悠然生活，远离大悲大精神、虚实交叉、充满自我对话的特点。

喜。新疆女作家李娟就是其中一个。在场主义散文奖评委之一的陈思和说：“我理解所谓在场，

《走夜路请放声歌唱》是李娟自２００２年以来多个“此刻”即就是作者必须在场，必须面对生活的实际情况，不要用文字当烟

时情感支配下真实情感的流露。“说是给自己的听”，作者将这雾把生活遮蔽住，要直接明确的表达生活的本来状况和作者最冲

些文字碎片编辑整合，其实也是剖析了一遍其心灵历程——“我动最原始的想法，这是散文的灵魂。”李娟的这本书，语言上面

又去到那飞碟之上，回头望向留在大地上的我，看到我的眼睛在准确、清晰、平实，不装腔作势；内容上面，不是做作的思索或

那深渊之中闪闪发光……”这整个过程中只有作者一个人，没有者伤口的曝晒，而只是真实的情感和想法的书写。她“在场”并

他人的干扰、只有真实的自己。那，李娟的内心里到底害怕过什且把在场的自己真实地呈现。

么，又是如何找到远离恐惧的出路的？本文试着对以上问题进行李娟用虚实结合的手法，将时间之维铺展开来，构造了一

分析，梳理出李娟的心灵历程。个内心舞蹈的空间。作者自己也在文章里写了“我写一些事实上

一

、孤独疲惫的人不是那样的文字。”“然而，这一切说的都不是他。”这种虚实

李娟怕的是没有归属感——早几年的她，陷在对现代性——交叉的叙述更让人感受到了作者当是波动的内心、难以梳理的情

挥舞鞭子的时间和混乱喧嚣的城市——的恐惧之中，她在黑夜里绪，显得有些混乱，却很真实。还有《深夜来的人》等都给人一

行走，忧伤迷茫、孤独疲惫。种身在梦境的感觉。

古希腊时候，人们的时间观十分淡薄，面对对精神不朽的追作者在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