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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张飞以张飞李逵为例浅析明清英雄小说中的莽汉形象

明清小说中，有不少莽汉英雄。在这些莽汉英雄中，有一类人

物受到了读者的青睐，这就是李逵式的英雄。这类型人物既有其相

似的地方也有其独特之处。为了叙述的方便，我们估且称之为莽汉

形象。除李逵外，和他相类似的人在明清英雄小说中还有不少，比

如《三国演义》中的张飞，《说岳全传》中的牛皋，《说唐全传》中

的程咬金，《杨家将演义》中的焦赞、孟良等等。本文主要以张飞、

李逵两个最典型的莽汉形象为例进行分析，以此来发掘这一系列的

共性。

“张飞，字翼德，诼郡人也。”文学中张飞形象为历史上张飞的

发挥。《三国演义》中张飞是一个“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颌虎

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之人。还使一支丈八尺钢矛。他的这副

长相与一般人心目中的英勇相一致。那略带夸张的外形下是人物性

格的外在显现，“声“势”实是他性格的真实写照。试想如果他不

“声若巨雷”，哪有可能在长坂桥一声喝退曹操数万兵马，当场把

曹操众兵吓得“肝胆碎裂，倒横于马下”。

由上我们可以看出张飞、李逵都身材魁梧，相貌丑陋，武功高

强，经常使用板斧、锤子之类的笨重武器。除此以外，在性格上张

飞、李逵也极为相似，他们粗鲁爽直、脾气暴躁、疾恶如仇，具体

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张飞快人快语，在快人快语中体现了粗鲁、直爽。比如作

威作福，硬要勒索民财的督邮激起了张飞的冲天大怒，他听说督邮

正是“逼勒县吏”，便径入馆驿，直奔后堂，见督邮正坐厅上，将

县吏绑倒在地，大喝：“害民贼，认得我么?”督邮未及开言，早被

张飞揪住头发，扯出驿馆，直到县衙前马桩上缚住，攀下柳条，在

督邮两脚上着力鞭打，一连打折柳条数十枝。要不是刘备来得快，

督邮早就呜呼哀哉了!可见张飞是个疾恶如仇之人，这种疾恶如仇

也正是其快人快语的表现之一。

李逵的口头语言很有特色，其中最具特色的是他的骂语，可谓

“鸟”声不绝。问话叫“作甚鸟”，骂人是“鸟婆娘”、“鸟师父”、

“鸟人”，表达情绪是“鸟水泊”、“招甚鸟安”、“谁鸟耐烦”等等。

这淋漓尽致的展现了李逵内心深处的隐痛与仇恨。从他的语言中可

以看出他与张飞有着相似性格，如小说李逵出场时的对话就很有意

思。问了“这黑汉子是谁?”之后，戴宗斥他粗鲁，李逵似懂非懂

地反问：“怎地是粗鲁?”经过戴宗启发后，李逵又道出：“莫不是

山东及时雨黑宋江?”仍带“黑”字，初显了李逵的粗鲁的个性以

及豪爽的性格。

二、“张飞，李逵均与酒结下不解之缘，张飞逢酒必饮，每饮必

醉，每醉必出事端。这样他的性格也一次又一次得到强化。”张飞

虽有时喝酒误事，但有时在酒中还有计谋。他与张颌在闽中瓦口隘

决战时，张颌凭着有利地势，坚守不战，在山上大吹大擂，饮酒吃

肉。张飞在山下，也每日饮酒。大醉之后，就坐于山前辱骂。张颌

气不过，终于下山想讨个便宜，结果张飞用奇兵杀败对方，夺得了

战略要点——瓦口隘。李逵也时常饮酒。“酒”体现了他们两人的

豪爽性格。

三、前面我们提到这样两个人：刘备和宋江。可以说他们两人

都是首领级的人物，与张飞、李逵有一定的关系。刘备是张飞的上

级，宋江则是李逵的上级。也就是说张飞、李逵依附于首领刘备、

宋江。由于他们与刘备，宋江之间的性格有许多相同之处，如重诺

守信、扶弱锄强、重义轻利、尚武轻色等等，使得张飞、李逵和刘

备、宋江之间亲如兄弟，情同手足。张飞、李逵由于性格卤莽，性

子急躁等原因，总是头脑发热，不断的惹祸。要么闹场误会，要么

好心办坏事。最后都被其依附的刘备、宋江等化解，有惊无险。

四、张飞、李逵都是忠义之人。在传统社会，朋友关系到为五

伦之一，位于君臣、父子、兄弟、夫妇之后。然在结义的弟兄当中，

异性兄弟和同胞兄弟却是同等重要。所以，张飞、李逵均“义”字

当先。最后还死于“义”字。《水浒传》第120回，宋江得知被朝

廷药酒所害，叹息道：“我死不争，只有李逵现在润州都统制，他

若闻知朝廷行刺奸弊，必然再去哨聚山林，把我等一世清名忠义之

事坏了。”李逵得知后果然大喊：“哥哥，反了罢!”然而宋江早让

李逵喝下了药酒，李逵知后哭道：“罢，罢，罢!生是服侍哥哥，死

了也只是哥哥部下的小鬼。”张飞也亦在为关羽复仇的途中遇害。

张飞、李逵可以说是莽汉形象最为典型的代表，由于他们身上

散发出来的气息，其它莽汉形象如《说唐全传》程咬金、《说岳全

传》牛皋、《杨家府演义》中的焦赞也大同小异。由此我们不难看

出这一系列人物形象的共性：

其一、长相丑陋，威武不凡。张飞、李逵队及程咬金等初次亮

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