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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学漫谈

海森伯的魔法与矩阵力学的创立*2024－05－03收到

†email：wucongjun@

吴从军†DOI：10.7693/w

(西湖大学物理系新基石科学实验室杭州310024)

矩阵力学是量子力学第一种现代意义上的表述形式，创立于1925年，是在海森伯、玻恩、

约当等人的共同努力下完成的。量子力学给人类带来了基础认知层面上的革命，堪称提升了人

类文明的层次。量子力学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脱胎于经典力学和经典电磁辐射理论，

通过对经典物理进行改造和重新解释，使之符合实验事实而来。文章旨在帮助读者梳理并理解

海森伯等人站在前人的肩膀之上建立矩阵力学的过程，可以作为学习矩阵力学的入门读物。

短的距离。明新的力学体系通过了实验的检

1引言

在《海森伯1925》的突破之验。几乎同时，薛定谔也完成了在

在19世纪和20世纪之交，新的后，量子物理进入了现代量子力学波动力学的框架下求解氢原子能级

实验事实和经典物理体系之间的矛阶段，开始了雨后春笋般的发展。的工作。

盾变得尖锐了起来。建立新力学体同年，玻恩(Born)和约当(Jordan)[2]量子力学的教学往往从波动力

系的要求变得迫在眉睫，量子力学系统地推进了海森伯的思想(下文称学的观点出发，其基本概念(例如波

应运而生。在此过程中，海森伯之为《玻恩约当1925》)，将其建立函数)和经典力学差别较大。相比较

(Heisenberg)于1925年取得了划时代在了稳固的数学基础之上。狄拉克而言，矩阵力学在最大程度上保留

[1]

的突破(下文称之为《海森伯建立了量子对易关系和经典泊松括了经典力学和电磁辐射理论的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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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温伯格(Weinberg)对此有号之间的对应(下文称之为《狄拉概念。《海森伯1925》的题目是

过这样的评价,大意是：好的物理工克1925》)。玻恩、海森伯、约当进“Quantumtheoreticalreinterpretation

作往往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智者一步把《玻恩约当1925》中建立ofkinematicandmechanicalrela‐

的工作，另一类是魔法；前者是可的一维矩阵力学推广到了多维系tions”，表明了量子力学和经典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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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理解的，后者则难以理解，而统。他们的共同努力开创了量子之间密切的继承关系。

《海森伯1925》是真正的魔法。力学的第一种现代表述形式——矩本文将对矩阵力学的创立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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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森伯1925》之前，量子阵力学。提供一个简明且基本完整的介绍。

物理已经发展了四分之一个世纪另一方面，薛定谔(Schrödinger)主要参考文献为文献[1，2]的英文

之久，成果斐然。量子论源于1900几乎同时在沿着德布罗意物质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