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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语文专题复习：小说精读精练--池莉：《你是一条河》

母爱是漫漫人生旅途中，避寒挡风的衣裳；母爱是出门远行时，一声声殷切的叮咛；母

爱是血浓于水的情愫，是灾难面前勇敢而柔弱的肩膀。古诗云：“尊前慈母在，浪子不觉寒。”

作者用质朴的语言，把贫困动乱中的母亲形象跃然纸上。在文中尽力张扬生命力度，淘尽人

生悲喜。辣辣作为母亲，她愚昧、野蛮、市侩，无法用慈爱包容她的孩子。但她又隐忍、不

易。辣辣让孩子们在苦难中活下来，本身体现的就是对生存的敬畏，对生命的尊重。文章写

的都是生活中常见片段，刻画的却是生命的韧性、持久的温情。

文本研读

（注：处为文章精析）

你是一条河

作者：池莉

一九六四年，辣辣成了寡妇，那年她三十岁。

那时她有七个孩子。最大的儿子得屋十三岁，最小的是一对花生双胞胎，刚刚满了两周

岁。而她肚子里还怀着四个半月的身孕。

交待辣辣处境，生活艰难。

因为手里还有办丧事剩余的几十块钱，没有丈夫的日子很快就适应了。冬天已经来到，

辣辣赶紧给七个孩子拆旧缝新，准备过冬的棉衣。

因为饥饿、贫穷和无尽的忧伤，还需要承担八个儿女的抚养责任。

镇民政局的一个干部由居委会组长陪同来问辣辣是否愿意参加工作，辣辣反问假使参加

的话每月薪水多少，干部详细地给她介绍了工厂的情况。辣辣说：“我是寡妇人家，能照顾

照顾不从轻工作起吗？”

干部笑了，说：“学技术的级别是任何人都不能跳越的。”

辣辣也笑了，“那我不参加。”

干部很负责地问：“你不工作怎么生活？”

辣辣说：“嗨，在丐水镇，只要勤快还能饿死？”

拒绝民政局干部好意，辣辣认为只要勤快就能养活家人。不参加技术培训也体现辣辣思想固

执，不愿用学习改变。

丐水镇的确是一方饿不死人的土地，它靠着襄河大码头，卖给江西景德镇烧瓷器的原料，

卖给苏杭人蚕茧，卖莲米卖麻卖竹篾器卖芦席。买卖是商人的事，加工活可就是全镇居民的

事了。早在一个多世纪以前，丐水镇就已经普及了家庭加工厂。

辣辣选择了三种加工活：剁莲子，搓麻绳，拣猪毛。这些加工活都是一种类型：将粗糙

的半成品加工成精细一些的半成品。多做多得，按劳付酬。

得屋艳春放学回家，一见地上堆着几十斤莲子，两担麻和一大筐猪毛就叫了起来：“呕，

见了鬼！”（孩子厌恶干活，不愿劳作。看到此场景，得屋和艳春已经猜测出需要做的活计，

且活计十分多。）

辣辣噼啪一人一巴掌，说：“都听着，谁不愿意做活谁就别吃饭。”

表现辣辣在管教孩子上的粗鲁，以吃饭为要挟。

冬儿说：“我们做的。”

就在这个时候，冬儿还是母亲最贴心的小棉袄。在冬儿的带头作用下，孩子们都围了过

来。听候母亲的分工。

剁莲子是艳春和冬儿的事，这活需要灵巧的手指和一定的智慧，加上还须使用锋利的莲

刀，太小的孩子成不了事。搓麻绳简单但需要手掌有劲，得屋自然就是干这个了。老四社员

六岁半，老五咬金四岁多，两个调皮男孩的工作是拣猪毛，分门别类拣出白色、黑色和黄色

的。这活计有点类似游戏，辣辣觉得对于社员和咬金来说没有什么坏处，又做了游戏又赚了

钱，一举两得。她没料到的是，四岁多的咬金居然还认不清黑白，拧住耳朵教了几十次总算

教会了。

艳春拣了一把小巧玲珑的莲刀，将笨重的留给了冬儿，背着母亲掐紫了冬儿的腮帮，说：

““你你这个这个讨好讨好卖卖乖乖的的小婊小婊子。子。（孩子之间的勾心斗角，言谈中也带着粗俗。）

得屋趁艳春上厕所的机会问冬儿是否要他替她报仇，冬儿说不要。艳春在外面偷听到了，

向得屋大打出手。得屋虽是兄长，却远不如艳春凶蛮，辣辣出面镇压了这场斗殴，以冬儿为

榜样给每个孩子的活计下了定量。得屋每日搓五十尺麻绳。艳春每日剁六升莲米——清早一

升之后去上学，放午学回家剁两升后吃饭，晚饭后剁三升才准写作业。冬儿的量稍少一些，

但她必须时常照顾双胞胎。

辣辣是总工头，也是勤劳的表率。（“总共头”指带领、监督工人劳动的人，暗指辣辣催

促孩子们劳作，像组织工人一样组织孩子们，缺乏亲情味。“勤劳的表率”，说明辣辣勤快能

干)她不时在孩子们耳边大声提醒：“要保质保量！质量不行是要罚跪的！”

写儿女间对加工活的分工和争吵。辣辣顽强坚韧、勇敢能干、勤勉坦荡、不屈不挠。身陷逆

境而不屈不挠，敢向环境向命运抗争，以自己的